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1/1)

    她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它,但他就在此时把她扑倒在地。

    刀子掉在地上,Tina只能翻身向上反击,她的掌根击中了Gossamy的鼻梁。他痛嚎起来,但没有放开她,这样很好——在这么近的情形下他更难把魔杖指向她。

    她挣扎扭动,他们缠斗的身体撞翻了牌桌,奇怪的是她的思绪闪回了她更年轻的时候,闪回了那时跟Queenie的打闹。Tina总是会赢。

    [现在也要赢。]

    她立起一边的手肘试图捣向他的脖子,但被他用胳膊挡了下来。然后Tina挣扎反击,Gossamy右手握着的魔杖被她打飞,撞上了远处的墙。

    她的胜利成果十分短暂,因为Gossamy并没有起身去拿魔杖,他只是简单地抓住她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把她的后背砸在了地上。

    “我早该知道你是假的,”他说,“你他妈的丑得根本没人要,我会确保没人再犯这个错误。”接着他一拳打下去。

    这一记重拳把她的头打得偏向一边,她眼冒金星,几乎失去意识,然后是第二拳。挨了第三拳以后,Tina几乎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地板上。

    一点银光吸引了她的视线。[反击!他会杀了你的!]

    他的拳头正在又一次下落,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电光石火之间,Tina一拳打中了他的咽喉,同时膝盖捣进他的肾脏,她推开他,拼命滚离他的身下。

    他惊痛的呼声在她耳中似乎很遥远,她开始爬向办公室的门,她的魔杖正在桌子上等待。她知道她除非用跑的否则根本来不及,但即便只是从地上爬起来都会白白耗尽时间。她伸手抓住银刀藏在手里然后撑起身来,先是跪在膝盖上然后双脚立地终于站了起来。

    他在她背后,她知道他决定直接冲过来徒手抓她而不会再去拿魔杖。一切发生的太快了,Tina在肾上腺素和本能的推动下转过身来试图用肩膀接住他的冲力。

    他还是推倒了她,正压在她的身上,她肺里的空气被狠狠挤出。她喘不过气了。但比起磕在地上的手肘或者她尖叫的关节,她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刀锋插进Gossamy身体里所受的微弱阻力,然后就是衣服和皮肤和肌肉的层层穿透,势如破竹。她感觉到手上滚烫的血。形势剧变的事实猛然席卷了她,她用力推向Gossamy,努力把他从身上推开。

    他痛呼一声滚了下去,用手掌和膝盖撑着自己。她站了起来,呼吸沉重,目光俯视着他的后颈。

    “你敢捅我。”他仰头用怨恨的目光盯住她,面色苍白。

    Tina握刀的手在抽搐,她说:“你不该……我。”不确定自己想说的是推还是逼。

    她的嘴里一股血味。满脸都痛,她都不知道到底是破损的嘴唇在疼,还是他打她时牙齿从里面磕破了脸颊。无论如何,那股铁锈味正在奇怪地沉淀下来。

    她没法治好他,她不知道正确的缝合咒语,那不是她的专长领域。她还来得及找Percival来给他治疗吗?Percival会这类咒语吗?他们两人都不是医师。

    可是她不能把他留在这儿,也不能呼救。如果他获救了,他会揭穿她的身份。如果她一忘皆空了他而且有医师在(如果她能找来一个的话),她也必须抓住另外那三个巫师并且给他们施遗忘咒——她看了看表,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去找Percival了,她跟Gossamy的谈话时间差不多用完了,另外三人很快就会回来,如果他们回来时见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全是血迹……

    她低头看他,看着地板上的鲜血,然后走向他掉在地上的魔杖,把它踢开,踢到他绝对拿不到的远处。地上有血,这么多的血。Tina见过死人,但这个人还活着……而且即便在尸体身上,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红色……

    现在怎么办?就算她把他送到医院,就算是麻鸡的医院,要对所有人施遗忘咒的工程量也是个噩梦。就算她做到了一切——把他交给医生,清除所有相关人等的记忆,这件事还是没完。他们会知道他们的老大不知怎的受伤了,他们会在某处找到血迹,会发现巫毒娃娃不见了。他的腹部有一道刀伤,他们会准确无误地猜出他们被人袭击过,然后他们会改变行动计划,消失在夜色中,再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入他们的地盘。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那就全完了。]

    “告诉我,”她质问道,“Grindelwald被抓之前对Graves做了什么?有没有对其他人做什么?”

    他大声嘲笑她,那种又黏又湿的声音让她汗毛倒竖。“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喘息道,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从他这儿得不到更多信息了。她恨声吐息,没时间了——想到这个她的胃里一阵翻滚——没时间严刑逼供了,魔法上的还是物理上的折磨都来不及了。

    她转身走回办公室,一个个打开所有抽屉直到她找到要找的东西。她用颤抖的手拿起了那个巫毒娃娃。她凝视着它,然后明白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为了保护她的卧底工作,为了保护Percival Graves。她深呼吸,以鼻吸气,以嘴吐息,然后她的手稳定下来。

    她把娃娃塞进吊袜带,接着取回她的放着没用的魔杖插在娃娃旁边。[动手],她对自己说。Tina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那是她自己的声音,这话语如此冷酷,不是她肩上的恶魔在低语,也不是Percival流畅有力的声音,这声音属于她自己。

    她再次捡起了刀。

    “离我远点,婊子,”他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开始在地上翻滚,试图爬开。真是可悲。“滚开!”

    “言语已经救不了你了。”她轻声指明。她看着他起伏的脊背,他拖着自己在镶板地板上留下一片血迹。“对不起。但这会比你从腹部流干血液更快。”她弯下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回来,在他暴露的喉咙上来回锯了几刀。

    她仰着头没有看他,但在他挣扎翻滚时一直紧抓他,感觉到更多的血流到手上。她注意到墙上有几道蓝色和绿色的长线,外面是一个奇怪的扭曲的符号,有人在上面用粉笔画了星星,可是看不出任何意义或规律。她发现她在平静地翻阅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它为什么如此熟悉。

    哦,原来如此。这是一张新奥尔良的魔法地图,人口密集区用粉笔做了标记。她以后得回来再看看它,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快点。]

    Tina丢下刀和无生命的躯体,搜寻了一遍房间然后找到了她知道一定在附近的粉笔——跟用在墙上的那些一样。她跪在Gossamy身边用毫无迟疑的流畅笔触画了一个圆,然后是一个三角,接着是一条中垂线。她在图案下方潦草地写下大写的[叛徒]。

    [我是Mariana Moon,]Tina边写边告诉自己,[Gellert Grindelwald的爱人,为整个巫师界战斗的自由战士。我会杀掉任何挡路的人,不管是巫师还是麻鸡,如有必要我会徒手杀了他们。所有人都将知晓于我,害怕于我,听命于我。]

    [我是Tina Goldstein,]Tina提醒自己,[我有一个名叫Queenie的妹妹,我会拼尽全力为了她保护这个世界的安全。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她,还有像Credence那样的可怜孩子。]

    那么Percival Graves呢?

    [我也会保护他的安全,正如主席女士向我要求的那样。]

    她的大脑昏昏沉沉,她喝醉了吗?她俯视着血淋淋的尸体,注意到血也沾到了她的裙子上,凝固在了她的手上,她指甲缝里的血粘腻发黑。一股恶心感包围了她,但她强行忍住了。

    她想把办公室四处翻看一遍,看看还能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她的手上全是血,那样大概会把血手印留得到处都是,比现在已有的还多。幸运的话会是Grindelwald的支持者先发现Gossamy,那么他们会擦掉那个标志,但即使被麻鸡警方发现也没关系,这只能说明Mariana是Grindelwald的代表人,跟他一样根本不在乎保密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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