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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焰腾摇摇头,识趣的开口:“不敢。”他握住她细长的指尖,捏了又捏,眉开眼笑,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握住了。他低头亲了亲,说:“植初,这世界光明与黑暗界限分明的屏障是太阳,在你的世界中,我愿一直当那个太阳,四季盛开,绝不让你感到寒冷。”

    郁植初被他说的牙都麻了,觉得这种情话从他口中跑出来真的是又土又好笑,但莫名又很喜欢,她把这句话理解为他要与时间的劫掠进行殊死搏斗的英勇决心:“你这么高温度,别把我烫死了。”

    “不会。”他语气平和,认真的保证:“我自带调控系统,你让我什么度我就什么度。”

    郁植初总算“扑哧”一声笑出来,一双眼睛牢牢的黏在他身上:“还是变频的是吧,一翻脸就冻死我。”

    蒲焰腾窃笑:“你真聪明,所以我有两个条件,你得答应。第一:不许赶我走,任何方式都不行,尤其是像之前那种为我考虑,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我很恨你的方式,绝对不行。第二:你必须要控制你的言语,别和我吵架,你知道我又吵不过你,到时候又忍不住说狠话做一些幼稚的举动惹你生气。”

    郁植初听完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刚才的感动简直是喂了狗。

    “白是你告的,恋爱是你要谈的,还总要我让着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要是新华词典在她手里,她一准早拍去他脸上。郁植初平复了一下心情:“合着算起来还是我的不是,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还来得及退货吗?”

    蒲焰腾指尖朝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当然不能。”说罢站起身推着她的轮椅往外走去。

    夕阳衔山,影漫西墙,周围合欢树的一排排对生叶片,随着暮色的来临,悄悄地合拢。

    远处有□□坠地爆炸的声音,接着又传来沉闷的声响,每星期都有二三十枚□□落在卡敦地区,内战的沉疴痼疾,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互相捐弃前嫌,不仇仇相报。

    *

    岁月并不会因为时局的艰难而停步不前,前不久召开了国际会议,郁植初虽然没能亲眼见证到,但会上可谓是一片热闹,甚至余波难平。

    Y国代理人在大会上呼吁东国政府军首领下台,并加大力度援助东国反对派,海湾国家将为东国反政府武装支付军饷,国外经济与武器援助通过东国全国委员会已分配给境内反对武装派。这个行为遭到E国坚决反对,外交部表示,有可靠证明东国反对派武装中有“基地”等恐怖组织,E国将要求联合国反恐机构对部分国家官员有关向东国反对派提供武器的建议进行调查。

    观察团为了加快危机和平解决进程,各国在大会上一直支持观察团设置撤军和停火的最后期限,并一致通过了一份声明,呼吁东国政府紧急履行,还同时呼吁包括反对派,拉塔政府军在内的各方势力在东国政府完全履行承诺后的四十八小时内停止一切暴力活动。

    政府军率先停火三日后,但发现街头的枪声并没有结束。政府要求观察团提交反对派关于同意停火的书面保证,以作为继续撤军停火的条件,这个条件喊的并不过分,但是反对派明确拒绝,且在政府军停火后,反对派并没有停火。

    随后反对派表示拒绝向当局提供任何书面保证,强调只要现政权在,就不放下武器。之后,东国政府又表示不再坚持书面保证,但需要观察团确保反对派及其他相关国家也接受停火协议,但这项要求超出了观察团的能力范围,只能不了了之。

    由于反对派没有停火,政府军也不再按期守约,时常受到反对派威胁,冲突已经扩至东国与L国,T国的边境地带。在东国边境,政府军直接动用武装直升机及坦克与反政府武装分子激烈交战。

    反对派突袭了山头的政府军营地,把睡觉的兵直接打死在帐篷里,活着的政府军士兵也没能做出有效的抵抗,像溃散地蚂蚁慌忙从洞穴中爬出来,后背给人慌忙逃窜,有的直接被射死。

    还有几个政府军被攻克后里面的人都被鞭尸,脑子被打飞,周围散养的鸡就满地捉脑花吃,住在附近的居民被烧杀抢劫,女人小孩们被绑到悬崖边当作枪靶子练枪,来不及发出几声惨叫就从悬崖边滚了下去。

    接连一阵,东国安全总部遭遇自杀式爆炸袭击,造成国防部长情报局长等多名高官遇难。其他国家和反对派逐渐一边倒指责东国政府没有诚意停火,Y国等忿忿对东国政府施压,指责政府军没有撤军,没有遵守承诺,要求国际社会重新采取措施敦促东国政府履行承诺义务。

    反对派声明对东国政府不能抱有任何幻想,观察团继续斡旋让政府军率先停火撤军,但政府由于见惯了反对派出尔反尔的恶心嘴脸,并不同意。可在其他几国的种种压力下,东国政府最终不得不宣布结束境内一切军事战斗,声明同时强调,若反对派发起攻击,政府军保留还击的权力。东国政府停火声明受到观察团等其他国家的欢迎,观察团同时呼吁全体东国人能以此为契机,各方有义务落实和平建议。

    东国迎来了第三次郑重的停火。

    *

    郁植初出院那天下了大雨,湍急而漫长,能闻到一种新鲜又萧条的腥味,温度仿佛在一夜之间跌宕下去,风里都开始透着刺骨的冷,周边的植物亦有了衰败枯萎之姿。

    蒲焰腾特地来接她,见她头顶竖起一缕头发,他伸出手帮她捋顺,才低头看行李。换洗衣服倒是没多少,但大包小包的全是书。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桀骜不驯,眼睛里却晃动着少见的细腻温柔,调侃了几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搬家呢!”

    郁植初撑着伞坐上副驾驶哼了一声:“那你太小瞧我了,要真是搬家你这一车都放不下。”

    蒲焰腾把她的东西放去后备箱,坐进驾驶室。淋了些雨肩头有些潮湿,郁植初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了擦。他含笑问道:“去哪里?”

    “回工作室。”她伸手去拉安全带。

    蒲焰腾微扬了扬唇角,手指落在她的两颊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然后一手抬起她的脸,指腹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来,一只手顺势环过她的脖颈,将她的人往身前轻轻一带,吻就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唇上。

    触上去的那一瞬间,蒲焰腾心底掠过一声飞快的欢愉。

    他的唇有些凉,倒显得郁植初滚烫的丢人,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是海面,有鲸鱼不断跳跃。

    那个吻很温柔,也非常短暂,可是郁植初的脸还是不可抑制地烧起来。

    蒲焰腾依然轻抵着她的额头,并未远离。他漆黑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清晰得能让郁植初看见占据了他全部视线的自己。

    余光看见她嫣红的耳垂,瞬间笑了起来。

    这一笑,犹如烈阳当空,带着几分春回大地的暖意,晃得郁植初胸腔发热,感觉连天空都变得澈澄明。

    郁植初傻傻的看着他,才发现原来曾经以为的“失去所有”,不过都是为了迎接“下一次新生”的开始。

    在这人世间想要做个认真活过的人,或许并不是只有刀剑相向,披荆斩棘才配得上认真二字,生活中许多问题惶惶,无法改变的开始和无法选择的命运本就没有结果可以解答,终身跋涉,总能找到一盏灯火。

    队里还有任务,蒲焰腾只把郁植初送过去便离开了。蒙桑在茶水间烧水,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打趣道:“看来还是恋爱更养人,你温驯了许多嘛,浑身都散发着毛茸茸的温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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