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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怀袖知好歹,两人就着年尾回程的打算随便说了几句,怀袖又给他带来了第二个消息:“哥,年初到开机前的时间你得给我空出来,我在找地方,让你和窦杳一起住一段时间。”

    这一年为了合同到期的事情,公司争分夺秒地想用自己最后赚一笔,穆致知大半年都在连轴转,而他看过了日历,农历新年来得格外早,满打满算下来,也就有一个多月的休整时间等待自己。

    穆致知也好奇地问过怀袖,他给怀袖发微信问:虽然但是,池年柳究竟有对阿绪动过心吗?

    话点到为止地说到这里,两人也就都知道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在秦导的电影客串收尾工作彻底结束后,穆致知没有再接新的安排。一是在潜心钻研新剧本,方便怀袖安排时间,二来也是他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

    阿绪不知道的是,离开的那一天,正好是池年柳的三十岁生日。

    穆致知笑着应了,在怀袖反复叮嘱他记得空出时间时,他还回了妹妹一句:“使唤起你哥我来,倒是一点都不讲客气。”

    那头洋洋洒洒地回了像绕口溜的一串:我也不好说啊,你觉得有没有?无论你觉得是有还是没有,只要演出那种感觉就行了,可就算你完美地演出了自己的理解,放到大银幕上之后,说不定观众所想的有没有,与你的答案正好相反呢?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无一例外,每到一年的尽头,总觉时光如白驹过隙,人生也不过忽然而已。

    好巧不巧,怀袖那通语音也是说林吟的事:“今年回桐月,还是跟林吟哥一起吗?”

    穆致知微微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在一场戏开演前,为了让演员更贴合角色状态,导演会酌情安排这种类似于体验生活的前奏,在穆致知漫长的演员道路上,对此已并不陌生。

    但就在他察觉到少年决心以这一份勇敢,来表达对自己超出界限的感情的那一天,池年柳留下来一张明信片与一支钢笔,许诺自己不会放弃写作,之后就像他的到来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下一秒对话框一闪,穆怀袖一个语言通话播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他觉得,还是自己比较幸运一些呢?

    果然不出穆致知所料,林吟没几天就打来了电话,笑嘻嘻地让穆致知顺便也帮他定票,还颇为礼尚往来地问了一句:“年夜饭和怀袖来我家吃吗?”

    林吟立刻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势,低声说:“代我向她老人家问好,祝早日康复。”

    大雪纷飞的地方是在桐月,白茫茫一片几乎能够没过脚踝。

    “不知道啊,”穆致知说,“他也没和我说,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

    穆怀袖简直不想搭理他,准备一部新电影,调整班底挑选演员,更别说这部戏她兼职导演编剧,各方面工作都得留神盯着,每次开机前的忙忙碌碌,都恨不得拍成一部掬把辛酸泪的虐心大戏。

    穆致知推开阳台的门,胸膛靠着栏杆,感受着深秋厚重的冷意。有点像小时候嘴里含着圆勺,舌尖上就是铁味的凉气。

    怀袖在那头压低了嗓子,故作不屑地说:“我还不想和他一起走呢,哪一次不是听他叨叨叨一路。”

    第二十五章

    这时候就体现了签林吟工作室的好处了,不用穆致知斟酌着开口,他只是随口一句,林老板便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随他休到开机前都行。

    “没事,都到桐月了,楼上楼下的还愁找不到时间聚吗?”穆致知宽慰着将话题岔开,“主要也是过去陪一陪老人,初一之后你给我,或者怀袖发消息都行,叫我们出来玩吧。”

    穆致知想起了林吟吊儿郎当地半躺在老板椅上,咬着笔帽冲自己笑的模样。

    看起来纯净而美好,穆致知背着怀袖,深一步浅一步地淌过很多次,他只觉得冷到骨髓里了,就像某些记忆一样冷。

    明明在申沪要见面的机会也是很多很多的,可是在故乡和故人相聚,更在意的总是某种仪式感。

    穆致知笑着反驳她:“你林吟哥是还把你当小女孩疼,想起以前的事为你不值而已。”

    每年都是一起,没道理今年不一起回去吧。

    就在这种平静的相处中,池年柳得到了少年的肯定,借来了青春的朝气,同时他也给予了阿绪坦然面对自己与他人不同性向的勇敢。

    穆致知无奈地回话: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怎么不干脆直接来一句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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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习惯他真是从会握笔的那一刻就没见林吟改掉。

    对着听筒那头赌气的忙音,穆致知也不恼,将手机放在露台的小木架上,出神地望着远天形态各异的薄云,其中有一片缓慢地动着,轮廓像一匹腾云驾雾的白马。

    年末的意象总是带着飞扬的大雪,而申沪的严冬是很少会有雪的。

    “怎么可能?”穆致知无奈地否决道,“就算看在外婆的面子上,也不应该缺席这种场合吧。”

    尽管他早已将那些回忆抛在了内心深处,就像破了皮的种子深埋在雪地之下。

    但他还是有些意外:“窦杳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在试戏中,给你展现出很好的感觉了。”毕竟这种安排,更多地是针对体验派的培养,而窦杳缺少的,重点在于演戏的技巧。

    “这段时间,我都在反复找窦杳的照片和视频,结合那两段试戏在一起看,”怀袖向他解释,“我有种感觉,他就算演自卑、演犹疑,有时候也不自觉地、带着那种落寞贵公子的气质,从这个角度来看,和阿绪还是不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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