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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还有的学呢。多亏您和韩哥都教了我很多。”连语气也乖巧得很。
见闻晓既有天赋又这么“谦逊”,张柯更满意了。
“本来考虑到你非科班又是第一次拍戏,我把戏排得很松。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我就重新排班,紧凑些,争取第一季能赶上暑期档。”
闻晓身后的冯跳跳闻言打断张柯:“抱歉张导,闻晓他现在有综艺录制,要集中录制一周。后续也有录制。”
“这都是小事。”张柯不以为意,“正好这一周我和投资方商量重新排戏,定好拍摄工作。一周后,就让闻晓专心拍戏。需要录制的时候可以提前请假。”
冯跳跳算了下时间。《我们离婚以后》这档综艺,上一次主题录制会剪辑成三期,加上前天的直播,已是四期的量。这次合居录制,会剪成三期。后续录制工作并不繁重,若按张柯所说,倒也行得通。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向闻晓的经纪人饱哥说一下,到时让他正式回复您。”
这事算是说定了。
才六点多,离和云卧白约定的八点还有充足的时间。闻晓让冯跳跳先走,自己回到艺人公寓,拿笔记本。
三天没和大闻联系了。
闻晓打开笔记本。
“小闻,我才知道庄锦年有个奶奶。他从没告诉过我。我今天在医院见到了……他奶奶去世了。我第一次见小庄哭得这么难受。——5月30日”
“……总之,我陪他一起处理奶奶的丧事。这是我第一次进灵堂。说要烛火长燃三天不灭,我和小庄一起守着烛火,他说了很多,我听着。我还给他剪了头发,他头发太长了,不过剪完像狗啃的?小闻,小庄和庄锦年真的不一样。我真是不明白,这样的小庄,为什么会变成庄锦年呢?——5月31日”
“小闻你人呢???快回我!!!!靠靠靠靠难道是因为小庄太可怜了吗,我竟然脑袋一抽说要养他,他还答应了说要在让奶奶入土为安后和我领证???我,我我我我……我如果言而无信是不是不大好啊?明天就是周一民政局上班了,你快说句话!!!——6月1日”
闻晓:?
所以你要“言而有信”和他结婚是吗???在一个人身上栽两回?还带人去民政局,去火化还差不多!
闻晓拿起笔就要开骂,手机突然叮咚一声。闻晓心头一跳。
微信有新消息,来自“妈妈”。
第23章
闻晓本来打算把大闻骂醒。
当初青年被庄锦年折磨成什么样子?是,庄锦年是从没动手打过他,也没克扣过他的日常生活,但是,利用完全标记骗婚,结婚后却导致对方长达十数年的冷暴力,把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诱哄在家里与社会断交,甚至出轨,为了小三而无耻地让原配净身出户……
那天大闻看到庄锦年的日记后痛苦倒地的模样,闻晓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一个糟糕的人渣,青年的身体和精神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病痛和伤害。
好不容易,他鼓足了勇气斩断孽缘,现在只因为对渣男年轻时还没显露渣属性,再加上心里的怜惜和同情,就又要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吗?
虽然,通过这几天的日记,加上闻晓本人对学霸同桌的了解,19岁的庄锦年确实是个腼腆正直的男孩子,和人皮兽心的庄老渣不一样。但是,谁能保证他在日后不会如33岁的庄锦年那样呢?
闻晓代入自己后,简直气炸了。别说回收利用变废为宝了,如果是他,垃圾就该扔进垃圾焚烧炉里!
大闻是大傻子!
闻晓已经想好很多骂醒大闻的话了,却被这条信息提示打断。
看到来源是“妈妈”,闻晓当即扔下笔,划开信息。
写着:闻先生您好,明天就是6月了,可是闻老夫人这个月的住院费还没交,请问您近期方便来a市疗养院缴费吗?
虽然每个字都会读,但是怎么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呢?
闻晓一头雾水。什么住院费,什么疗养院,交什么钱?这个微信不是老妈的吗,为什么自称闻老夫人,还生疏地叫他闻先生?现在不是正和老爸环球旅游吗?
闻晓带着满头疑惑编辑文字:老妈,你什么意思?
在点击发送的那一刻,闻晓删掉了这行字。
也许大闻知道这个事情。他担心,自己这么发出去,会立刻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想,还是先去这个a市疗养院看看为好。
他把骂大闻的话撂在一边,直接问疗养院的事。没收到回复,大概2010年的大闻现在没看笔记本。于是,闻晓揣上笔记本,打车来到a市疗养院。
他看了下时间,七点整,距离他和云卧白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小时。
闻晓快步走进疗养院,向前台接待的工作人员询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吴美英吗?”
吴美英是他老妈的名字。
“你是病人家属?”前台问。
闻晓愣,问:“她应该……不是这儿的病人吧……”
前台也莫名其妙:“不是病人那就是我们这儿的护士,是新来的吗?我不认识。”
a市疗养院有好几栋楼,分为一个行政部和几个住院区。前台就在行政部大楼里,大楼坐北朝南,有两个大门。南门是正门,大开着迎来送往。北门也开着,门外就是个盆池小广场,经常有护士陪病人散步。
一名推着轮椅的护士看到了闻晓,她拜托身边的同事帮忙看顾一下自己负责的病人,从北门进来查看。
她看清确是闻晓后,笑着打招呼:“闻先生,是你啊,看来你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很忙,所以一直没提醒你,没想到看你气色这么好,比上个月见面年轻了很多。”
闻晓看着这名陌生的护士:“你好,我们……”认识?
他及时地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
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不认识。
闻晓嗯嗯啊啊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护士没看出他的紧张,接着说:“你是来看你妈的吧,她就在那儿晒太阳呢。”
她回头指了下喷泉旁坐在轮椅上的,神色呆滞的苍老妇人。
“阿姨最近状态还可以,很少发病了。你是像以前一样偷偷看一眼,还是试着去和她说说话?”
闻晓听不懂护士的话,他手心往外冒虚汗,机械地抹了抹裤腿。
护士没听到回答,奇怪:“闻先生?”
“我,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她。”
闻晓磕磕巴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他愣愣看着轮椅上侧脸对着他的老妇人,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近了,近了。
他走到老妇人面前。
这是一张苍老的,麻木的女人的脸。满是皱纹,两腮长有老年斑,一双眼睛浑浊空洞,浮肿的眼袋因常年哭泣再也消不下去。这张侵刻满风霜和苦泪的脸,只需看你一眼,便能看到这张脸后的痛苦和绝望,是被生活碾碎的凭据。
闻晓脑袋发懵,像有无数钉子不住往他脑袋里凿。他突然站不住了。
他撑着喷泉的台子,慢慢蹲坐在地上。他脑袋被劈成两半,一半是当初大闻刚见面就对他说的话:“爸妈正环球旅游呢。”
另一半,还在接收护士的感慨:“你妈她病了十五年,一直不见好。有时候安静,有时候发狂,倒是一直都不认得人。你看,对你也没反应。我天天照顾她,也不认得我。”
“就是不能跟她提你爸,”她掩嘴小声说,“一提就犯病了。”
“我爸?对了,还有我爸!他在哪呢?他不要我妈了吗!”闻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质问。
护士脸色大变,先小心观察了一眼闻母,而后对闻晓焦急责备:“闻先生你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拿你爸的事刺激你妈,你妈她对你爸的……”
如护士所说,闻母果然发病了。她突然抬起双臂挥舞,脸上的表情哀恸到狰狞,苍老的眼中掉落一大滴一大滴浑浊的泪水。她尖叫着,哭喊着,呼唤闻父的名字。
护士连忙按住她,以免她栽下轮椅。另有一名护士跑过来帮忙,她拉开闻晓,轻轻抱住闻母的头,在闻母耳边轻声安抚。
可是闻母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护士当机立断:“推走,打镇静剂!”
她推着轮椅就往电梯冲,准备回病房。另一个护士跑去拿镇静剂。
闻晓白着脸,挣扎起身追上前一个护士。
闻晓此时心里的惶恐与不安,正准备赴约的云卧白毫不知情。
下午四点时,云卧白已经完成今天的工作,今天的工作效率之快,让他的秘书暗叹不知。
秘书向云卧白汇报工作时,看到平日不苟言笑严肃冷漠的老板,突然在某刻微微一笑,或是眼神看向某处,明显是走神的模样。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老板走神啊!
待他汇报完准备走,却被云卧白叫住,问他:“你有没有弟弟?你觉得,十八岁的男孩喜欢什么礼物?”
十八岁的男孩?
秘书很失望。他还以为老板的一切反常,是有喜欢的人了呢。没想到是苦恼于给家里小孩送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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