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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池恕去车站那个晚上,姜晚雀心里竟有些不舍。

    “做题细致一点,你还是有点粗心。”

    “你应该是一个人住一间房间,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

    “每天晚上一个视频。”

    池恕悄悄牵了一下他的手,“你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车站人潮拥挤,姜晚雀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即使只有两个星期,但他忽然觉得他是鱼儿,池恕是他的水,离了一刻都不行。

    广播播报下一班车次检票,池恕该走了。姜晚雀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放:“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

    不知是谁说只有两周,不能算异地恋的。

    也不知是谁在车站攥着人家衣角不肯放,池恕轻声哄他:“就这一次,你忍一忍。”

    真的有些丢人,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这么缠缠绵绵的。可是池恕无奈地看着他,好像都不会想他一样。

    广播说距离检票结束还有五分钟时姜晚雀终于放开他了,池恕临走时悄悄在他耳边说:“周围还有别的同学和老师,我不能抱你也不能亲你,等回来了补给你好不好?”

    姜晚雀撇嘴,可是两星期真的好长。他摆了摆上:“你走吧,要赶不上了。”

    池恕进站后回头,姜晚雀还远远地隔着人群看着他。那一刻他心里忽然很满,像在空空的皮囊里灌了温热的水。

    他忽然想起那些长满杂草的时刻,他的人生仅有十七年,往前数十七年都是苦的。此刻却是无量甘甜。这就是世人常说的苦尽甘来吗?

    他活在父亲的质疑厌恶中十七年,活在对妹妹的愧疚与对母亲的遗憾中近两年,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一年。

    但也仅活在一个人心头,这就足够。

    就像此刻,总有人隔着人潮给予他专注眼神。

    第27章 春潮

    南屿市与省会海州市相隔四百公里,一个位于省最北方,一个位于省最南方。

    思念无处抵达。

    池恕跑了一天竞赛心理辅导课,刚回到酒店时才拿到手机。他刚一开机解锁,就弹出来几条消息。

    9:32

    【鸟鸟:你到了吗?】

    【鸟鸟:你那件蓝色的衣服忘带过去了。】

    12:52

    【鸟鸟:你中午吃了吗?】

    19:50

    【鸟鸟:海州的海比南屿蓝吗?】

    池恕望着满屏的消息,盯着姜晚雀新换的微信头像——一个黑色的背景,上面坠着一个小小的月牙。这个人明明离他几百公里远,他却觉得他就在身旁,周身散发着柔软的香气。

    【如心:刚上完竞赛心理辅导课】

    【如心:我换了件灰色的。】

    【如心:南屿的海蓝一点吧】

    【如心:我也想你了】

    收到消息时姜晚雀刚刚洗完澡,屋里空空荡荡的叫他很不适应。他用雾霾蓝色的松软毛巾揉了揉头发,将上面的水擦干净。

    “谁想你了…”他嘟囔道,刚按上了语音键,那边就弹过来一个视频。

    视频刚接通,那边就是一个死亡角度的大脸。“你中午吃的什么?”

    不知为何,姜晚雀空荡了一天的心脏好像在此刻突然被填满,他把毛巾垫在颈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中午点外卖的,吃的鸭血粉丝汤。”池恕皱了皱眉,“怎么头发也不吹,会着凉。”

    可是平常都是池恕帮他吹的,以前他也不会刚洗完头就吹头发。他随口答了一句,说挂电话后就会去吹头发。

    池恕看起来好像有些累,透过视频都能看见他眼里的困倦。

    “累了吗?明天天还有很多事情吧,你先睡觉吧。”池恕点了点头,交待他赶紧把头发吹干,“我每天白天手机会被收起来,你如果想我就给我发消息,我拿到手机了会回你。”

    “床头柜里有一个新的跳单,但是用之前要用酒精湿巾擦一下。”

    姜晚雀举着手机的手僵在空中,谁要用你的跳蛋?

    他红着脸,“快闭嘴吧,赶紧睡觉!”

    然而第二天,他就带着怀疑的心情打开了床头柜。

    里面真的躺着一个未拆封的跳蛋。这跳蛋长得和上一个差不多,只不过是粉色的小鲸鱼。

    姜晚雀:“……”

    他看着这个跳蛋就想起那天池恕做了什么,那天其实他们两个都有些失控。但嚣张的情欲叫他们沉沦。

    姜晚雀将粉色的小鲸鱼攥在手里,感受它圆润流畅的形状。他仰身倒在床上,软绵绵的床单如一团云朵一般包裹着他的身体,但床单已经背叛了他,那上面沾满了池恕的气息。池恕不用香水或香氛,沐浴露也是和他用的同一个。但他身上就是有一股大海的气息,是仲春早晨在阳光里刚睡醒的大海。

    糟了,他开始想念。

    睡在他的气息里就像睡在他的滚烫怀抱,姜晚雀太着迷。

    如若躺于此地,便能忆起池恕抚摸他时手掌滚烫的温度,与他说话时专注迷人的眼神,叫他小名时缠绵低沉的声线。

    那样炽热,叫他的身体如被沸腾的岩浆烧灼,

    还有在他体内粗大勃勃跳动的欲望,射精时性感磁性的喘息与微微蹙起的眉头。

    那时他会舔去池恕鼻尖滴落的汗水。

    他想被烫化在池恕怀里,那样恐怕他也是能化成一滩糖水的。因为池恕说他是甜的,那他也能为他成为糖果。

    姜晚雀张开薄唇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用鲸鱼的翘起的尾巴勾起内裤的边缘,将圆润的头部轻轻擦过漏水的阴阜。“嗯……”熟悉的快感找上他,他的另一只手摸到了遥控器,随便找了个按钮按下去,鲸鱼的头部忽然剧烈震颤起来。强烈的震动带动他柔软的阴蒂一起颤抖,淫水泄洪一般涌了出来。

    “嗯……池恕…”他幻想是他的男孩在抚摸他。

    南屿的秋天是干涩的,但此刻屋里粘稠的春情叫染色了整个季节,让它泛着暧昧的桃色。

    生理性泪水与欲望一同来。性的精灵让姜晚雀的身体下了一场雨。

    池恕刚下课,正在从上课的地方走到酒店的路上。他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去,给姜晚雀打视频。

    即使他今天学坏了一样一个消息也不给他发。

    还有一公里路,姜晚雀的电话就来了。池恕抿唇笑了一声,接通电话。

    “鸟鸟。”

    他轻轻叫了一声,故意凑在听筒前压低了声音。

    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池恕正要说话,才听见那边传来声音。

    “再叫。”姜晚雀说话还拖着尾音,听着像在撒娇一样。

    池恕顺着他又叫了一声,那边又好久没说话。池恕正疑惑着,以为是他声音太小了,戴上了耳机,听见那边细微的喘息声。

    姜晚雀的声音很轻,像小猫叫春一样轻轻地哼,尾音勾人地颤抖。欲望从听筒里传出来变得更暧昧更性感。

    池恕在一盏路灯下停了脚步,“你在干嘛?”

    姜晚雀没答他,只是重复着喊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更腻,一声比一声更黏。

    这条路上的路灯很少,迢迢路途仅有几盏。池恕站在方圆数米黑暗中的唯一一片光亮中,彻底走不动路了。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暗暗骂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姜老师,你在干嘛?”

    电话那边的人哼笑一声,“这个没你的大,好痒。”

    池恕咽了口口水,望着身下苏醒的阳物,叹了口气:“用酒精湿巾擦了吗?”

    死直男。姜晚雀翻了个白眼,故意又叫了一声,“擦了。”

    池恕回头看了看,幸好没人。他快步往酒店走。

    “乖乖,你小心点。”

    他不过这样叫了一声,电话那头姜晚雀兴奋地喷了一股水。姜晚雀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不要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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