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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面向Tina把剪子推回来,“尽量剪,”她说,“我去拿毛巾,你想来点酒压惊吗,蜜糖?”

    “呃,”Tina握着剪刀没动,“对不起,不过你是谁?”

    “她是Gloria,”Percival毫无帮助地说,“其实我可以喝一杯,你懂的。”

    “你还可以有点常识呢,”她驳斥道。她看向Tina,表情软化下来解释说:“我嫁给了他的白痴朋友,那位正好是个外科医生。当然了,他现在可能已经喝醉了,不过看见这个就能让他清醒。无论如何Perce暂时死不了的,所以我们可以等医生过来。我马上回来。”她轻盈地从厨房走了出去。

    Tina转脸面向Percival,他们对视了片刻。她的喉咙里浮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不知道这场景是好笑还是可怕。她不知道该如何感受,也不知道她现下的感受是什么。

    他碰了碰她的手背,她吓了一跳——刚才不知何时她的视线从他身上飘到了墙上。他的碰触在她手上留下了一点血迹。“来吧,Tina,”他轻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迷雾一扫而空,她准备以后再想该如何感受。“对不起,”她开始剪伤口周围的衣服,最先剪开晚礼服外套,然后是一层层的内装,直到剪完贴身衣物,“它们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

    Gloria的丈夫名叫Antoine,他身形瘦高,长相在Tina看来十分讨人喜欢:他笑意盈盈,容貌秀丽,还有一双极其温暖的棕色眼睛。他过了大约一刻钟才到,Hollis一找到他他就幻影移形回来的,一进门就来到了Percival身边。

    紧随其后回来的还有他的一儿一女,女儿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一头浓密的卷发包围着美丽的脸庞。一看到她,年轻、不施粉黛、薄唇抿成一线的她,Tina方才灵光一闪:Gloria是Seraphina Picquery的姐姐,她的大女儿与主席年轻时的外貌极为相似。

    情况实在混乱出奇,她的每一个脑细胞都想对Gloria行礼,但是她知道她不会接受的。她让Tina想起她自己的母亲,想起她去世前的样子——严厉、坚韧,但对孩子总有无穷无尽的爱。这场治伤的骚动引来了数不清的好多个孩子,而Gloria管理起他们毫不费力。她将两个孩子安排去客厅铺床,把另一个孩子送回到床上,让再另一个孩子给前一个读故事,等等等等。Tina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少孩子,但她很是钦佩。

    Antoine拉了把椅子坐在Percival身边,用一只镊子在伤口处戳戳点点。Tina努力不去看Percival痛苦的表情,她转身问Gloria有没有事需要帮忙。

    另一个女人温和地对她笑了笑。“咱们倒酒喝吧,”她说。“你是他手下的傲罗之一?”

    “刚复职不过——是的,没错我是。”

    “跟他一起工作,这一杯是你应得的。”Gloria挥杖打开了一个孩子们大概够不着的高处的橱柜,一个透明的闪闪发光的瓶子朝他们飘过来。然后她点了点头,示意Tina跟她走进隔壁房间。

    “算你走运,”她们走过的时候Antoine说。叮的一声,他把某种金属块扔在女儿给他捧着的碗里,“没射中主要器官。”

    “还是疼得要死。”Percival声音微弱。

    “我这儿有些药,再加点白鲜香精应该就能治好你了。”

    蚀刻着花纹的金边玻璃杯自动飞到咖啡桌上,几片柠檬飘进去把自己搅成了汁。“这是杜松子酒,”Gloria一边解说,一边看着每个玻璃杯都慷慨地倒上了液体,还放了几块冰块。“我自己酿的。我们喜欢说它有治病的功效,其实只是好喝而已。”

    Tina坐在沙发上,突然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主席的姐姐身边,还在用沾血的双手捧着酒喝。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左顾右盼,看出这是个简陋但家具齐全的房间,充满了颇具生活气息的传家宝。墙上的几幅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个难道是……”

    “我们都是同时入学的,”Gloria对那张照片挥了挥手,它飘到了Tina的手中。她似乎不介意她在相框上留下了脏污的血指纹,“我,Antoine和Percival同级还同院,这张是在Antoine的老家拍的,我们十六岁时在那里一起度过了半个夏天。”

    Tina低头对着照片微笑,“他看起来真年轻。”话一出口她就脸红了,但是Gloria只是笑了一声。

    “当时我们都很年轻,”她感慨地说,“不过他少年老成,不像Antoine——那家伙永远是毛头小子。”

    “Gloria。”

    听到丈夫的声音,她立刻警觉地坐起身接着一跃而起。Tina放下照片跟她过来,手里还抓着她的那杯酒。

    “Percy叔叔没有好起来。”Gloria的女儿表情担忧,Antoine正低着头对Percival的肩膀皱眉。

    “别戳了,”Percival咬牙切齿地说,“不然我要吐在你身上了。”

    “没门,”Gloria说,“忍着,小子。”

    “他对什么药都没反应,”Antoine说,“我在医院有更好的资源,我可以暂时包扎伤口,咱们天一亮就去——”

    “不,”Percival厉声说,“不去医院。”

    自从到这儿起Tina就有一种自己变成了边缘人的感觉。不被需要却也不愿意离开,她茫然徘徊着,听令行事,保持距离。但是现在,她看到三个老朋友互相争吵,看到Gloria的女儿皱着眉头,还有所有其他的细节——血淋淋的毛巾,一碗染成红色的水,白鲜等草药刺鼻的气味——就在此时Tina找到了她的位置。

    她向前一步凝视一个小瓷碗,看着里面Antoine从Percival肩膀里挖出的那颗血淋淋的子弹。她用食指和拇指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它发出一种奇怪的朦胧感觉,她放下它时意识到自己的指尖已然麻木。

    “怎么了,Tina?”Percival问。她抬眼即见他在面前咫尺间看着她。

    她把自己那杯柠檬杜松子酒递给他,“拿着,”她答非所问,“喝了它,让我看看伤口。”

    Antoine皱了皱眉,但默然让开了。Tina站到Percival身后正对着他的肩膀,然后拿起了一条干净毛巾浸了浸温水轻轻压上他的脖子,让他知道她打算擦掉一些凝住的血。

    值得庆幸的是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正如Antoine所说,任何治愈伤口的魔药对Percival都没起效,它们抹在他的皮肤上,但是弹孔还是原样。她皱了皱眉,然后,尽量温柔地把手指插进了弹孔。

    她听见Percival嘶声痛呼然后灌了一大口酒,但是她很快就抽手了所以他并没有剧痛很久。“先生,”她谨慎地说,“我认为那是一把x枪。”

    “一把什么?”Antoine眉头拧起。

    “那是一个名叫Claude x的男巫的发明,”Tina解释道,“他做了二十多把这种枪,装填银弹用来猎杀狼人,虽然当时明显没派上用场,但它们被施加了诅咒和黑魔法,并在1871年造成了大约五个月的屠杀浩劫。它们会反噬主人,自动开枪之类的,MACUSA最终没收了所有产品。我们曾把它们放在纽约的证据库中,直到大约五年前,它们在例行清洁活动中全都失踪了。从那时起它们就时不时出现在外界被当作古董转售,这是他们让我在学校里学习的案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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