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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手，韩知竹关门的当儿，程雁书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第一次踏进大师兄的屋子了？

    而且，大师兄也没打个招呼就和三师兄走了……他们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吗……

    此刻韩知竹才松开了一直握住的程雁书的手腕，对魏清游道：“还得烦你给雁书渡灵力。”

    “不。”韩知竹苦笑一下，带着歉意抚住程雁书的后颈，“几位掌门都觉得，以活人献祭这种方式去稳定魔魅之窟，有违人性，应被列为禁术。此刻正在想找出天下是否其他方式能够封闭魔魅之窟。”

    看着被魏清游带上的门，程雁书如同梦游刚醒一般地揉了揉脸。

    韩知竹的房间和他本人实在贴合得太精准，完全低调的禁欲系，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在在透露着冷肃的气质。

    甚至连屏风都简单到完全是纯白色，一丝装饰也无。

    韩知竹也自然地恢复了大师兄的样子，淡声道：“我们继续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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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查完毕，韩知竹给师弟们做了点评后魏清游也来了。远远看着走向他们的魏清游，程雁书轻轻抖了抖手腕，小声说：“大师兄，你能不能……松手？”

    “我弱嘛。”程雁书无谓地收回手，给韩知竹倒了杯水，“大师兄，你的伤还没好，还得闭关呢，你早点休息。”

    程雁书脑中立刻响起警报：“也就是说，还是需要平衡魔魅之窟的‘七寸’，你还是有打算去‘献祭’？”

    魏清游已经走到韩知竹面前，瞥一眼韩知竹拉着的程雁书的手腕，他笑了笑，又看一眼韩知竹，却不出声，只转向小师弟们，一一交代起目前四极大阵的情形，以及夜巡的安排。

    韩知竹的拇指在程雁书的手心里轻轻摩挲，他道：“你跟我来。”

    这样的大师兄，挺新鲜的。程雁书看着走近来的魏清游，彻底没有了脾气，只得若无其事地看半空的四极大阵，假装置身事外。

    失落过太多次，人总会有些疑神疑鬼的真假不定的担忧。程雁书也没有逃过。

    “好。”韩知竹又简单地答着，牵着程雁书前进的脚步却一点不停。

    “好。”韩知竹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魔魅之窟破了，但若有办法，还是要重新封印。”

    手指无意拂过唇角，他怔了怔：大师兄，真的吻过他了吗？这回是真实的吗？还是……又是一场空欢喜？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活着，对不对？不管是一天，还是一百年，活一刻，便不能为了‘终究会死’而苟且。”他再自然不过地牵住了韩知竹的手，“我要你和我一起活着。”

    魏清游点点头，程雁书便挽起了衣袖。待渡过了灵力，韩知竹又和魏清游叙过了夜巡和守阵的细节后，他们方才离去。

    “不能。”韩知竹一点也没有隐蔽的意思，声音也朗然而不鬼祟，“你会跑。”

    程雁书看着自己被韩知竹握住、并没有放开的意思的手腕，耳廓的红又升温了。

    交代完毕后，魏清游和韩知竹一起陪着程雁书回了他的屋子。

    “这还参不多。”程雁书贴过去，在韩知竹额头带着十足赞许意味的一吻，“大师兄，你就是太僵化了。你难道以为我们都不会死吗？修为再高，也总有那一天的。”

    下一刻，没有响起敲门声却被径直推开的门回答了他的疑问。

    直到把程雁书牵进了屋里。

    被韩知竹牵着走到了韩知竹的小院里，程雁书看着院里石桌上的琴，立刻用右手拉住韩知竹的手臂：“大师兄，你灵力还没完全恢复，我们还要琴修吗？”

    如何？

    低低应了声“嗯”，垂下的视线只见师弟们井然有序地从自己眼前向前而去。

    直到师弟们都前行了，韩知竹才一动手腕，拉着程雁书也向前而行了。

    顿了顿，他侧脸看自己身侧垂着眸子有些害羞意思的程雁书，淡淡一笑：“四师兄，和我们一起巡查如何？”

    确认过灵流的正常，他带着明显的心疼道：“你从前，受伤太多了。”

    唯独书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里面竟是一株盛开的桃花。

    韩知竹自然地走进来，自然地关上了门，又自然地走近程雁书，轻轻掀起程雁书的衣袖，手指压上了他的脉搏。

    “我说了不跑了……”程雁书也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他放软了声音，“讲讲道理啊，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退避三舍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往日仍然诸多危险，但我一定不会让你落单，也会事事与你商议，即使真的面临生死，也绝不瞒你。”

    “此一时彼一时。”韩知竹侧头看程雁书，莞尔道。

    “大师兄，这花……”

    韩知竹眼神一动。

    他紧张道：“我不是想偷懒，但是你现在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