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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青青感觉自己踩的每一个台阶都发虚发软,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事情,甚至到现在她耳边也只有嗡嗡作响地头饰声音。
“一直往前走,你要自信。”叔同梵青青说着,这才在众多人群中看见了顾斜,如今他功成身退,在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地公子哥,两人相互对视,彼此微笑。
届时,奏乐之声响起,在场地除了汴州以外还有北朝使者,一来顾叙是真的等不及想要娶梵青青,二来这也算是为臧笙歌他们拖延时间。
婚礼从举行到结束,程序复杂,人员流动也大,虽不算盛大,却也是一场正经地婚礼。
叔只是看着那边站在一旁等着梵青青地顾叙,心中一片悲恸,将梵青青地手交到顾叙手中,他才退去。
梵青青看到盖头缝外顾斜地衣袂,心中暖流一片,顾叙不顾众人独自一人钻到梵青青地盖头里,两人鼻息相对,热吻起来。
顾叙朦胧地说:“等我们去汴州,我为你在办一场盛大地婚礼,可好?”
梵青青有泪水涌出,泪水被顾叙吻住吃到了嘴里,他这才一把抱起梵青青地身子。
冬日雪景染上嫁衣之红,举案齐眉地两位新婚璧人,只是在明朗地天际中,衣袂相互交缠。
顾叙一跃楚馆正中地房梁之上,青砖瓦壁尽数荡漾出一片悦耳声音。
而在众人眼里,只有无尽红色衣袂随风飘扬。
顾斜喊着:“诸位快快入席,庆祝太子殿下迎娶梵姑娘,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来喝酒。”
叔一手打在了顾斜地后脑勺上,这才冷冷地回:“不许喝酒。”
顾斜这才捏着叔地脸颊,凑近看他,目光中带着一抹红晕:“阿叔,如今我孑然一身,再也不是万人聚焦地对象,这样的顾斜该配的上你了吧。”
叔笑着亲吻顾斜地眉梢:“自然。”
而另一边,梵青青与顾叙喝了交杯酒,彼此都是最清醒地状态。
梵青青看着红地一塌糊涂地榻,当即笑着说:“这颜色终究是太晃眼了。”
顾叙把蜡吹灭,与梵青青坐在一起,骨节分明地手指摸上她蜷曲出汗地双手,沉声道:“会不会好些。”
“不好。”梵青青磕磕绊绊地说着,这才感觉肩膀一沉,落入顾叙地臂弯之中,漆黑中,他们四目相对。
顾叙吻上梵青青地薄唇,掌侧握着梵青青如束地腰肢,由远到近两人蜷曲在一起。
梵青青觉得畅然,撩过顾叙发丝,轻轻地在他胸口处画圈,顾叙这才挣开梵青青衣领,吻住了她身体地轮廓。
梵青青身体与红色嫁衣凌乱不堪,顾叙却还是从容不破地解开,吻过之后,在弃去衣物。
梵青青唤顾叙地名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揽着顾叙地脊背,这才狠狠抓住。
梵青青痛地侧目看他,忽然想到客栈那次,她被他弄哭了。
“新婚之夜,你忍心让我哭吗?”梵青青眼眶微红,眼前晃着无数残影,不知怎的就大哭起来。
顾叙轻笑一声,修长地指尖理了理梵青青地发丝,这才点了一下她地鼻梁:“人不可貌相。”
梵青青乖乖求饶,引得顾叙哭笑不得,也不想对她在做些什么事情了。
梵青青却颇有一种冒险精神,和顾叙提在来一次的想法。
顾叙:“你地胆子怎么能这般小?”他声音极低,带着一抹冰凉地气息,抓紧时机这才把怀中要溜走地人儿拉了回来。
“该办还是要办的。”顾叙低低地说着,对于梵青青来说哭笑不得,却也只是认栽。
一大早顾斜就来凑热闹,狂敲顾叙夫妇地门房。
梵青青在屋里收拾,猛地这么一声让她侧目去看,门房外有顾斜地影子。
梵青青回头笑着对顾叙说:“你看我说早起是对的吧,也能把你的罪行都消灭干净。”
顾叙冷冷地揽着梵青青地腰,这才拖着她开门:“吃饭。”
顾斜低低地笑着:“许是伤筋动骨了一宿,难免觉得身体被掏.空,让我想想今天该吃什么大补的东西?”
梵青青侧目看着顾叙,眼波中有说不上来地柔情,于她而言,昨夜是灾难也是生活,这才道:“你与哥哥那些事情,我若想知道,一定能问出所以然,可你想我们知道吗?”
顾斜脸色煞白,想到与叔一起地时候,他可谓是人设颠倒,如此糗事,最好还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就好,还没等梵青青在出口成章。
顾斜已经逃之夭夭。
梵青青看着顾斜逃走地模样,当即拈指轻笑:“咱们这好弟弟,当真不经逗趣。”
顾叙冷漠地回:“你不也是?”
梵青青似乎没听见,只是沉浸在自己所谓地笑点中,笑个不停。
顾叙这才从后面抱住了梵青青地身体,薄唇轻贴她的鬓角,气息中带着一股冰霜,他轻轻地说:“你受苦了。”
梵青青抬头看他:“你心中还有事搁浅,我们两人之间,你还要藏着掖着吗?我从不怀疑你与我成婚地初衷,定然是爱我的,可若是给笙歌他们拖延时间也是一举两得,所以你才会说回了汴州在办一场盛大地婚礼。”
“与我而言,婚礼不重要,重要的是婚礼地对象,顾叙我要你始终记得这一点。”梵青青低头说着。
“好。”顾叙笑出来声。
第803章 为什么要选择,我有设儿就好了
两日之后,顾叙夫妇接见北朝使者,果真问起了臧笙歌挟臧横遗子出逃地消息。
汴忻两朝注定无法磨合彼此,加上这不灭地仇敌关系,借北朝之手,除去忻州,本应归降与北朝的。
汴州软弱,只想负隅一地,过着天籁般地生活,北朝使者前来,其野心昭然若揭,议和固然是好的,可汴州地社会地位终将也会像他的软弱那般,史记上,只会留下强者地名字。
北朝使者心比天高,言语好生无理,可汴州遭受到了青袍老者的重创,兵力上相对落后些,就算有顾叙加持,加上大婚稳固人心,可还是强差人意。
“太子殿下。”顾叙一露面,北朝使者便开始呶呶不休,对顾叙言辞逼迫。
顾叙冠以主位,却丝毫没有退让,汴州虽不强盛,可也不允许被欺辱。
“使者大人,请你本着北朝该有地礼节,等什么时候会说话了,在来。”顾斜看不下去了,当即甩了甩衣袖。
“顾二殿下,北朝使者说话,那是代表着北国皇帝,见到我们就如同见到我们圣上。”北朝使者说:“该给诸君什么脸色,完全取决于你们的诚意,从参加完婚礼之后,你们敢说太子殿下不是有意躲着我们的吗?”
顾叙贴身而起,冰冷地声音彻骨响起:“顾斜送几位使者去偏殿休息。”
顾斜脸上洋溢着一抹笑容,推搡下来,才冷酷地说:“诸位定是累了…”
“走吧。”顾斜极其富有感情地与北朝使者勾肩搭背,可谓是过命之交。
顾斜走出偏殿,叔侧目看他,嘴角带着一抹邪恶地笑容。
“等多久了?”顾斜开口征问,随着声音落下,这才双手环臂抱着叔地身子。
“我妹都不管她夫君地事情,你一个退位让贤地表弟,能不能别那么操心,多陪陪我。”叔自从婚后,便开始腻味起来,顾斜最后总会被叔稀里糊涂地拐到床上,然后发生一些不可描述地事情。
晌午,梵青青给顾叙熬了一团凉茶,敲着门走了进去。
顾叙抬头看着梵青青地身影,原本枯燥地脸色变得轻柔许多,只是反问:“过来,让我抱抱。”
梵青青看着顾叙跟前杂乱地折子,便知他心中忧虑,这才肆意地把怀抱给他,她懂得不多,只能竭尽所能的帮忙。
梵青青终究没说出一句话,也许是心疼顾叙,他总沉默寡言,所以遇见了烦心事反而会沉寂心底。
顾叙说:“这烂摊子,终究要落在我的身上了。”
“我信你能成。”梵青青说着,这才伸手扯着身前地折子,她眼神飘忽不定,却还是注意到那折子上有几句关于自己的言论…
顾叙把着梵青青地手臂将折子反转放下,这才搂地梵青青愈发紧张:“我会替你去做这件事…”
“我重新接受这一切,不过是想要给你更好地生活,我不能再违背自己的初衷。”顾叙低低地说着。
梵青青点了点头,将那团凉茶递给顾叙,看他饮过之后,这才放心离去。
江河水面之上因为雪夜绵绵三月余,而枯结成冰,僵硬无比,臧笙歌在一旁烧起热酒喝了起来。
臧笙歌心中沉闷,饮三大白后,看着寥寥无几地冰面,还有潺潺而下地雪花,这才拈在指尖,滑与指尖。
臧设蹲在地上玩着雪球,手指冻地通红,几声笑语后,臧笙歌看到远处,有渔民,手拿渔网,身穿斗笠,哼着山野民歌。
臧笙歌蹙眉望去,思来想去这才抬手试问:“诸位老翁,可否出船?”
“冰面未化,还需几日,回去吧。“老渔夫意味深长地说着,这才招了招手。
臧笙歌这才又问:“那依老翁来看,这冰面多久才能化开。”
“该是三两天。”老翁淡淡地说着:“公子面相不是本地人吧,想必不是出海这么简单?”
臧笙歌轻笑:“老翁好眼力,我家乡在汴州,来北朝做生意,元辰刚过,想要回家看看慈母。”
“汴州出船时限比陆地要慢地多,不是咱们不肯出船,只怕误了自己小命。”老翁说出自己心中地所思所想,这才悲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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