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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祈把装有女戒的盒子收好,一个一个包装重新套上,袋子放在卡座,胳膊放在卡座靠背,不答话。
周嘉彦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恍若有生之年。
他擦了擦手,又道:“老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以前就认识弟妹吗?”
修祈转了转杯垫,见它位置正了才轻盈道:“为什么这么问?”
周嘉彦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身子前倾,说:“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个意思啊。
要是因为你俩被拍的事上了新闻,动静太大,收不了场,你决定娶她,那勉强说得过去。这又没到那个地步,新闻没两天就替下去了,你还是跟她修成正果了。
你别跟我说,是因为爱情。
这几个字用在我身上合适,用在你身上那可就太违和了。”
修祈瞥他一眼:“装什么情种?你也就是这两年收心了,还是没完全收。”
周嘉彦身子后倾,坐回先前的姿势:“你嫂子等我五年,我要还不收心,迟早错过她。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机会?”
“嗯,机会。遇到这么好的人的机会。”周嘉彦说着话看了眼手机,像是在看有没有妻子的消息。
修祈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两年前的周嘉彦还不是这个态度,与此时这副情种样不可谓是截然相反。
他们几人都是事业型,也都浪,促使他们成为英雄的动力之一就是女人。他们以为有本事的男人就该有很多漂亮女人。
好像小时的教育就是这样:等你长大了,有本事了,女人都不要命似的往身上扑。
他们骨子里没有‘浪子回头’这回事,靠岸只是因为累了,等歇够,继续扬帆起航,乘风破浪。
有一天烧了船,上了岸,原因只可能是他们老了,浪不动了。
渣男老了要找一个踏实过日子的,这跟渣女老了要找一个老实人接盘是一个道理。
周嘉彦深谙此道,曾对几个兄弟说,他即便是老了也不折了自己飞向花丛的翅膀。
今日再看他这张‘幡然醒悟’的脸,时间还真是个变性大师。
周嘉彦看修祈的眼神,猜他心里就没往好处想他:“说你呢,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我可没提你。”
周嘉彦想了想还真是自己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的,咳两声,说:“说说,你跟弟妹怎么回事?”
修祈眼前浮现出楚晃那张狐狸脸:“我喜欢。”
“呸,以前那些女人你不喜欢?我记得有段时间有个叫樊宁的演员,天天跟魂儿似的跟着你,这上门的便宜你不喜欢?”
“多多熙熙你更喜欢哪个?”
多多熙熙是周嘉彦的一双儿女,他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熙……”
他答到一半反应过来,皱眉瞪他:“算计谁呢你?”
修祈说:“都是你的孩子,你却在心里厚此薄彼,她们都没能成为我女朋友,为什么能跟我老婆比?”
周嘉彦闻言愣住,须臾,搔搔耳朵:“演上瘾了?”
修祈是实话实说。
周嘉彦问不出来,不问了,作为兄弟提醒他一句:“你媳妇儿不是盏省油灯。”
修祈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
周嘉彦正经了些:“老大不是说把郭心惢派到你那儿去吗?你不要也罢了,再挑别的,谁知道郭心惢把主意打米伊莎头上去了。
米伊莎你可能不知道,老大前段时间养着玩儿的。
郭心惢把米伊莎以前做外围的事抖搂得尽人皆知。
她这么打老大的脸,老大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损事儿做完了还要装出副无辜样儿,还得让人打他的情。
那不他就答应你,把弟妹给你了吗?
这还不行,他还准备给郭心惢安排一个总裁办的管理职位,谁不知道总裁办的管理跟秘书头没有区别?
偏偏他还不准备撤掉原先的秘书头,等于就加一个郭心惢。
从前是做产品的,整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她负责,之后要去干服务老大的活儿,这不显而易见的明升暗降吗?
但这都是先前的计划,我跟老大都没想到,高层会议之前,郭心惢的私事会在公司流传起来。”
周嘉彦说完这番话,喝了口柚子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修祈,语气阴不阴阳不阳:“你觉得会是谁干这缺德事?”
修祈没反应。
早在楚晃情急之下说出‘可以去辰光影业’这话时,修祈便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改变了主意。
周嘉彦看热闹不嫌事大:“弟妹这招够阴的,虽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这个心术,保不齐以后不算计你。”
“算计我又不是算计你,那么多屁话。”
周嘉彦伸手:“行行行,我嘴欠,你现在神魂颠倒,兄弟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了。”
上次随楚晃回娘家,修祈便见识过楚晃扮猪吃老虎的样子了,她能游刃有余地解决给她难堪的同学。
她多游刃有余不打紧,打紧的是她同学非要她难堪。
他不信楚晃这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会主动挑衅任何人,“你不如说说那女的怎么得罪了我媳妇。”
周嘉彦一怔,他本来打得是挑拨离间的主意,没想到修祈意志坚定不听他这套。
他不逗他了:“郭心惢摆了老大一道,实施计划过程中不免要连累几个人,其中就有弟妹。”
“那就是了。”
周嘉彦很好奇,咂了嘴道:“要没这回事呢?弟妹要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呢?”
“那就是呗。”
周嘉彦下意识睁大四分之一的眼,修祈这么风轻云淡,真有点陷进去的感觉了。
他作为兄弟好心劝道:“你悠着点,别阴沟里翻船了。咱们兄弟就你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你身负众望,可得严防死守,别让哥儿几个全军覆没。”
修祈没接话,闭眼歇了会儿,歇够了,要走了。
周嘉彦想出去喝点儿:“老二下旬回来,回来都是酒局,你不准备提前练练吗?”
修祈拿上戒指:“你先去练练吧,偷奸耍滑来的第三,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周嘉彦看着修祈离开:“怎么跟你三哥说话呢!”
没得到回音,他转回脸来,盯着杯盘狼藉,摇头笑笑。这嘴角还未放下去,他恍然想起来,修祈没买单。
他又扭过头,修祈早没影儿了。
他忍不住,骂了大街。
*
这一夜,郭心惢无眠,包了KTV一个大包,准备放纵到天亮。待天亮再去收拾这个烂摊子,随后便离开辰光,回家养老。
包厢里头光怪陆离,音箱里放着她听不懂的说唱,屏幕上的MV是年轻人喜欢的街头风格。
她坐在地上,自斟自饮,已然接受了一败涂地的结局。
只是她不明白,从前也有人这么算计过盛辰光,却跟她的结局截然相反,为什么?就因为她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傅承风赶过来时,她已经喝了七八瓶啤酒。他把她扶到沙发上,把她脚边的酒瓶淌到一旁,跟服务员要了壶热水。
郭心惢睁眼看到是他,咧嘴笑了笑:“傅总你来了啊。”
傅承风给她倒了杯水,反被她推开,他放下水杯,叹口气道:“你现在死心了?”
郭心惢自嘲道:“原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看吧,是挺好笑的。”
“你一点筹码都没有,你为什么敢跟资本家斗?”
郭心惢慢慢看向地毯,是啊,她只以为按前人走过的路走,她便有一线生机,要么救活猎狐,要么谋个别的出路。
她多蠢啊,愚不可及。
“我早劝过你,盛辰光不会给你算计的,你以为他是靠做慈善做成的辰光吗?”
“明明以前也有人大胆跟他讨要前程,明明他答应了,为什么到我这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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