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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祈说这话之前,楚晃还有余力跟他对视,此话一出,她的余力都被他的薄唇卷入嘴里。她别开脸,底气一点一点消失:“我不是你那些女人,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信了。”

    修祈继续往前走。

    楚晃继续往后退。

    退无可退,修祈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把楚晃毛衣领口翻出来的标签掖回去了。

    他说:“晚安,明天见。”

    修祈走后,楚晃单手朝后拄到摆台边缘,撑住身子,惊魂未定。

    他的手指凉丝丝,碰到了楚晃的脖子。他的动作本身就很暧昧,这样若有似无的触碰更比直接亲吻还来得烧心。

    他比舒伯乾大胆多了,做这些不要脸的事也比舒伯乾驾轻就熟。

    楚晃没有多想,不能多想,不敢多想,缓过劲儿来便去洗澡了,试图洗掉这一身的霉运。

    次日大早,天气大好。

    楚晃顶着对发黑的眼圈起床,收拾了下自己,下楼。

    她希望回家有丰盛的午餐,还有父亲亲手做的奶茶。

    美梦被喇叭声打断,抬眼看去,是修祈的车。

    他戴着眼镜,坐在驾驶位,车窗开着,他胳膊搭在窗框,微抬下巴,朝楚晃打招呼:“上车。”

    楚晃当做没看见,去开自己的车。

    关上车门,她悄悄朝后看了眼,修祈还没走。

    她呼口气,大早上看到他真倒霉。

    楚母在这时打来电话,又嘱咐了一遍,让她带修祈回去。

    楚晃不愿意,但一想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跟楚母说清她和修祈的关系,还是上了修祈的车。

    修祈从后视镜上看向后座的楚晃,楚晃正好抬头,两人眼神相对,他随即送她一个他招牌的浅浅淡淡的笑容。

    楚晃别开眼,对他胜利者的姿态憎恶至极。

    修祈载着楚晃买了些礼品,专挑贵重之物。导购对他热情似火,不停推荐。楚晃站得老远,看着他前呼后拥。

    她出发时间不早,他明明可以提前买,偏要带着她来买,就为了让她看到他对她出手阔绰?

    修祈还装出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拿着瓶子过来问她:“这几条虫草怎么样?”

    楚晃下意识看向导购,她们那个‘你丈夫对你真好,真让人羡慕’的表情让她很不习惯。但纠正他不仅麻烦,别人也不信,便由他了,敷衍道:“你看着办。”

    修祈知道楚晃不耐烦,但他装作不知道,关切地问她:“还不舒服?那不逛了。”

    楚晃皱起眉,投以修祈不可思议的眼神。

    修祈转身把手里瓶子递给导购:“就这个,要两盒。”接着对楚晃说:“还在生我的气?”

    楚晃看着他,有些傻眼:“你没事吧?”

    旁边两个女导购已经笑着走远,边打包东西边窃窃私语了。

    修祈还是那个态度,让人看不出来真的假的:“昨天我喝了点酒,想到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却这么抗拒我,就没忍住,亲了你。”

    他说话声音不小,周围顾客全看过来。

    楚晃听了这话,自觉没脸,低下头,用手遮眼,走到一旁。

    修祈淡淡一笑,有点阴谋得逞的快意。

    后面一路,两人均没话说。

    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楚父抱怨着把楚晃和修祈迎进了门:“你们俩要不再晚点过来,正好过来吃晚饭。”

    楚晃笑着问:“爸,我锅包肉呢?”

    楚父睨她,那眼神又嫌弃又宠溺:“没啦,喂狗啦。让你早点回来,哪回都赶个晚集。”

    修祈在两人身后提着东西不插嘴,很有规矩。

    楚母从房间出来,看了两人一眼:“先洗手吃饭吧。”

    楚母天生一副叫人生畏的神态,她说话,没人敢驳。

    饭桌上,修祈讲究做客之道,楚家夫妻问什么都对答如流,有礼有节,讨人喜欢。

    楚晃也不拆穿他。没有意义。

    饭后,楚母叫楚晃洗碗。

    楚晃干活还是很利落的,从小被练出来的。

    楚母透过窗户看一眼坐在客厅聊天的楚父和修祈,见他们专心,没关注她们这边,这才对楚晃说:“你们没在一起。”

    楚母或许不知道情侣之间的氛围,但她知道夫妻是如何相处,修祈和楚晃之间那种互不干涉、淡然置之的感觉,显然不是夫妻该有的。

    楚晃把刷碗布放下,说:“我以为妈您不会问我。”

    楚母疑惑:“没有感情?”

    “没有。”

    “那为什么被我撞见他大清早出现在你家?”

    楚晃便好好跟她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修祈有个非亲的弟弟叫舒伯乾,我先认识了他。

    我跟他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他总想跟我解释,想了很多办法,又是错寄东西,又是以别人的名义约我。但不凑巧,一直没能见上面。”

    虽然楚晃打心眼儿里不想再见到舒伯乾,但如果他用别人的名义约她,她真不能做到未卜先知。但他们还是没有再见过,只能说命里无缘。

    楚晃说:“他不知怎么说服了我一个客户,改了我们会面的地点。”

    楚母嫌她说得太慢:“你的停顿是在给我一边想象一边说吗?”

    楚晃说:“是太复杂,我怕我说快了您记不住。”

    “说你的。”

    “我只是常规开车到地下车库,接着就被不知哪冒出来的修祈欺负了。”楚晃很不愿意回忆这一段,语速较快:“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要走,他提醒我有偷拍。我怕上新闻,正在我犹豫走不走时,他用衣服蒙住我,硬把我带上电梯。所幸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我们才能一整晚相安无事。”

    楚母问她:“那怎么后来我去你那儿,他在你家?”

    楚晃解释:“那天记者在车库待了很久,他怕我开车太稳被他们跟踪,送了我一趟。我的车就这么留在了他家楼下。”

    后面不用说楚母也猜到了。

    楚晃还是说完:“后来修祈给我送车,以头疼为理由要到我家坐一坐。

    我刚在车库被他酒后欺负,我必不可能引狼入室,尤其还是晚上。但他是男人,个子高,力气大,而且颇有心机,总有说辞。

    那天也是倒霉,连运气都站在他那头。我家水管正好断了,淹了厨房。

    他帮我把水管装好,我实在不好推辞,就留他坐了一会儿。”

    楚母说:“我可是早上过去找你的,他正在你的床上睡觉。”

    说到这里楚晃有些无奈:“后面他睡着了,我叫不醒,就没管,但我有把我房门上锁。只是半夜上卫生间我把门打开了,再回房时迷迷糊糊,忘记锁了,就被他溜进去,爬上了床。”

    楚母消化完这些话,徒生怅然,“你这么说,倒是我乱点鸳鸯谱,把你往火坑里推了?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当时说了,但您在气头上,不听我说。”

    “于是你就把婚姻大事当儿戏了?”

    楚晃从小便不喜欢交心,楚母也不跟她交心,对她更多是命令,这一下要听她的想法,她还有点受宠若惊:“我觉得结果会酿成肯定有它的原因,当时我事情太多顾不上考虑这些,如果只是领一个证,您便不再生我的气,领也没关系。”

    楚母一怔,定眼看了楚晃好一阵。

    楚晃也不是在怪楚母,她当时接到了另外一家公司的橄榄枝,而她本身打算出国进修,她一时不知自己的前程在哪里。

    她思索不得,日复一日行将就木的精神压迫着她,让她有些焦虑。

    她如此状态,婚姻在前程面前就突然变得不值一提。

    现在木已成舟,她只想知道,“妈,您为什么会同意他跟我结婚?”

    楚母说:“他窄腰长腿,容貌俊朗,被世家收养,还事业有成,从基因的角度考虑,你们的下一代一定会强过你。”

    楚晃猛然抬眸。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这最肤浅的一点。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母亲便是强势独断的,家里家外都是她操持,容不得不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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