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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将皇帝推到地上两次可还行?
正当她准备松开君岚微凉的手心时,不经意瞥到了他另一只手正扶着腰际,慢慢揉捏着。
这一幕瞬间与早上的画面重叠,晏苏顿时脸色大变。
心道:完了,又撞到人家的腰了。
第27章 别扭
君岚已经坐在座椅上好一会儿了,晏苏站在他旁边没敢坐下,方才拉住君岚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晏苏无意识地攥着手,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琢磨皇帝会如何怪罪她。
她一大早上在人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他踢下床,听动静当时就应该摔得不轻,这次她又整个压在人家身上,肯定又压到了腰。
晏苏欲哭无泪,她和君岚之前就有些不对头,本打算借着伺候的机会好好弥补一下,这回可倒好,算是给他得罪个透透的了。
她皱着眉眼,双唇紧抿,心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脚下也紧张兮兮地在原地小幅度跺着。
“站那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朕揉揉腰。”
正被她腹诽成罚人不留手段的人突然在前面轻飘飘来了一句,让晏苏想了半天的责罚立即烟消云散。
她在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君岚的话才问出口:“啊?”
这是不打算罚她了吗?
还有,他早上不是怕人按他的腰嘛,怎么就让她给揉腰了?
君岚在纸张上缓缓写下一捺,吹干了字迹:“啊什么啊,朕早上才被你踹下床就忘了?”
“没…没忘!”晏苏脑袋一抬,听这人话里还有心思在逗她,看来是没什么大事了。
晏苏顿时乐开了花:“嫔妾这就为您揉!”
她一脸谄媚地从君岚的左侧小跑到右侧,凑到他跟前,把手放在他的腰间。
其实早上她刚碰到他的腰时就被君岚躲过了,手也只堪堪蹭了一下,根本感受不出来他腰到底是有多窄。
光看平时穿衣,晏苏便看出这位帝王的身段跟她历史中那些大腹便便、富态十足的皇上大不一样。
以前即使有厚重的皇袍在身,晏苏依旧能看出他腰边的轮廓和弧度,况且上元节那晚他一副贵公子的打扮,束腰将他身形清晰地反映了出来,反正宽不到哪去就对了。
感觉往往要比视觉冲击更加明显,晏苏的两只手刚放在君岚的窄腰上,就立刻摸出了流利的触感,肌肉紧绷有力,没有一点多余的。
这是她按过最标准的腰,也是她最羡慕的一种腰。
不胖不瘦,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瘦削,但摸起来那紧实的力道却是真真实实的。
晏苏揉捏了几下,君岚依旧稳坐如山。
原来是不怕痒的啊。
知道了这个,她顿时变得更为卖力了,仿佛使出了浑身解数,将小时候在院里练出的手法都用在了君岚身上。
君岚确实是不怕痒,可不知早晨为何这人把手刚放上他腰上就徒然升起了一种酥麻之感,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只让人难受得紧。
晏苏的手法的确不错,力气又适中,该轻该重都恰到好处,缓解了早上和方才摔过的酸疼,令君岚十分受用。
他批了近一下午的奏折,眼看太阳都快落下了,屋子也在一点一点暗下来,有种难得的清净。
君岚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晏苏的专业手法,在她再一次使劲的时候,晨间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传遍了他全身,君岚身子一僵,暗道不妙。
好好的按摩,顿时变成一场极为煎熬的酷刑,君岚攥紧手中的笔,咬牙了片刻后生生地吐出两个字:“停下。”
晏苏才刚找到感觉,按得正起劲,以为他是不习惯她的手法。她知道这种手法刚开始捏的是有些疼,不过慢慢就好了,后来还会很舒服,对跌打损伤和疲劳都很管用。
“别呀,嫔妾别的不行,揉腰可还是有一套的,”晏苏对君岚此刻的如坐针毡一无所知,听到他这么说,她的手只顿在他腰上一瞬,很快又继续捏上了,还顺便跟他炫耀了一道:“捏过的人都说好。”
“朕说让你停下!”君岚额间滑下一滴汗,连说话的声音带着些难以察觉出的颤。他将朱砂笔重重落在了笔架上,吓了晏苏一跳,桌面上也被笔上溅出的红沾了几点。
晏苏立马松开了手,将双手举过头顶:“好好好,我停下。”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一会儿让她揉一会儿又让她停的,而且明明是他让她揉的,怎么搞得跟她强迫人似的。
从堪称“人间炼狱”的晏苏手中逃出,君岚调节了好半天气息,才逐渐缓过神来。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抬起有些抖的手拿住笔,在砚上沾了好半天,发现墨已经干了。
他闭上眼长长吸进一口气,后又再次掀开眼皮,冷冷说了几个字:“没墨了,继续磨吧。”
“嫔妾遵旨!”晏苏往旁边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学着他摔笔时的语气,还特意拖长了尾音,以宣泄自己的不满。
也不管君岚的置若罔闻,晏苏使出了比揉捏他腰时还大的力气,拿起墨条,在砚台上面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有好几次差点要把里面的汁水给搅和出来,也仿佛要把桌子给凿穿了。
又是一阵忙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晏苏按吩咐点上了灯,君岚那边的奏折也没剩下多少了,砚台里的朱砂也已经被转开,她算着里面的汁水已经够他用了,没等君岚吩咐便坐了下来。
晏苏的心里还是有气的,今天的一切在她这算不上大起大落吧,也可称之为忙前忙后了。可能是她久病初愈,身子还有些疲惫,忙活久了就提不起来劲。
况且她伺候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脾气古怪的皇帝,都说伴君如伴虎,果不其然。
这才第一天,以后可有她好过的了。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觉得这日子压根看不到头。晏苏苦中作乐,心态逐渐放松了下来,想着活都干完了,这人也不会再想什么招数为难她了吧。
她单手托着下巴支在桌面上,将另一只胳膊平放在旁边。先是托着半边脸,盯了会儿烛火后就忍不住枕了上去,这一枕就犹如在她头下放了个枕头,止不住地往下滑了。
君岚自登基以来就兢兢业业,从不荒废朝政,是故臣子无一不敬佩他,世人也都惊叹他的政绩,奉他若神明,日夜称颂。
不谈其他,单从批阅奏折这点来看,他就从未间断过,当天的奏章绝不拖到第二天,遇到这次堆积了不少本还是头一回。
一下午都在处理近几天积攒下来的奏折,君岚也被这强度大的工作搞得有些不习惯了。
待他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燃着的蜡烛已经烧了小半截,他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旁没有了动静。
晏苏整张脸都面对着他,侧枕着两只手臂完全趴在了桌上,双目紧闭,给他揉腰时略快的呼吸声也逐渐变得清浅绵长。
唯有鼻尖上那一点红依旧在那里,随着她的呼吸一晃一晃的,不过看她时不时颤动着的睫毛,君岚好像感觉到她这样的姿势应该睡得不是很舒服,也不是特别安分。
看样子累得不轻。
君岚无奈地笑了一下,极快地收拾好了桌面上的几本奏折,将笔搁在架上,轻轻挪开椅子起身。
御书房没有床,只有一张供他平时小憩的软塌,他也不经常用。
君岚垂眸看了晏苏一会儿,才放轻动作,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移到了那边的软榻上。
悉心给她盖上锦被后,他用自己的拇指沾了些水,想将她鼻尖上的小红点擦去。
朱砂点挂在她脸上已经有大半天时日了,君岚拇指在上面扫了一道,却什么也没擦下来。他突然有点后悔没该早些告诉她的。不过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想看着她顶着这个小红点的样子,要比平时看上去可爱多了。
君岚略微用了点劲,来回拂了好几下,才将那一点擦掉。
或许是最后一下力道没控制住,晏苏跟着皱了下眉头,砸吧着嘴抬手挥向自己的鼻子。
这样一挥定然要把她打疼的,君岚一把接住她的手,待她放松了下来,才缓缓将其掖进了被子里。
不过梦里的晏苏可没现在这般安生。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生病那段时间在她梦里的声音又出现了,仿佛是跟她过不去一样,几乎每天都要来她的梦中,说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走开!”
“燕嫔。”
“晏苏。”
“妍妍?”
君岚喊了她半天,晏苏依旧没有醒的迹象,还时不时地冒出冷汗。
来不及拿帕子,他直接用手为她擦去了一些。
看着她不断冒出的冷汗,额头摸上去也没有发烧,这幅模样倒像是噩梦缠身的症状,弄得他也不敢冒然叫醒她。
君岚坐在软塌边,在想怎么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当他在犹豫要不要去再拿些枕头时,噩梦中的人突然攥住了他的手。
“别走……”
他的心猛地一跳,立刻反握住那只比他小上一大圈的手,轻声对她道:“我不走,我就在旁边。”
晏苏白天心里想的对,他这软塌不算奢华,就是比她的床大一点而已,躺下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君岚的手一放在晏苏手心便被紧紧捏住,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将晏苏往里面抱了抱,合衣半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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