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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总是多有变幻,鲜有奇迹,不得好死在这里不是一种诅咒,而是无比真实的真实。
难怪呢,原来是留有后手。
郁植初直接去找史冬林,告诉他医院那边的结果。他听完后很久都没说话,只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山下的政府军本是想等援助,结果援助没来,敌人就死了,还死的一干二净,他们便抄起枪一一检活,剿武器。
“抱歉,我没能救活他。”余幸垂着头,低声说道。
回到步兵营时,反对派和政府军的火力都已经撤了。步兵营外涌着大量无家可归的难民,可身后的难民营里已经住的满满当当,再无法接纳更多的人。炊事班的人抬着几大桶米粥依次给他们分发下去,医疗小组搬着成箱的药品为他们疗伤。
韩臻觉得屁股下有块石头咯得慌,他用手在地上划拉几下。这一动,反对派中的人便发现了他们,不得不分出注意力来对付,知道他们藏着,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好不停地探头细看。
又向后退了五十米,03发现有挺机枪潜伏在山坳口里,开始进行遮断射击,压制住政府军的火舌。
这是胜利的味道,有个士兵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硝烟味,一抬头才看到高远处似乎有个迎风地挺拔背影,挎着一把长长的□□。
结果一探头,啪一枪,倒一人,颅骨裂开,前额上的弹孔像是第三只眼睛,汩汩往外流血。
你可算露面了!这招真是百试不爽。
下午五点刚过一分,余幸和医护团队冲进ICU急救,但没能将步兵营的重伤员再次抢救回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哪方又开了头,突然一阵,火力莫名开始进一步加强,两方分散着越打越勤快,并且反对派一直朝后退去,明显是另有图谋。
反对派和政府军依旧胶着,打法变得非常奇怪。政府军防守兵力不足捉襟见肘,打面前的一队其实也轻松,可一旦别的方向再出问题他们就只能干瞪眼等死,当下干脆拖延时间在等援助,而且也只能是守北的前来增援。按照这样,反对派要么趁机加猛火力,要么撤退,但他们两样都不占,只往后退了几十米,然后停下,像戒备着距离。
耳边回荡着电话铃声。一声,两声,三声,四声。郁植初的心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话筒的另一头终于被接了起来。
几个反对派尸体歪趴竖躺地倒在一旁,他们本是重伤员,因为无法持枪无法移动,而躲在后方观望,看到前面的人全部被歼灭后,彻底绝望了。
其他四个伤的不重,在病房里休养,一听到战友离世,即使站在医院楼下也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哀伤沸鼎。
外面夕阳漫天,正是开火做饭的时候。
伏击在附近的03脑海里不停的建立各种可能,然后又一个一个的推翻,陷入了求解的苦思。难不成另有别的袭扰?
蒲焰腾甩甩头,一个翻身,朝韩臻打了个手势,并对耳麦喝令:“行动,所有方向绝对不要含糊。”
场面正式喧嚣起来,枪声密集的响起,伴随着火箭筒,声波一次又一次的山间交错撞击,响亮的刺耳、穿透声、惨叫声、碎屑,在空中飞溅。
解决完那几个人,蒲焰腾“嗖”的一下溜下树干,对韩臻喊道:“这里位置暴露,收拾东西转移。”
反对派时常是进攻方,政府军作为防守,一旦主动进攻,那群王八蛋就跟个龟儿子似的,只知道往后缩,没什么机会抓。另者反对派常害的他们生灵涂炭,不得不守在前线,有妻儿老小的都得抛着,自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他们全部死完。虽然上级强调要留活口,但战斗完的政府军士兵还是会拿枪检灭了残留的活口。
蒲焰腾和韩臻借着枪声掩护,猫着腰贼溜溜的靠枪声接近,再往前一百米就会彻底暴露在反对派的范围内。两人在石头后趴下来,观察范围和角度都很有限,但不管怎么说,有个掩体总比直接接近强。
她脑海里回荡起那个士兵最后一次对着她镜头说的话。死亡是毫不留情的,谁也来不及喘息,人生几许,生命的洪流注定将每个人挥斥一方。
郁植初坐在菜园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淡黄色的丝瓜花,她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无力。
武装分子也发现了他们,利落的甩过来一个手榴弹。
这号码是刚才她从史冬林那要来的,十一位数字,她按的极其缓慢,也极其慎重。
踌躇了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给那位烈士的老婆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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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郁植初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窗外,栖息着一群飞来飞去的鸽子,那感觉就像是在目送烈士剪影的别离:“只可惜我们都是凡人……”
就算心再狠,他们不过也只是一具平凡不过的肉身,只是听从上面的吩咐做事,对他们来说,加入政府军还是加入反对派,都一样,都是冲锋在前线,并非每个人反对派都愿意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