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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恕挺着腰又抵进去,“鼓起来吗?我想让它鼓得更大,可以吗?”

    姜晚雀被掀起来的快感冲击得迷迷瞪瞪,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嗯…”一声,不知在呻吟还是在答应。

    他沉溺于情欲的模样太好看,池恕总会因此失了分寸。绯红色从脖颈染上脸颊,又染上他的耳垂,染遍全身。他双眼迷离着,淡红的唇瓣微张着吐气,像小鱼在吐泡泡一样,将呻吟尽数吐露。

    “可以吗?”

    池恕凑近他的耳边,用他声音里带着的低沉迷惑他,打动他。

    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粗硬的阳物疯狂的抽插,进了宫口,捅进去。姜晚雀只觉得酸胀难忍,整个身体都被他支配了,他像是仰着头想缓解着灭顶的快感,却不得其法。

    “啊…池恕,我想喷,好酸…”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最深切最柔软的一处在夹着池恕的龟头跳动,好像这个外来之物能舒缓它极致的酸痒。它渴望更多,像是春花对甘霖的饥渴。

    池恕太熟悉他的身体,一只手揉着他的阴蒂剧烈动作,配合阳物在深处顶撞。

    最后姜晚雀被高潮淹没时连自己的声音都失去了,身体剧烈的痉挛,抖动不止。

    他的高潮持续太长时间,池恕怕他受不住似的,拍着他的被安抚他。

    “好了,就这样还勾我呢?”他第二次高潮,池恕还没有一点要射的意思。

    最后无休无止做了三个小时,姜晚雀身下的床单找不到一片干的位置。

    他高潮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小腹隐隐酸痛,身体都出现了应激反应,被池恕碰过的位置都会骤然滚烫。

    “我不行了…呜呜呜…要化了。”

    池恕叹了一口气,退到他身体外面,射了出来。

    实际他无论放多少次狠话,总是嘴硬心软的。尽管他多想和姜晚雀要一个孩子,但他从不在姜晚雀清醒时问出口。

    他很怕这个他的小鸟会多想,他也知道生孩子会很痛。

    池恕只想给他快乐,温暖与归属,并不想给他敏感,不适与疼痛。

    他按摩着姜晚雀劳累过度的身体,把他团进怀里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快睡。”

    怀中人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哑着嗓子,声音里尽是困意,“不是想给我揣个崽子吗?下次射进来。”

    第32章 番外二 爱憎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沉睡了,丝毫不知轻飘飘一句话给身旁的人带来多大的浪潮。

    姜晚雀一觉睡得很沉,他近几年睡眠好了不少,当他醒时,迷蒙间看见池恕正望着自己,眼下一片青黑,吓了一跳。

    他愣愣地看着池恕,“你...没睡?”

    池恕点了点头,姜晚雀看了他半晌,“怎么了?昨天不是答应你了吗,你想要的话,咱们试试呗。”

    “我听说怀孕很难受,生孩子很痛苦,而且你怀孕的话,肯定还要把你现在的工作辞掉,但是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什么积蓄,工作的事情也要再等几个月,鸟鸟,是我草率了,我光想着好,昨天晚上细细想想,其实还是不合适。”

    池恕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大长串话,姜晚雀好半会儿才消化了,“所以你昨晚到现在,就是想了这些?”

    池恕默认。

    “我说的是,你想要的话,咱们就要。至于你想的那些原因...池恕,你怎么还和高中是一样呀。”姜晚雀低头轻笑,揉了揉池恕的头发。这个人从高中就这样,一直考虑得太多,生怕姜晚雀受了一点委屈,在“想要”之后,永远还要思考“合适”。

    “对不起...那你想要吗?我查百度,真的很会很痛,我会心疼。”

    “别说了,今晚你就射进来。”

    “欸,你干什么,硬什么硬,我等会儿还要上班呢,小崽子,自己去冲凉水澡!”

    然而就算是三伏夏,姜晚雀多少还是心疼池恕,没让他大早上就去洗冷水澡。

    池恕看着善解人意,转过头全射姜晚雀脸上了。

    姜晚雀不满地用纸巾擦着脸,骂他,“兔崽子,床单和我的睡衣你自己今晚回来洗!”

    秋分那天池恕刚到工作的地方报告,律所的老板是个顶级律师,人看着凶,实际上很好相处。

    “小池,实习期间好好干,这个工资算是对得起你的学历了啊。”

    池恕点头,“已经很好了。”

    张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有理想的人,两年前你来找我打官司,我就看出来了。”

    两年前正是张申为池恕原告方律师,以强奸罪亲手把池平山送进监狱,判处死刑。缓期一年。

    池恕想起一年前他去探监时,池平山身上的淤青和眼里的疲惫,却并没有多少快意。

    那是他罪有因得,但池安安才十四岁,她还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被残忍的摘下、践踏了。

    张申看着他游离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子心思重,我知道,幸亏有个人管着你。现在还惦记着?”

    “是,但他已经死了,我却没法替我妹妹说释怀。”

    “你进了这一行,以后这样的事要看见很多次。他犯罪了,我们虽不能让时光倒流,却也能让他被制裁,让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发生。”

    池恕望着张申,想起了一年前池平山被执行死刑后,他那些日子情绪反常,却不想让姜晚雀看出来。

    每日与姜晚雀温存后,帮他清理好身体盖上被子后,他总要去阳台,望着阳台下奔波的车流,点燃一根香烟。

    那是在深冬,池恕穿着薄薄一个T恤,在阳台一站就是一小时。

    直到有一天,他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身体被姜晚雀抱住了,替他裹上厚厚的毯子,拿走他嘴里叼的香烟,放在自己口中。

    那时姜晚雀也只穿了一件长袖家居服,池恕下意识把他拖进屋里,让他别吸烟,又问他冷不冷。

    池恕问完两个人都笑了,笑尽兴了姜晚雀揪着他的耳朵问他,知道冷还在外面吹风啊?

    话还没训完,池恕忽然野兽一般吻他犹存着烟草味的唇,凶狠到仿佛要吃了他。

    池恕很少失控,那天晚上,在落地窗前,池恕抱着姜晚雀,和他肌肤相贴,抵到姜晚雀的最深处,就像要自己埋进他的身体,要相合到地老天荒,世界上最馨香的花都枯萎,宇宙上最坚硬岩石都成虚无。

    姜晚雀将自己交给池恕,由他发泄,由他索取。直到池恕的眼睑装下潮湿的一片雾水,姜晚雀将雾水吻去,在难耐喘息中艰难开口。

    他说,我爱你。

    姜晚雀在师范大学附中带的第一批学生毕业了,姜晚雀同池恕感叹学生是一届比一届难教了,辗转三年终于能让他有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暑假。

    不过池恕并没有回答姜晚雀的抱怨,猝不及防问了一句:“你在毕业典礼上拉的什么曲子?”

    姜晚雀愣了一下,回答道:“《茉莉花》吧,那个简单,不容易错,大家也听得懂。”

    池恕点点头,“毕业典礼有多少人?”

    “那一届所有师生都要来。”

    “你独奏吗?”

    “协奏,还有钢琴,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

    “男的女的?”

    姜晚雀:“……”

    他脑袋中有个小电灯泡忽然被点亮,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池恕,你怎么回事?吃醋了?”

    不应该啊,这能吃谁的醋?

    姜晚雀见池恕不答话,更稀奇了,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跑到池恕在的双人沙发上坐在他旁边,“不是吧,弹钢琴的那个老师今年都快五十了。”

    池恕叹了口气,“以前你的大提琴都只拉给我听。”

    姜晚雀才悟了,捂着嘴笑,好半天停不下来。“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池恕兀自惆怅着,想到茉莉花不是自己的了,不过至少天鹅是他的,爱的忧伤也是他的,心里稍稍宽慰些,才说:“不是幼稚…等等,你说什么?”

    什么叫要当爹的人了!?

    姜晚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医院检查单,“快点长大,别以后和你的崽子比谁更幼稚。”

    最终这薄薄一张纸让池恕将师大附中两千余应届毕业生与老师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在橙色宝上选奶嘴婴儿车等等,不亦乐乎。

    半夜姜晚雀把池恕刚加到购物车的一干物品全删了——这是姜晚雀第一次查池恕的手机。

    不巧,还在收藏夹底下一不小心看到了吸奶器、情趣内衣与凸点安全套。

    姜晚雀磨着牙想:“都要当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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