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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在东国打算出任反华的政治部长?”

    ……

    郁植初始终不说话,神态呆滞到像雕塑一样平静。

    方治第一时间安排人将她护送走,自己对着媒体的镜头立了半晌才说道:“她与蒲焰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两个人担负着不同的使命和担当,请诸位不要去做过多地评辩。其次,我希望诸位能体谅她,她现在缺乏心理支持,也容易被人用功利的思维去看待,在这种负罪感的基础上,价值观的波动、感情的失败、失去爱人的悲痛,还有曾经的委屈,无奈,所有这些集中在一个时间点,她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就很难承受。她已经在尽可能的做好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好呢?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甚至于是帮了东国以至于我们Z国一个大忙。我相信让她坚持着,是蒲焰腾真正的表态,没有他的支持,她不可能从那里面逃出来,如果她要是被群众的口诛笔伐压得去死,那这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是整个国家对不住她,更对不住救她的两个年轻男孩。”

    方治恭恭敬敬地在所有媒体前鞠了一躬:“请你们不要去找她,让她安静的,好好的活着,也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番外

    我在HN实习时,第一个采访的人物不是什么达官贵员,挖的新闻也不是什么独家爆料。

    那个人很特别,细说起来我也算不上采访,只是因为有一次跟总编去医院探望,看到了她,后来我经常会去医院看她,并从她口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她短暂的一生,为她写出来一篇稿子。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郁植初。

    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个郁植初。HN奖项区里摆着她不少的奖章奖杯,是那个阻止了一场可能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郁植初,更是那个为全世界的儿童妇女发出声音的郁植初。

    她的发声让隐藏在暗处的妇女儿童们感到这个世界已经让他们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灾难,他们试图找回自己应有的权力,共同站出来大声呼救,而不是感到绝望从而走向自毁的道路。

    战争对大部分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在那之前,我知道战争残忍,无情,但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多的妇女和孩子遭受迫人的虐待,即使知道后,也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瞻望感。

    有些女孩子在战胜中被强·暴,幼童遭受鸡·奸,每个妇女几乎都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折磨,能活下来的,他们有的假装忘了这件事,有的在意识里欺骗自己,而有的还被垄在战争和强·暴的双重阴影里。

    人口贩卖组织已经成为恐怖组织的资金来源,国际社会已全面落实反恐决议,全面切断恐怖组织融资渠道和恐怖分子跨境流动,坚决打击任何挑战人类文明底线的恐怖犯罪活动。

    我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无法体会那些备受战争人的苦楚,更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他们的痛苦,因为她的发声,从而有了越来越多的呼吁,不光是战争地区,有更多的人选择揭露自己身边有关于妇女和儿童权益不平等的问题,大众在看待这些事情的眼光也越来越成熟,国家积极建立起应有的保障。

    社会在向前进步,制度在向前推进,许多国家终于意识到要避免造成妇女和儿童被迫害的这种悲剧,但要做到完全避免这种悲剧,需要的是全世界人的努力。

    如此振聋发聩的推动,让Z国以及其他国家的常驻联合国代表和国际社会进行了密切协调,共同努力致力于加强对冲突地区妇女、儿童权力的保护,重点打击强·暴女性、杀害幼童,贩卖人口的恶劣行径。

    国际社会会在尊重当事国主权的前提下,提供建设性支持,重在协助当事国加强反恐、边境管控等方面能力建设,维护当事国及地区的稳定与安宁,像妇女儿童提供全面安全的保障,开展人道救援,同时大力的推进政治进程,促进民族和解,通过对话协商化解分歧,消除武装冲突产生的根源,为保护妇女和儿童创造稳定的外部环境。

    看到那些愿意站出来剖开伤口向世界呼救的人们,我总会反思,我们每个人都该行动起来,都该做些什么,因为郁植初的努力,让这个社会反思了自己曾经是否对类似的悲剧之外,冷眼旁观过。

    除此以外,她更以一己之力,拨乱反正,在一盘实力悬殊的棋局中走出一招一剑封喉的妙手,通过合法的形式揭露,让东国洗清了冤屈,更让Y国在有识之士的声讨中臭名昭著,东国经历捶打、分裂、未老先衰等一些列的动荡后,也渐渐恢复了秩序。

    我想,她成长中的半数时间都在想方设法挑战这一规则。

    这不仅仅是一种勇气,更是英雄的品格。

    谢谢那颗植物。

    真正有思想的女生,在这世界上想要的既不是女权主义,也不是男权主义,而是平衡主义。

    男性和女性应该是战友,而不是天敌。

    道理应该是安定的山岗,不该是动荡的水波。

    哪怕所做的仍是杯水车薪,但终有一天聚集的蜉蝣总能撼动大木。

    我每次去医院看她时,她的状况都不怎么好,甚至日渐衰竭。她全身都被核物质所污染过,一日一日地熬在医院里,全身泛紫化脓,器官衰竭,掉光了头发。

    整夜呕吐出黄水、绿水,念叨空时,她会一直笑,像痴呆儿,又一会儿抽噎,一会儿啜泣。清醒的时候,你能听见她问:“你见过蒲焰腾吗?那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太阳。”听了她这话,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清醒。

    深重的创伤不但摧毁了她的心灵,也击垮了她的肉·体,她像一个垂危的病人,没有任何力量再使她支撑着疲倦地生命站起来。

    我最后一次去医院看她时,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听医护人员说,那天她思绪似乎很清醒,能跟人正常说话,一个人在窗前坐了很久,然后跳了下去。

    有同事为了谈论这事而喋喋不休,一人说:“她熬不下去了,受不了病痛的折磨。”

    还有的同事说:“她心灵不堪内疚的重负。”

    更有的人认为,她是因为无法再当记者。

    我看着那空荡荡的病床,说不清心底的滋味。满腹酸楚、又几近委屈。

    她无牵无挂,在医院里熬了一个月,留下来的东西所剩无几。我帮着医护人员收拾她的遗物,在抽屉里看到了一本日记本,空白无数页,却只留下了一句话:我的人生,遇路不走,见地行舟;正阳何处,我方至此。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许释怀了,对于她的死亡。

    她是一个战地记者,更是我们Z国人落在世界上的一个文化符号,我想她当够了好记者,坟墓是人世间的一道拐角,而如今,她去找他的太阳了。

    世人都觉得她在自杀,而我觉得她在飞翔。

    清明节时,我和同事去墓地探望了那两位年轻男孩,陵园周围有人摆摊买祭品,那片墓地是永久性公墓,完全建立在一片山上,一面临水,盘山柏油路通往各大墓区,直至山顶,山顶的墓区面积不是很大,但墓型都很宽敞,也更清净。

    这是最美的季节,陵园被笼罩在漫山遍野的春色中,虽然没有高山峻岭的磅礴气势,却自有一种温婉的风韵。

    墓碑的周围种满了四叶草,阳光照在上面,每一根经脉都覆着被太阳温暖过的气息,圆润的瓣面在地上投下一束一束的剪影,宛如谁无坚不摧的魂魄。

    黑白照片里能看出两个少年的英宇轩昂,一个碑上刻着生时来历与去时阻程,而另一个碑上,只刻了两句话。

    我心之所爱,为天下。

    我情之所钟,郁植初。

    我听同事说,那是按照蒲焰腾本人生前留下的遗愿刻的。

    我想,他并不愿意记录自己给这人世间留下的任何功业,在另一个世界里,或许只想当个普通人,和心爱的姑娘,厮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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