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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嫉妒些什么?”程礼挑眉,“你不也有女朋友?秀呗。”

    “你俩以前成天在我面前秀,今天怎么就不秀了?”

    余庆失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确定要我秀?”

    “嗯。”

    “你别后悔。”

    “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我要真说了。”余庆贼贼地笑了起来,“待会你可别摆出你那狗样说‘我操’啊。”

    程礼挑眉,“你再不说我可能真就要喊我操了。”

    “ok.”余庆突然像是有了底气,挺起胸脯佯装蜻蜓点水道。

    “我媳妇怀孕了。”

    “……我操。”

    作者有话要说:

    礼礼:叫你秀恩爱不是叫你□□!

    第59章 C58

    C58

    “这么快!”陆枝枝惊呼,“我记得白……白元不是和我同一届的咩……”

    “嗯哼。”白元甜蜜地笑了笑。

    程礼的脸却阴郁得很,跟是螺丝粉里加榴莲,臭上加臭。

    余庆还在幸福地笑着。

    这个消息他们也是昨天才得知的,今天叫陆枝枝他们来吃饭一方面是为了给这俩办喜酒,二是也和他们“心平气和”地分享这个好消息。

    结果某人不听劝,非往枪口上撞。

    哎——

    “笑屁?”程礼拎起拳头揍了他一拳,“你俩领证了?”

    “下周。”余庆说,“我俩户口本都还在卯城,下周回去一次。”

    “你们要不也一块来?”

    “来个屁。”程礼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我事儿多的要死。”

    “周末……还忙?”余庆的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和白元对视了下,白元眨了眨眼,不知在说什么,余庆抚着眉鼻息也在缓缓加重,他干咳两声,敲了敲杯沿,顺着杯壁揩去最后一滴水珠。

    水沁入皮肤之中。

    “老麻婆死了。”

    老麻婆……死了?

    程礼的瞳孔微微放大,“真假?”

    “骗你干嘛。”白元插嘴来,“你到底来不来?”

    “老麻婆当年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别老把那些事儿惦记在心上……”

    程礼没说话,只是夹了筷虾片闷闷地咬了起来。

    眉间有些许陰沉,鼻腔里喘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大。

    他看上去,好像心情有点不大好。

    陆枝枝转过来,有点担心,本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可看着白元和余庆都同款欲言又止,难以言表的模样,也有点懂了。

    应该是什么私密事儿,要不然程礼绝不会隐瞒她的。

    回去再问。

    饭桌上的光阴前半段是快乐,后半段是沉默。

    除了嚼动食物的脆响和胃内食糜咚咚的打鼓声,就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

    她在等一个解释。

    告别了白元和余庆,程礼还要回学校帮教授整理点文件,他照例先把陆枝枝送回家,可陆枝枝却摇摇头,说这次他先回去,不然太晚了他也累。

    “有什么累的,我可是男人。”程礼炫耀似的弯了弯自己的大臂膀,强劲的肌肉和麦色的皮肤撕裂开来,如将发未发的箭一般紧紧地绷着。

    他的身材……一向很好……

    好到德芙都想找他当代言人的地步……

    陆枝枝脸红了下。

    “能和我说说今天白元和余庆他们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吗?”陆枝枝问,“就是老麻婆的事儿。”

    “你还记得她啊。”程礼笑笑,风虽然吹得他头发有点乱,但看上去反而莫名地野性。

    “当然。”陆枝枝点头,调侃道,“毕竟十万块的车费还是让人很难印象不深。”

    “记仇。”

    “当然。”

    程礼埋头,神情有点不自然,一只手半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却紧紧地拉着黑色的皮质公文包,青筋在骨感分明的手上强壮凸出,颀长的双腿看上去算是闲闲地八字站立,脚尖却已有挪动的迹象。

    他犹豫了很久。

    想了很久。

    才敢开口。

    “也不是什么事儿。”程礼耸肩,“其实就是我想恩将仇报。”

    “什么意思?”

    “我妈做手术的二十多万是找老麻婆借的。”程礼说,“我大二那年我和我爸才砸锅卖铁东跑西跑赚回来还给她。”

    “但人情这东西却还不了。”

    他仰头,眼神很深。

    像卯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般。

    “可我也介意,我用的这钱不干净。”他叹了口气,“他们都以为像我这种量级的‘邮差’应该赚了不少钱,但不是,我一个月压根就没拿多少,真正多的,是给那些借高利贷的人跑腿的。”

    “我不想替他们跑,也看不惯这钱。”程礼说,“老麻婆对我恩重如山,帮助了我家很多很多,所以我也劝过她不要再借高利贷了,这是违法的,可她却总是一笑而过,说我还小什么都不懂。”

    “现在我学了法,我就更知道赌的危害。”程礼摇了摇头,“所有能让人肾上腺素增加的,都有可能成瘾,别说什么小赌怡情,真要加着钱掺合进去就很难抽身,我看到过很多很多借高利贷的是怎么被活活打死,家庭又是怎么破碎,我简简单单来说,很多小孩就是这么废的,被同学嘲笑,抬不起头,就不敢去上学,两个人要都进去以后又会有无穷无尽的小孩像我一样‘留守’,甚至重蹈那俩的覆辙,你第二次见我受伤这么严重就是因为我和他们起了冲突那帮小子才起了歹意想把我也杀了。”

    “赌的人,是没人性的。”

    程礼再度叹气,满目迷茫。

    他有点怅惘,也有点犹豫。

    一方面是对赌的深恶痛绝,可一方面又因为老麻婆悬而未决。

    她懂这种感觉。

    陆枝枝走过去,排开双臂,像个风筝一样。

    程礼也很明白地把她抱了过来。

    枕在她的肩头,他居然莫名的安心。

    女孩的味道,永远都是这么甜。

    “做你自己想做的吧礼礼。”陆枝枝的五指在他的背上不断缓缓摩挲,明明已经是轻轻擦着他的脊梁,手心却仍旧湿去大半。

    又烫又湿。

    像眼泪一样。

    “反正呐,你做事儿总是那么有计划。”陆枝枝柔柔地在他耳边呢喃,“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不会后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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