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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了一公里,没有发现阻击也没有骚扰,出来之前身后还有过动静,现在却没人了。蒲焰腾站在树林中观望,心里有点纳闷,听着像要利用郁植初做大事,但目前这样却有种连追赶的意志都没有,还是说他们追错了方向?

    郁植初咬住嘴唇,她感到体内泛痒,像无数只蚂蚁爬,心里呼啸不住的涌上一阵又一阵的莫名的渴望。

    她想起被关押的那段时间,每次只有医生给她打进咖色液体后她才能有所缓解。陡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她的身体都轻颤起来。

    “怎么了?”蒲焰腾察觉到她的颤抖,担忧的问道。

    “没事。”郁植初缓缓喘了一口大气才说:“就是有些累。”

    蒲焰腾见她脸色太差,环视了树林一圈,即将枯死的树木芯材已经松腐,还有长满刺人参的潮湿低洼之地,看上去尚是一片不宜久留的蛮荒之地。

    西南侧有一条长满蕨类植物的溪谷,还有一些冬月季意兴阑珊的点缀其中,一段倒下的树木中绕着一段常青藤,像一座桥似的架在溪谷上,越过去,有一颗死灰色的中空树立在那里,树干粗壮。

    他不多言,直接将她背了过去,寥寥几根无叶枝杈间的天空清晰可见,洞内的空间并不宽,他抽出作战刀,粗大的主干早已被虫蚁蛀空,又酥又脆,削一会儿,掏一会儿,没多久空间宽阔的足以躺下她整个人,挖完后蒲焰腾又把里面的腐木尘挖出来,让韩臻把外套脱了兜着找个隐秘的地方扔掉,他则又找了一根大致相同的树径,切割下一块尺寸合适的树皮给她当作门。

    洞口里阴冷,蒲焰腾脱下自己的外套垫着,让她躺上去,又把水壶和压缩饼干放在她身旁,安慰似的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和韩臻去前面探一探,除非是我来,不然听见任何动静你都别出来。”

    郁植初的手都冻僵了,一下子风吹过来,她的眼睛也被风吹得流着泪水:“你小心一点。”

    蒲焰腾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保证道:“我会。”

    他仔细贴上门,和韩臻两个人半蹲在地,以标准的弓箭步慢慢往前走去,很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远处有极度适合隐蔽的制高点,长满了藤曼和野草,一把狙·击·枪就足以卡死敌军的渗透路线,但如果对方采取的不是小分队追击,而是空袭的话……

    蒲焰腾看了一眼郁植初藏身的树干,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色。

    还在这么想着,“砰”的一声响,炮声震耳欲聋。远处有两辆坦克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一辆掉进了炮弹坑,一辆被火力击中停了下来,浑身是血的政府军士兵爬了出来,拼尽全力将被金属射流折断了的双腿往外拽,只拽出一只腿,弹药就殉爆了。

    另一辆坦克迅速调转炮口,朝反坦克导弹发射地猛烈开火。

    大批武装分子穿越山林,从林中俯冲而下,一时间将整个山林斩成数截,试图逐一吃掉。

    也不知道是为了抓郁植初,还是为了攻打政府军,总之是下了血本,有大批武装直升机飞来,不时擦着火墙飞过,将政府军的所处地打成了一片火海,火力稠密,冲锋的政府军纷纷倒下,难越火池半步。

    武装分子只见到营救郁植初的两个人,于是蒲焰腾和韩臻成了他们重点进攻的对象。

    哒哒哒哒——

    疯狂的弹道在空中画出了一个S线,蒲焰腾和韩臻两边闪躲,将飞过来的弹雨甩开,子弹冲在地面上,溅起泥土碎屑,跳弹乱飞。

    风吹散了烟幕,急遽的枪声淹没在爆炸的余响中,蒲焰腾察觉到有两挺狙·击·枪在同时开火。

    韩臻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没有防空武器,没有重型火炮,又被包围,如果不能出奇制胜打到他们要害,那就是找大死。”

    “你将一个狙击手的火力引到武装分子那边去,剩下的那个我来解决。”蒲焰腾抄起枪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名武装分子扛起自动榴弹发射器照着蒲焰腾所在的方向一连发射了三枚榴弹,韩臻一同与他闪电般蹿了出去,他们这种近乎自杀式的冲锋让对方大大出乎意料,还没来得及反应,韩臻的子弹已经到了跟前。

    趁着对方的注意力被韩臻吸引之际,蒲焰腾猛地朝反方向跑出去,跳进一条长满杂草的沟渠,飞快地往前爬,通过观察周围的士兵中弹倒地的姿势观察出狙击手所在的方向。与他之间的拉锯有一千一百米。

    侧方传来重机枪的轰鸣和炮弹爆炸的巨响,部分武装整合跟围追堵截他们的政府军正在激烈交火。

    蒲焰腾架起狙·击·枪,瞄准镜内千米以外的野草正在不规则的晃动,幅度并不大。

    咻——一道修长的火舌突然窜出,一发子弹高速旋转,不偏不倚打中对方狙击手的瞄准镜,大量碎片刺进他前额,子弹凿出一个窟窿。而一旁正在没完没了试探韩臻的狙击手大吃一惊,迅速将枪口指向蒲焰腾,就在他准备复仇时,又一名子弹击中了自己的颅骨,清晰的听见破碎的脆响。

    周边两挺重机枪开了火,正面强攻的政府军被拦腰截断,鲜血散落一地,强攻部队转眼之间就被打得死伤累累,无奈之下只好拖着伤员找隐蔽,呼叫支援。

    天上有三架战斗轰炸机呼啸而过,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弹一枚接着一枚往丛林里猛砸,恐怖的巨响简直要把人的毛孔都震裂开来,火柱巨塔般冲天而起,几十米高的树木被爆炸冲击波连根拔起,气浪裹着弹片和火焰以每秒钟上千米的速度排山倒海地扩散,地面在雷霆万钧的爆裂之声中震动,火光溅在人的身上立马就变成一团燃烧物,势必将一切化为分子结构。

    轰炸机是武装分子的。

    第一轮轰炸结束后,政府军以一个排的特种兵为单位被数架直升机送来,投下一连串的空气燃料炸弹在地面爆裂,液态状药迅速气化,变成大团白色云雾,飞速膨胀。

    直升机迅速悬停,特种兵抓着绳索一跃而下,数支携着单兵肩射防空导弹的武装队伍迎着直升机螺旋桨搅起的气流猛冲过去,政府军机降才三分之一,好几枚导弹便拉着长长的尾焰猛扑过来,驾驶室的飞行员大骇,推动操杆紧急避险,正在速降的特种兵猛的被甩了出去。

    一架直升机被击中,导弹凿穿舱壁在内部爆炸,几道火流在空中交叉扫开,打在别的直升机上,匆匆的逃之夭夭。

    子弹从焰火弥漫的丛林中射出,政府军被打得四处逃窜。

    蒲焰腾冒着火不要命的朝郁植初的方向跑,弹雨火苗迎面泼了过来,火舌舔过他的衣摆,他朝前打了一个点射,短暂的压制住前面那名机枪手的火力,韩臻背对着他一路走之字,与武装分子对射,倒退清障。

    躲藏的树木虽没被炸断,但郁植初还是在烟尘里呛得半昏半醒,蒲焰腾一手搀住她,一手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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