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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里衣还有什么?”谢景辞一伸手,直接将那篮子拿到了桌上。

    “你自己看呀……”温宁埋到了他颈侧,似是有些害羞。

    那盖着的布一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分了两个包裹,一个是给侯爷,一个是给他的。

    将属于他的那一份打开,里面除了两件里衣外,还放了不少东西。护腕、护膝、伤药,侯爷有的,他也有一份。除此以外,里面还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下面挂着一个平安结,是她亲手一根线一根线编织的,谢景辞摩挲着那繁复的纹饰,低低地开口:“这么复杂的式样,做了多久?”

    “坐在马车里打发时间的时候编的。”温宁轻声地开口,面色微红。

    谢景辞接着又拉开了那香囊,里面原来还装着一个轻薄馨香的丝帕。正是那日她手中拿的绣着一只红眼睛兔子的丝帕,只不过今日除了兔子,又多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狼,正优雅地迈着步子朝那兔子走去。

    “别看了!”瞥见他眼尾的笑意,温宁羞恼地将那帕子夺了过来,她也不知道怎么绣了这个东西,还鬼使神差地将帕子装进了香囊里。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谢景辞轻笑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将那帕子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挺像的。”

    “能不像吗,都是禽兽……”温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谢景辞看着她微微张开的樱唇,眸色微沉。

    温宁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禽兽?”谢景辞捏着她的耳尖,低沉地问道。

    “衣冠禽兽!”耳垂被他摩的越来越热,像是要着火了一样,温宁忍不住张了口,低低地骂了一句。

    一骂完,她便立即起了身想跑,可还没迈步,便被一把捞了回去,跨着坐在了他膝上。

    “我怎么衣冠禽兽了?你倒是说说看。”谢景辞把着她的腰,细细地揉按着。

    腰上一麻,温宁立即否认:“不不,你不是……”

    “不是衣冠禽兽,那是人面兽心?”谢景辞低低地问道。

    仿佛是戳中了温宁的心中所想,她惊讶地抬起眸,一眼撞见他眸中的深色,又立即红着脸别过了头。

    “反正我在你心中是禽兽了。”谢景辞微微勾唇,“那今晚我不如就兽性大发一回……”

    攥着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用力,温宁便被提起坐到了桌沿上。

    “你放开啊!”双腿悬空,全靠倚在他上身的一点力,温宁扶着他的肩,眼睫微颤。

    “放开可以,那你改不改口?”谢景辞忽然倾下了身,温宁被吓的后背都贴到了桌面上,满头青丝铺了小半个桌面。

    文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温宁连忙应承道:“改口,你不是……不是禽兽。”

    “既然我不是禽兽,那你应该叫我什么?”谢景辞双手撑在她颈侧,低低地诱哄道。

    温热的气息一落到耳际,温宁瞬间便脸颊通红,知晓了他是想听什么。

    可还没成婚呢,哪有这样早就逼着人改口的……

    温宁别扭着,偏偏叫了声:“世子?”

    “换一个。”谢景辞理了理她的发丝,唇线紧抿。

    “那,大表哥?”温宁眼中滑过一丝狡黠。

    “再换。”谢景辞指尖移到了她的唇珠上,脸色忽有些阴沉。

    温宁心一紧胡乱地开口:“谢景辞?景辞?”

    然而下一刻衣带一松,微凉的指尖滑到了她的颈下,引起一阵酥麻,温宁立即软了嗓音:“夫君。”

    话音刚落,谢景辞眉间的郁色一扫而空,温宁却红透了脸颊。

    “再叫一声。”谢景辞声音微哑。

    “不要。”温宁抿紧了唇线,他总是得寸进尺。

    可她的柔软禁不住一点厮磨,谢景辞轻轻一咬,温宁便不得不松了口。

    “不要在这里啊……”躺在成堆的文书里,温宁总是有些不自在,小声地控诉道。

    “这里怎么了?”谢景辞俯身啄吻着她。

    唇上一乱,温宁被搅扰了心神,慢慢回抱着他的脖颈,忘了思考。

    一片混沌之际,脚腕忽然被抬起,温宁咬着唇,手臂无意识地乱撑着。

    案上的一落书被这么一碰,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落地的声音里掩盖了一丝轻吟。

    不多会儿,温宁一失神,另一半的文书也一点点被晃了桌沿,咣当哐啷一本本滑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提前过了过瘾。

    第71章 侯府

    昨天闹得很晚, 温宁再醒来的时候,床榻已经空了一半。

    她睡得太沉,连谢景辞什么时候出发的都不知道, 现在一清醒,只记得那落在眉心的一吻。

    窗外已经日光大盛,院子里极为安静,阳光斜照在床头,一枚莹润通透的玉扳指静静地放在了枕边。

    温宁拿起那扳指摩挲了一会儿, 被阳光烘烤着, 玉石带着些暖意,像是刚从他手上摘下来一样。

    细细打量了一番, 内侧的一个小字忽然映入了眼帘——宁。

    这是她的名。

    眼睫微颤,她将那宽大的扳指套在了自己纤细的拇指上, 轻轻一握,那扳指便贴在了掌心。

    这是……将她捧在手心的意思?

    温宁心中一动, 扳指与手心相贴之处传来了一丝暖流。十指连心, 这字迹顺着暖流仿佛也流到了她的心底, 一笔一划地刻了上去……

    院落很静,在这久经战乱的烽火之地是个难得的桃源。

    战事一开打, 陆陆续续便有流民和难民涌进来,不远处的佛寺开门施粥, 温宁也前去帮了忙。

    施粥的时候,温宁常常能听见那些刚出来的或是和前线联系紧密的人絮絮地讨论着时局,因此也留了心。

    从他们口中,她知晓了谢景辞和阳城的援军已经与父亲会合, 正在准备反攻。但对面也增了兵, 大有决一死战的意思。一时间时局颇为焦灼, 温宁也跟着提心吊胆。

    不久,又听说对面派来了一批不知疲倦的极为勇猛的死士,这支队伍所向披靡,上次的凉城之战中忠毅侯就是败在他们手下。这次卷土重来,身边的人又在议论纷纷。

    不过,与上次截然相反,战事开始不久,这次同样是忠毅侯带兵坐镇,但却巧妙地采用火攻和炸药的方式,一举将这些人全歼在了逼仄的峡谷。消灭这支战无不胜的队伍之后,他又趁机夜渡,联合周围的驻军重创了西戎主力,将边城又夺了回来。

    如此一来,经过一个多月的轮番出击,战事尚未结束,西戎便递上了降书,搅扰西境数年的战事终于平定了下来。

    前线的时局变化也影响着后方,烽火初燃,几乎半个凉城的人都拖家带口搬了出来,一时间佛寺施粥的人排的极长,温宁也跟着忙碌起来。只是后来局势渐渐扭转,出来的人慢慢又重新回了去。

    日复一日,温宁眼看着涌进来的难民越来越少,施粥的善举也无需继续,提着的心渐渐也松了下来。

    和谈和战后处理仍需一段时日,隐约又听见了查出了“叛徒”“内应”的消息,彻底弄明白了当初战败的缘由,洗清了忠毅侯通敌叛国的罪名,温宁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收拾起东西来。

    果然,不多时,谢景辞便来了书信,让她动身前往侯府。

    在阳城耽搁了一个月,离开时温宁归心似箭,一接到消息连夜便赶了去。

    一路行进,战火一退,沿途的百姓也都迁了回来,时值金秋,田间颇为热闹,与当初人心惶惶的局面大相径庭。

    这是父亲守了那么多年的地方,看着这里慢慢恢复过来的样子,温宁也颇为欣慰。

    刚进门,守门的老管家看到她回来,又惊又喜,忙叫人将行李搬了下来:“侯爷正在前厅呢,他若是知道您回来了定然十分高兴。”

    远远的,还没见到人,声如洪钟的嗓音便传入了耳中,像打雷了一般,电闪雷鸣。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宁莞尔一笑,心中也松了口气,父亲果然还是像从前那样。

    厅堂里,忠毅侯正在和谢景辞讨论着边地军防,说到尽兴之处,他忽地站起了身,指着那地图高声谈着自己的想法,像是逢到了知己一般。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嗓音“父亲”,忠毅侯全身一僵,一回头看见了久别的女儿,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阿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话刚出口,他算了算时间,这一路上至少也得一个多月,估计女儿是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便立即赶回来了。

    “爹爹,你没事吧?”温宁一看见他花白的发,顿时又有些担心。

    “没事,都过去了,爹刚打了场胜仗!”忠毅侯精神矍铄,中气十足。

    “我听到消息了,爹爹真厉害!”温宁发自内心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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