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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以为了,”穆致知笑着打断他,“我早说你当初别当演员,不如和怀袖一起念编剧再念导演,绝对早拿最佳编剧了。”
穆致知问:“为什么被骂?”
他知道林吟就是太了解自己,才不愿多说。穆致知听那边的好友踌躇了一会儿,生硬地将话题转开:“……唉,有怀袖在我就多余关心你,反正有什么事,你家大小姐就能给你摆平。对了,你知道你下家是什么情况吗?”
赵煊凑过去一看,不出所料地在杯底看到了几团冰块,杯壁上都蒙了一层水珠,看得赵煊牙根一颤:“祖宗,你这牙不冻得慌吗?”
“别生气,”穆致知从阳台走回客厅,他烟瘾犯了,在托盘里拿了烟盒与打火机才重新回到阳台,“怀袖写了新本子,我一定第一个倾情推荐你。”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把烟漫不经心地叼在嘴里,手指一动,银白的打火机在无名指和中指间灵巧地转了好几个弯。
第二章
“……致知,你听我说什么没?”
窗台平整、干净,穆致知撑着手肘,看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好笑地回答:“他能说什么黑料?我又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他还没有无中生有的胆子。”
林吟语塞:“……穆致知,咱们越来越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演技太烂了,”林吟和他解释,“昨天新上了部大IP的青春电影,就是那个《白马入梦》。那小孩在里面演个男三,好巧不巧这男三虽然戏份不多,但原著自带的人气很高。你也知道这种小说改编的戏演得好都容易里外不是人,更别说这小孩还演崩了,这被喷的……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Zippo是林吟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后来穆致知买了很多棉芯,一直没舍得换。
穆致知轻笑:“那你就一辈子记着我吧。”
它被穆致知带在身边很多年,穆致知的指腹轻轻拂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划痕,雪亮的壳在阳光下明得晃眼。
“不一样,”林吟说,“别人都是新人演员没错,但至少都是科班出身的演员,演技至少都在及格线。可据说这个窦杳是模特转行的演员,划水都划得稀烂,我看了几眼,说把一个本来很灵气的角色演得很呆就是了,而且又被传出是带资进组,就直接撞枪口上,被无情的原著粉网暴了……”
“可信度一半一半吧,”穆致知对他这位发小性子了如指掌,知道如果不给他说得清清楚楚,他自己能想象出一场旷世纠葛大戏,“他可能误会我喜欢他了,前段时间找我表白了一次,我和他说清楚,他非觉得我在玩他,一下走不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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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钱快啊,就照着剧本说说话,一期算下来两三百万,比拍戏轻松多了,”穆致知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手里不攒上钱,心里就乱得很……”
林吟感叹:“不愧是你穆渣男,不过我还以为……”
穆致知领他的情,又听林吟追着说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断。
“那大家演技不都是半斤八两吗?怎么就他一个人被骂得这么惨。”
不多余,林吟,我永远珍视你的关心。这句话已经码在了穆致知的唇边,但他想了想,还是苦笑着咽了回去。
“那我怎么听说,这人毁约是因爱生恨……”
“你就会来这招。”林吟那边声音含糊起来,穆致知猜他总算是爬起来洗漱,他们小时候很多次睡在一起,林吟哪怕是醒得不能再醒,也要在床上赖满一刻钟,“我刚听见打火机的声了,怎么你大清早的就抽上了,怀袖知道得骂死你。”
这话是脱口而出,两边都愣了几秒,然后林吟也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不和你开玩笑,你帮我说说好话,得让你家穆怀袖大小姐给我写个好本子。不过致知,我当时就不是很建议你接这个综艺,你接它干嘛?现在又出这事……”
“……啊?”穆致知回神,“你说了什么?”
“不敢当,还是穆老师先给我保重身体吧。”林吟和他你来我往地笑闹几句,最后还是叮嘱他,“少抽点烟,也别那么辛苦,钱是赚不完的,而且怀袖也长大了,大家都过得很好,致知,没必要把自己绷那么紧,松松弦。”
穆致知并不在意这些消息,他安静地听林吟絮絮叨叨一通,才佯作悲哀地叹息道:“你可真闲,别真是要糊了吧。”
窦杳看得专注,抽不出空理会他。
他是在有意提起这个话题,果然林吟开始顺着翻旧账:“你还说呢?当年谁夺了我的金像!我摸爬滚打地拍个《追杀极光》容易吗?你那《倦鸟》非得和我挤在一年,存心和我过不去吧?穆致知我告诉你,这事我能记你一辈子!”
“《白马入梦》?”穆致知靠在窗台上偏着头回忆,这部戏他没有什么印象,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有分量的演员参与。果然林吟和他说:“都是用的新人演员,主要靠原著带起来的热度。”
《指路人》的录制地点在蓟津,赵煊提前订好了机票,用打包盒装了早餐去窦杳的住处找他。门是密码锁,一推开就见窦杳窝在他那吧台前,戴着耳机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手边摆了一杯果汁。
穆致知深深吸了一口,看着烟雾消散在阳光里:“烦请林老师给我保密。”
“这不是关心你啊?不然我闲得没事去打听一个综艺干嘛?”林吟说,“那个章澈没给你弄出什么黑料吧?”
“我就知道你没听,你老是这样,和我说着说着话就开始发呆,”林吟没好气地重复,“我说,节目组给你找的那个下家,最近被骂得很惨的一个小孩,听说家里挺有背景的。”
“什么下家,你会不会问话?”穆致知走到阳台上,将几扇玻璃窗都打开。昨夜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过后又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空气里满是充满暖意而清新的味道,“消息这么灵通,就没必要假惺惺地问我什么了吧?”
穆致知两指一勾,重新将盖子合好,咬着滤嘴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