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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长安城中有名有姓的权贵之家都在效仿,俨然成了身份高贵的象征。

    此消息一出,不日你再带着这堆东西假称从凉族之地刚回来,他们一定会出手的。”

    对于那些豪绅而言,钱他们能赚到便已经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他们更加想要的,是他们很难得到的权利。

    因为对于能和王公大臣用同样的东西这种事,对他们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仿佛用了一样的东西,他们便站在了同等的位置。

    这种傻帽不使劲儿坑还等什么。

    傅云墨:“还有,你此去柳州若成功与他们完成了这笔买卖,他们必会对你恭敬有加,试图拉拢你给他们指点迷津。

    届时你便告诉他们说,就说我说的,宫中殿宇老旧,我意欲修缮。

    以及有大臣建议,恢复察举制,我并未直接反对,想来同意的面儿很大。”

    傅云笙皱眉挠了挠头:“我咋没明白你想干啥呢。”

    一会儿修缮殿宇、一会儿恢复察举制,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都不挨着呀。

    傅云墨懒懒的扫了他一眼,没理会。

    将自家儿子从书案上抱回怀里,他还在继续玩他的脚。

    瞧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傅云笙收拾收拾那堆破烂,将那大包袱往肩上一扛就出门了。

    直到傅云笙动身启程离开长安的那日,他才恍然想通了傅云墨的目的。

    自古以来,宫中修缮便不是小事,多是从各地收集所需材料,像是哪个地方的木头好、哪个地方的沙土适合修葺等等。

    但这些东西运进宫里都不是白运的,户部要向当地官员支付所需的银钱。

    而经察举制入仕的官员多是美名远扬之人,或举孝廉入仕、或举才能入仕等等。

    傅云笙记得其中有一项,便是“报效朝廷,于国有益”。

    听说先帝爷还在位时,曾有一次北燕与南楚血战,后方粮草供应不及,当时便有一名商人自掏腰包从百姓手中高价买了粮食送入军中。

    为此,先帝爷便赐了他一个官做。

    如今傅云墨放话说要修缮宫中殿宇,各地少不了要运送所需材料,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倘或柳州之地的豪绅以此为契机出手帮朝廷负担了这笔费用,那国库便可少个窟窿。

    想通这其中的关节,傅云笙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这个三哥啊,真是损透了。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想通。

    去年大雨过后,宫中方才修缮后,怎么如今又要修缮呢?

    若说这话只是个由头,那各地运来的材料之后又要如何处理呢?

    对此,傅云笙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切都按照傅云墨事先计划好的在发展,各地的材料都由柳州之地的几个傻大款付了银子送入了长安,傅云墨直接丢下一句“不能用,太次”,就真的没用。

    但柳州之地的豪绅进献之时可是把东西夸得顶顶好。

    所以这位太子殿下紧跟着就以“期满朝廷”的罪名把人家的家给抄了。

    再说那些东西,就那么丢在角落里落灰了吗?

    那不能够的。

    傅云墨转手就卖给了其他地方的地方官,从中赚了一笔天大的差价。

    知道真相的柳州豪绅眼泪掉下来。

    类似的骚操作还有许多。

    有一阶段,荆州之地买卖官爵之风十分盛行。

    傅云笙以为他们又要像上次一样诓那些蛀虫的银子,谁知傅云墨这一次换了个打法。

    他当时说了一句话,让傅云笙到死都没忘记。

    他说:“若论买卖官爵,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我买卖的更自如。”

    话落,他大手一挥,直接在荆州之地凭空设了几个虚职,然后大印一盖,让傅云笙拿着东西去荆州之地钓鱼执法。

    压根不需要傅云笙去特意留意买官的都有谁,因为傅云墨让他将同一个职位卖给了好几个人,上任当日几个人便打起来了。

    最后闹到了傅云笙跟前,毫无意外的都被抓起来了。

    当然了,这法子虽狠,但不能大面积的用,否则北燕便该乱了。

    傅云墨只是抓几个重点的典型,一来纠此不正之风,二来起到震慑之用。

    再一则,若非有亲信之人,此举断不可为。

    这就不得不说景文帝的这几个儿子比较争气了,虽在政见上偶有不和,但大方向上谁都不含糊,并且只要是傅云墨下了死令的事情,再不赞同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

    心中但有不悦也从不藏着掖着。

    朝臣每每看到宣王和端王等人在朝上公开叫板太子,都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汗,心说你们这么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将来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不就得先弄死你俩啊。

    这话各府的长史司都叮嘱过自家王爷。

    但是傅云澈他们是怎么说的呢?

    他们说:“依照老三(三哥)的性格若要弄死我,根本不需要等到他继位。”

    长史司:“……”

    该说不说,竟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其实他们兄弟几人偶尔争执不假,但还有些时候只是做戏给朝臣看的。

    就好比傅云笙经常钓鱼执法,在朝臣眼中这成王殿下简直坏透了,可傅云墨就是不弄死他,今儿罚个俸禄,明儿禁个足,后儿关个宗人府。

    可实际上呢,前脚罚完俸禄,后脚就把银子一箱箱的送进了成王府。

    说是禁足,可也没耽误傅云笙扮成小厮翻墙头出去可哪溜达。

    再说关宗人府那就更糊弄事儿了,里面甚至有一个单间布置的极尽奢华,什么软枕锦被的应有尽有,就连瓜子水果也样样不落。

    某次某个宗亲瞧见了,气的直哆嗦,心说这是关禁闭啊还是来度假啊!

    弄得比他府里都舒坦,搞得他都想故意犯点事被关进来享受几日了。

    就这样,在这几兄弟看似狗吵兔子闹的辅佐之下,北燕上下一片祥和之气。

    *

    景文二十四年。

    有朝臣暗戳戳的提议,想让太子登基为帝。

    太子拒不肯应。

    景文帝闻听此事故作不知,继续带着鄂清在宫外面颠。

    *

    这一年,皇太孙才一两岁大,正是好玩的时候,经常被某对不着调的爹娘拿来当玩具。

    比如此刻。

    傅云墨向后一倒,正正好好的把头搁在了小娃娃的后背上,任凭他怎么努力的蹬着腿也逃不开那沉甸甸的“父爱”。

    偶尔见傅湛用的劲儿大了,傅云墨就坏心眼儿的把头抬起来,背上束缚的力道一松,傅湛的头便重重的砸进了被褥间。

    小孩子茫然不已。

    当爹的笑的前仰后合。

    再不然,就是趁人家小家伙自己玩的专心致志的时候挠人家脚心。

    傅湛要爬走躲开,傅云墨倒是也放任他往前爬,可等人家爬到一定位置眼瞧着就要够到小老虎枕了,他却忽然伸出罪恶的大手拽住人家的小肉腿把人拖回来。

    段音离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因为她偶尔也这么鼓捣自家儿子。

    有次不小心被江氏和茯苓瞧见了,从此就不怎么放心这两个明显还是孩子的孩子带孩子了。

    而为了偶尔依旧能在自家儿子身上找找乐子,傅云墨便会适当演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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