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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以后年年都要一起看烟花。

    他亲了亲贺轶鸣的鼻尖，然后突然搂着贺轶鸣的手用了力，贺轶鸣猝不及防栽倒在他身上，被他趁乱吻住。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睡美人？”温照斐调侃他。

    传说中睡美人是被王子一个吻唤醒的。温照斐仰着头，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贺轶鸣：“怎么救你……”

    他很不耐烦地接通，从贺轶鸣的电话里听见温照斐快乐的声音。

    两个人把车在很远的地方停下。江边人很多，停车不太方便，遂一路牵着手走过去。他们来得还是晚了点，前排人满为患，只能站在远一点的位置。s市的冬天是魔法伤害，穿八件护甲都不太顶用，温照斐缩在围巾里，还是觉得阴冷。见状，贺轶鸣把他抱在怀里。

    气归气，他点开朋友圈，发现温照斐发了一条两个人接吻的照片，在江边，背后是盛大灿烂的烟花。

    陈建凛无语：“我好气……什么破朋友啊。”

    温照斐乐不可支：“你好像有病一样，你们公司入职不体检吗？”

    璀璨盛大。

    事实证明，真的会。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晚上，陈建凛在医院值班，接到了一对狗男男的电话。

    “你不是剧情策划吧？”温照斐说，“你好会编故事啊。”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陈建凛气急败坏的辱骂：“你俩等着，我回头一定去寺庙烧香祝你们早日分手。”

    “我记得咱们教室是有二十四小时监控摄像头的，然后咱俩喜提被双双找家长。”贺轶鸣从自己脖子上顺下来一只手，舔了舔温照斐的手指，“再然后，我妈和你妈在班主任办公室面面相觑，被骂的永远是我，无论是你妈还是我妈都向着你……呃其实我怀疑她们可能比咱俩早一点想到过这个画面……”

    “那就让陈建凛给你缝。”温照斐说，“让单身狗好好羡慕去吧。”

    说得仿佛真的有这么件事一样。

    “陈建凛会气死吧。”贺轶鸣笑得眉眼弯弯。

    “来都来了。”贺轶鸣说，“抱着我就不冷啦。”

    “还有什么故事让我再编一编？”贺轶鸣沉思片刻，“哦，还可以这样，变成我不学无术，是隔壁二中的小混混，天天没事干，翻学校的墙来找学神温照斐谈恋爱，斐斐同学说，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要喊老师啦。然后我恶狠狠地说，你喊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除非你跟我谈恋爱。”

    温照斐说：“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做点更过分的。”

    很巧的是，就是那一刻，烟花秀的第一束烟花轰然绽放在澄净的夜空上，像一个巨大的花球，给他们做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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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完全没有发生过，所以好像什么样的故事走向都会是合理的。听贺轶鸣编故事也很有意思，说不定，在某个平行宇宙故事真的就是这样进展的，说不定，在某个宇宙，他们又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在大街上撞了对方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相爱了。

    s市每到过年的烟花表演都会吸引很多人去江边看，温照斐本来嫌人多，不太想去，烟花哪里都能看，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贺轶鸣有够大惊小怪，非要拉着他去看，还不好好穿羽绒服，只想穿一件夹棉外套。

    于是温照斐提出了折中的方案：“那行吧，我陪你出去看，但你要穿羽绒服。”

    “是啊，是有病。”戏精贺轶鸣捂住胸口，“相思病啦，怎么办，有人能救救我吗？”

    “不不不。”贺轶鸣说，“我天下第一恋爱脑，我那个时候肯定忙着天天逗我的小男朋友开心，然后还要兼顾lol，然后学习成绩下滑，被喊家长。李女士格外生气，逮着我一顿胖揍，最后我半夜翻墙去你房间找你哭哭换一个亲亲……”

    温照斐想了想，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难受，他怂恿贺轶鸣：“你现在打电话给陈建凛，我刚刚还在朋友圈看他感慨跨年要一个人值班呢，快，气死他。”

    温照斐大喊：“陈建凛，新年快乐。”

    乐得温照斐直不起腰。

    温照斐有时候确实蔫坏蔫坏的。贺轶鸣在心里替陈建凛节哀顺变，拨通了陈建凛的电话。

    越想越奇怪了，谁知道李女士会不会小的时候真的把温照斐当童养媳来看待啊？

    “为什么一天到晚亲个没完没了。”从一团混乱中挣扎出来的贺轶鸣吐槽，“没完没了了，怎么办，嘴会不会亲破啊。”

    温照斐扑哧一声笑出来：“那倒是，确实很好笑，不过我觉得班主任应该不会管咱俩吧……”

    不该许个愿吗？该许个愿的，发完仅贺轶鸣和陈建凛可见的朋友圈之后，温照斐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他这次长记性了，干脆一次多选几个，要是实在没办法实现，就让神明抽愿望盲盒，抽中哪个都行。

    他单手勾住贺轶鸣的脖子，吻住对方，然后摁下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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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着贺轶鸣抱怨：“所以说我真的不太愿意来看……又冷又挤。”

    贺轶鸣欣然应允了，结果发现自己也没有羽绒服，穿了温照斐的。

    其实听不太清贺轶鸣那头的声音，杂音很多，间杂别人的谈话声，还有轰轰轰的声音，陈建凛猜他们在看烟花，不知道贺轶鸣又叽里呱啦说了点什么，啪的一声，那头又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