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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应答。
枪又响了几声,阵阵胡乱的连续射击,蒲焰腾心里狠狠一震,仿佛跟着那片枪声七零八碎,他迅速锁定了其位置,对韩臻说:“这一定是她,会玩枪的人打不出这种乱七八糟的射击频率。”
子弹追着他打,韩臻本能将枪口猛晃过去,枪响的同时,目标一个趔趄跌倒。
炮弹连着响了好几声,人栽歪在破裂的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嵌满铁砂,碎钉和枪管崩裂下来的金属碎片,被炸膛震晕的两个政府军士兵撑着地面悠悠醒转,但神智还不太清晰,刚要有气无力地试图爬起来,就被对方的子弹连续射倒。
子弹嚣张狰狞入木,力透树干,余势未衰,竖翻着跟头变向冲进了那人的脑袋。
示意先解决周边的,最后再对付中间的机枪手,别恋战,解决完眼前的路障就赶紧往村子里去。
砰砰——又几团烟雾腾起,比前几阵的烟雾更大,更显眼,声音也更震撼,铁屑四溅飞沙走石。
这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干,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只要顺着黑漆漆的壕沟一溜猛扫,那些蹲在沟里的敌人和摆在眼前的无二区别,刚才要不是蒲焰腾,估计他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那个该死的好运气脚滑摔了一跤,并没有被他打中,而遮挡他的树木并不粗壮,一只胳膊露在外面。
他能想出好几种可能,但实在是不了解对方敌人指挥的性格,就无法在可能选项中判断出准确答案,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作战方式,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一种可能来做准备。
远处有轰隆轰隆的声响,好几辆防空导弹发射车被严密伪装起来部署在周围,自行高射炮来回穿梭,高射机枪更是布了一层又一层,政府军紧接着也开了几辆主坦克过来,车身上挂满反应装甲块,履带转动,两方明显是要大干一场。
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没有防线,没有阵地的乱跑。敌人是空有武器却不容易看到目标在何处,这一程度上能抵消对方的优势。
韩臻立刻会意,也跟着把枪背起起来,到处都是攻守,他们枪一响就容易坏事,能用悄无声息的偷袭解决的话就不用暴露自己。
蒲焰腾和韩臻猫着腰穿梭在烟雾里,时而机灵地跳跃,时而快速地匍匐,没多久就窜到了村庄附近。村子里枪声稀疏,但在响,他一路越过去,墙头或者砖缝里偶尔还跳动着飞溅的碎屑,但在高射炮晃动的火光中已经不太显眼。
武装组织死了六个掷弹兵死了,导致几个掷弹筒瞬间变成了摆设,两组专职机枪手死了,还剩下两挺机枪由步·枪兵代替操作,配合着另一挺,依然向林中盲目地扫射着。
砰砰砰——
蒲焰腾摇了摇头:“不行,你只是看着战壕里人数不算太多,但天色不明,我们也不清楚身后是否有替补,况且村子里的情况我们现在一概不知,如果闹大,植初那边太危险。”
四下只能看到枪口的焰火纷乱瞬闪,蒲焰腾朝着闪过火舌的位置连开几枪,就横滚着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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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蹲了半个小时,韩臻悄悄地说:“政府军已经从东面摸过来了。”
“我们也走。”蒲焰腾当着韩臻的面,抬起手里的枪比划两下,然后将枪轻轻背起来,掏出作战刀在喉间比划两下。
韩臻从沟边上重重掉下去,一块石头砸在他腿上,步·枪被压在背后,咯得头一阵阵发昏,做不出回应。
离他三十米左右的位置响起了不规整的枪声,时断时续,像不会做饭的人切菜时的不利落感。
树干直径约三十公分左右,蒲焰腾瞄准树干开了一枪,木屑崩落,但树干没透,快速上膛,瞄准那个白花花的弹着点再补一枪。
真有些头疼,敌人太多了,蒲焰腾虽然很擅长打夜战,但他们缺枪没炮少弹药,再加上对环境又不是特别熟悉,自个儿只有枪法准,又只有两个人,尽管夜黑,但他们也很难挡住。
缓了两秒,他重新趴在土坎边上的惊慌地抬起头,却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一支持续朝壕沟入口位置射击的机枪火舌,八成是政府军的人。
郁植初那人做什么事都万分谨慎,偏偏就不懂得用枪,之前在他们的训练场上她就是这么打的,她不是军人,不懂得保留下来的子弹的数量就是她能存活下来的时间,子弹耗得越快,死期也就越近。
前方的两挺架在地上的机枪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扫射,几十米长的壕沟里伏尸一地,已经没有活着喘气的,但机枪仍然不肯停歇,打得整条壕沟来回循环地响,已经死去的尸体们在沟中一遍遍重复中弹。
蒲焰腾握枪的手一顿,问韩臻:“这会不会是她?”
蒲焰腾抬手指向一挺机枪位置,一挥手,他俩猫下腰,轻轻迈出步子,极其谨慎小心地开始向目标接近,大胆迂回穿插,直绕敌后。
轰隆隆一阵响,不远处的一间燃烧中的房顶猛然塌陷下去,一大片迷雾般的灰尘和余烬星火滚动着被推向四周,带着一阵阵扑面的灼热气息,遮住了一大片范围,呛得四下里一阵咳嗽声。
于是他也把枪从背后摘下来,刚把枪抓在手里,就感觉被人从侧面踢了一下,韩臻不由得浑身一激灵,一扭头发现,是蒲焰腾正在对他比划。
蒲焰腾立即闪身躲避,同时朝对方开了一枪。
他躲到一面残垣断壁后,枪身不动,右手迅速撤离扳机去拽枪栓,见目标重新在视野中蹿了起来,就近躲在一棵树后。
一颗子弹咻得一声扎进蒲焰腾脚边,迅猛又冰冷。
两个开边守防的人发现了动静,还没来得及报告出声就被蒲焰腾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张看不见的脸上,正欲发出的喊叫的人被他的鞋底给硬踹了回去,咣啷一声枪触地,蒲焰腾利索的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随后咚的一声,就听到机枪开始狂响,子弹呼啸在头顶,蒲焰腾猛地推了韩臻一把。
韩臻和她想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