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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歌迟疑了,他只是温柔的笑着,呼吸着这片属于北朝的领土,但却沾满了忻州人肮脏的灵魂,有的时候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的是,那些禽兽般的行径,无辜女人们的四处逃跑,以及被抓回来那种撕心裂肺。
金和银沾着泡沫在臧笙歌的脸上画了一个豌豆,这才笑唧唧的看着他:“来啊?”
而这些事情,臧笙歌也毫无情面的做过,他曾经吩咐涔迁找过一批去送死的人,他手中尽数鲜血,又怎么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金和银偷偷跟着臧笙歌也摸进厨房,看着臧笙歌切菜,这才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云雨过后,两人相榻而眠,直到清晨,臧笙歌先醒来,准备早饭。
她希望身边有臧笙歌,然后有一个草屋,然后她在同臧笙歌学一些手艺,给他生两个孩子,然后就这样过完属于他们的一生,想想都无比惬意。
金和银也在尝试着学习缝纫,虽然她很生涩,但却无比的认真,扎破过指尖,也染红过针线。
金和银只是担心的问:“你的伤,不然算了?”
臧笙歌喜欢,但更爱自己的国度,他终究脱胎换骨,再也无法成为那个心无旁骛的臧笙歌,甚至他不知道除了跟着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接受这一切。
臧笙歌说话的声音很浅,甚至气息带着微不可查的温柔,他嘴角荡漾着笑容,这才涩涩的亲了一下金和银弯着的唇角。
两人对立坐着,一起吃饭,由于菜品稀缺,臧笙歌做的也莫名寡淡,正是如此,所以两人吃的都比较清淡。
金和银跟着他,最终找出账本,两人跟着树叶尽数塞在火种之中,纸张的页数渐渐地变黑,甚至连最后一丝尘埃飘散了出来,最终只留下一丝焦灼的味道,飘进了臧笙歌的心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终于见到萧偿本人。
臧笙歌融入了思念的气息,把着金和银的垂在一边,唯一落在被外的手腕,他眼神无比的坚定:“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臧笙歌闭上眼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忻州人,哪怕这个国度已经无药可救,它被有心之人害的弥足深陷。
特别是梁星星正中莫初下怀般的把玄衣男子引走,最后一刻的时候竟然还看了一眼莫初,就好像是特地为他创造机会。
臧笙歌笑着迎着金和银主动的吻,最终两人钻进被褥之中,衣带悄无声息的解开,被推挪着挤出榻中,尽数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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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出来散步,玄衣男子跟着,却撞见梁星星,不知是莫初多心还是过度警惕,看着梁星星的模样,他想到曾经点的莫盛窈。
第749章 “不然算了”“我可以”
金和银依旧等待着臧笙歌的回复,她充满期待,甚至只是因为臧笙歌救她一次,就轻而易举的一笔勾销,甚至她这种期待,让臧笙歌有种悲哀的气氛。
莫初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迅速去了和萧偿约定的时间,大抵是中午的原因,萧偿并不在哪里。
臧笙歌迟疑一刻,这才继续动刀子切菜,他笑着回:“我许久未做这些琐事了,感觉很生涩,果然吃过了你做的饭菜,便不想在自己动手了。”
若是他当初按部就班些,也许会碌碌无为一生,但至少不会这般纠葛,不会这般父亲为难,更加不会让三哥一步错步步错。
“假若有那么一天,我都会笑着醒的。”臧笙歌感受着臂弯之中的人儿,便觉得这来之不易的奢望太过刺手,他始终放不下,但却不得不放手。
一切都没有后退的余地…
而莫初也尽快与萧偿见面,因为玄衣男子,莫初晚上并未如约而至,便只能在择日子,萧偿若是有心,定然会再次留意。
莫初等了半个时辰,终究是怕玄衣男子回过神来,这才猛地抓紧时间回去。
若这个国度消散,臧笙歌便随着它一起去,他喜欢金和银,可是他为之努力过,甚至用自己的须臾岁月穷尽一生的去寻,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心意相通。
金和银也认清了自己的心,过往所发生的一切都皆因执念所起,这一囚倒让她彻底掂量清楚了,最终能够割舍那天花乱坠般的上等人生活,只要找到一个田园般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好。
“我无碍。”臧笙歌轻描淡写的说着,他们两个难得如此心意相通,况且总要道别,这也算是臧笙歌自己的私心。
臧笙歌才是最痛苦的,他虽替北朝说话,可那也是知道忻州已经无药可救,只能靠这微弱的光明,苦苦撑着忻州。
直到现在臧笙歌才知道,他的生命之中不光只要喜欢,他有罪,从一开始与小姑娘的和亲到现在双方要用战争去维系利益的地步。
是安稳,是没有后顾之忧,他终于能够放心的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父亲就真的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模样吗?这一切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萧偿也的确想到了因为戒备的问题,所以决定在等几天,总会捡漏,和莫初见面。
臧笙歌直接抱住金和银将她抵在洗碗的灶台之上,这才凑过去,把自己脸上的泡沫蹭在她的身上,这才道:“你要乖一点,不许胡闹了。”
臧笙歌抱着金和银一起入睡,被子底下两人的双脚缠绕在一起,最终金和银爬到臧笙歌的身上。
金和银主动担起洗碗的重任,臧笙歌依旧跟着她,似乎并不放心,两人说说笑笑的。
“若是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成亲,由父母亲自主持,找来我认识的所有人,只是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北朝人,所以离开我呢?”金和银有这种担心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经历的事情太苦了,从头到尾都不能顺遂安虞,甚至一个不留神就全都飞走。
臧笙歌对金和银说自己有些头痛,这才躺在榻上休息,而金和银则是在一边的桌边坐着,帮臧笙歌有补丁的衣裳缝好。
“你别谦虚我了,我日后还要与你学很多东西呢。”金和银将脸贴近臧笙歌的后背之上。
“对了,待会你找来火种,把那账本销毁,它终究是留不得了。”臧笙歌声音裹挟着一丝决绝,随后把金和银从灶台之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