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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其他卧室。”
“但——”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是的。”
“那就闭嘴。”
一男一女。他很难辨别这声音是否熟悉,他们太小声了。他听见另一扇门打开的声音,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举起魔杖准备激发警报,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入侵者出现在拐角。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就是为何他知道站在那里的是Geneva Rawley。但从窗户里射进的隐约可见的星光照亮了她皮肤上斑驳的阴影,一只眼睛周围一片青黑,咽喉上一圈明显的痕迹。她惊讶地张开嘴,紧接着自己捂住了嘴。James略微放低了魔杖。
“Geneva!”转角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嘶声说,“你他妈去哪儿?”尽管他压低了声音,James还是认出了他。这声音让他想起了水晶玻璃器皿和银器餐具,昂贵的雪茄和黄油的味道。Tobias Mope,上流社会的宠儿,亲手洗碗的次数都比捐款给慈善机构的次数多。
James没时间细想Tobias出现的原因了,安全任务更为重要。他正要激活警报,却发现自己没必要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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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种不同的办法惊动阵法激活警报,其中之一就是幻影移形进来开始走动时触发防卫魔法。像Damiana Rawley那种人,或任何有本事偷到这情报的人,比如她的女儿Geneva,都知道要怎样避开这种激活方式;第二种是主动“启动”阵法,Percival只是模糊地知道该怎么做,James Talon或任何他的员工都能做的更好;第三种对他来说更简便,也就是对建筑本身进行魔法攻击。
阵法一旦发动屋主们就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来修正误报,只要超过一秒,其他阵法就会开启一条通路允许MACUSA法律执行司前来处理事况。
在夜晚的死寂中Percival已经对自己用了漂浮咒,他像某种吸血鬼一样飘过一个又一个窗口,望进走廊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妙。如果没有,他无比乐意直接按响那该死的门铃正式进门,但那样一来Talon他们很可能来不及发现Geneva牵涉其中,因此Percival无意把自己暴露给敌人。
Talon女士之家非常大,甚至比Graves府更宏伟,但他尽可能快速高效地搜查了一遍。正当他开始认为自己谨慎过头了,就要回到房子前面时,他在一条走廊上隐约看见了Geneva Rawley的脸。正如他们所说,所见即所得。
Percival向窗户扔出一道魔法,把它炸成了碎片。整个房子立刻充满了尖利的警报声,就好像女妖的哀嚎,而Percival纵身跃入,低头避开玻璃,一个翻滚站了起来,魔杖已经就位。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世上所有人之中对方偏偏是Tobias Mope。他追着他跑过走廊,对方的表情表现出严峻的决心张嘴正要高喊出咒语,就在此时James Talon本人从对面径直冲向Tobias,紧接着那两人在一声爆响中消失了。
片刻间只有Percival和Geneva站在走廊里,而房子正在他们周围苏醒。透过警报他们听见了大喊和哭声,急速的脚步声,可Percival一动不动,魔杖直指向Geneva。
年轻的姑娘惊恐地瞪着他,表情却也奇怪得仿佛放弃了挣扎。“全完了,”她的声音大到能让他听见,“你刚刚判了我全家死刑。”
“别拿你的错误责怪别人,Rawley小姐。”
她闭上眼,他忽然看到她的脸和喉咙和胳膊上遍布的淤青。“那就来吧,对我施咒,”即便在警报声中他也能听出她话中的乞求,“我不想清醒着面对这些。”
Percival垂下魔杖向她冲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她。他永远不会虐待任何人,但他忍不住要发火,而且她还有很多事需要赎罪,他很乐意把她推向正确的方向。“你是Rawley家的人!”他提醒她,“你能不让他赢!”
“他认识的人——”
“我认识更强的人,”他无视自己心中闪过的恐惧打断她,很明显Tobias不知怎样引诱了Geneva到他那边,他利用了她被麻鸡虐待的身世背景,但唯一保持控制权的办法就是施加恐惧……和威胁。“他威胁要杀你的家人?”
她咬住下唇。“还有Kate,”她的声音在警报中几不可闻,“我不知道她会变成那样……我不是——”
“我刚从你妈家里过来,我在那里留了一个傲罗。现在去警告他们小心,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不能——”
“他现在就会派杀手过去,不管你怎么做!”他推了她一把,“所以快去!我知道你比这个样子坚强得多!”
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他,她脸上布满了淤青和脆弱,但她的嘴抿成一条细线,眼神恢复了清明。Tobias怎么做到的,胁迫一个在Damiana Rawley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女人?他有本事在Percival眼前伪装成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半吊子,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这都是他稍后要考虑的令人不快的问题。“他们想要的是Modesty Barebone。”她在幻影移形之前说。
当Percival冲下走廊,穿过挤满孩子的通道时,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巨响似乎使得楼板都震动了。多数人以为James Talon是个弱者,但Percival从第一次到Talon女士之家为他们照顾Calamine家的孩子付感谢费时就认识他了,James非常严肃地视保护大家为己任,Percival敢打赌他一定是带Tobias幻影移形到了天文房,那是大楼最高的房间,离所有人最远的地方。换作Percival也会这么做。
他在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和几个员工的人流中停了下来,因为没有表现出危险性,所有人都完全无视了他,他该他妈的去哪儿?“Modesty!”他大喊。
“Graves先生。”
Percival转过身,他的心骤然沉了下去。Rita Calamine长得跟她母亲一模一样,但Percival唯一看见她母亲的那次她已经死了,那情景不是什么快乐的记忆。他张嘴想跟她打招呼,接着惊骇地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她只是看着他,在身周的一片混乱中冷静如斯。“Modesty睡在三楼。”她说完下楼去了。
Percival转身上楼,每步跨过两个台阶。
除了警报声之外三楼一片沉寂,楼上持续传来爆破和撞击声。他低语光明咒点亮路途,走进每一个空房间,在第五个房间他的光线被挡住了,与此同时,一双反光的眼睛从一个大衣柜侧面凝视着他。
他立刻降低了亮度以免晃到里面的人的眼,“Modesty,是你吗?”他问。无论是谁,这人都需要下楼去,跟所有孩子一起到安全的地方。
轻轻的吸气声:“是我。”
“跟我来,这里很危险。”
他走进房间时她紧紧地缩在衣柜后。她是个小女孩,面色和发色都微微发白,穿的不是睡衣而是整洁的深色连衣裙,但是她的眼睛机警地圆睁,眼神带着古怪的熟悉感。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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