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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一个男妃已是耻辱,如果出了男后……

    御史大夫挺直的脊梁佝偻了,他无比清晰的明白,没有人可以动摇皇帝的想法,动摇的只有自己的官位。

    能够在一夜之间掌控朝堂势力并有能力换洗官员的皇帝。

    谁,又敢惹怒?

    他不是念旧情的先帝,亦不是无能的上任皇帝。

    “皇上,彬王妃现不知所踪,此事不如延后再议?”

    御史大夫小心翼翼的提出意见,花白的头发又白了几分。

    “朕的皇后只有一个,无论生死。”

    轻飘飘的语气落在御史大夫心头逾越千金重,几乎压地他喘不过气。

    从御书房出来,御史大夫发现冬日里自己手心和背上都是汗,御前太监看他的眼神和先前几个同僚的眼神一模一样。

    御史大夫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看望自己已经是太妃的女儿。

    淑贤皇太妃知道自己父亲来看自己的时候,从寝宫出来到前殿。

    “父亲。”

    御史大夫握住女儿的手,心里稍稍安稳。

    屏退宫人后,御史大夫告诉女儿,待到皇上登基大典后,自己就要告老还乡。

    淑贤皇太妃惊讶追问,御史大夫没答,只是一再叮嘱道:

    “无论我在不在京城,只要你安稳的守着十三皇子,不要动任何其他心思,秦家就不会倒!”

    御史大夫的语气严肃,皇太妃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御史大夫松了一口气,最后叮嘱道:

    “若有机会,可以和彬王妃多走动。”

    无论是生是死,他都是未来的皇后。

    彬王妃?皇太妃目光流露出几分不解。

    彬王妃此时还不知所踪,为什么父亲要提起他。

    御史大夫没有多言,告诫完女儿后就离开了,皇太妃目送父亲离开。

    第161章 平定(5)

    边城。

    沈杨从外面回来时,手和脸都冻红了。

    因为有沈杨安排的火炕和流民所,今年比往年好了太多,下面的士官汇报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喜意,这个寒冬,总算可以较为安稳的度过了。

    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外面的鞑靼动作愈发频发,隐约有进犯的举动。

    如心看见王妃回来,立即就将揣在怀里的暖手炉塞进王妃手里,照例请来姜神医给沈杨诊脉。

    姜神医来的时候,胡子上还挂着不少雪,接过如心递过来的暖手炉,等到手不再冰冷才给沈杨诊脉。

    诊脉的过程中,裹得严严实实的惠平郡主过来了。

    “皇婶。”惠平郡主走到沈杨旁边,一双圆圆的杏眼直往姜神医身上瞧,似乎有些警惕,害怕姜神医。

    等到姜神医放开沈杨的手,惠平郡主才松了一口气,看见姜神医走到旁边写药方,小心翼翼的拽着沈杨的衣袖问道:

    “皇婶,你病了吗?”

    沈杨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惠平郡主脸都皱了起来,小声和沈杨说着姜神医的坏话。

    “这个老爷爷好坏,总让给穗穗喝苦苦的药,皇婶也要喝吗?”

    姜神医耳尖听到了,转头说道:

    “人病了就该喝药,良药苦口。”

    惠平郡主不开心了,瞪了姜神医一眼然后钻进沈杨怀里。

    就在这时,有士官前来通报,有紧急军务要处理,沈杨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去,惠平郡主跟在沈杨后面走了两步,问道:

    “皇婶,穗穗可以去看外祖父吗?穗穗的病已经好了,外祖父答应给穗穗刻一只蝴蝶。”

    惠平郡主口中的外祖父是闻老将军。

    沈杨脚步微顿,偏头回道:

    “外祖父已经走了。”

    “不会再回来了吗?就像岚夕一样吗?”

    沈杨回头望去,对比在京城时,惠平郡主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她变了许多。

    姜神医沉默的站在一旁。

    所有人都变了。

    “是,不会再回来了。”

    沈杨裹紧斗篷匆匆离开,不敢再去看惠平郡主的眼睛,害怕压抑的情绪决堤。

    来到军营,沈杨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争吵声,退后一步直接让跟在身边的倚风踹开大门。

    ‘碰!——’,一声巨响伴随着灰屑,沈杨走进去,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下面面面相觑的将领们,抬手道:

    “诸位怎么不说了?”

    屋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吹灭了炭火。

    “彬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杨目光瞥向说话的将领,“本王妃倒是想问问诸位是什么意思。”

    坐在左边的一个将领忽然拍案而起,“你一届文人,有何资格和能力来干预我们军营的事!”

    他们早就对眼前的人不满了,文文弱弱、细皮嫩肉,仗着有闻将军撑腰和彬王妃的身份对他们呼来喝去。

    “王校尉!”陈吏陈副将脸色沉凝,呵斥道:“坐下!”

    站起的王校尉十分不满的在陈副将的目光下又坐了下去。

    沈杨环视下首众人,他们的眼神满是对自己的不屑和鄙夷,沈杨站起身,俯视他们,眼神冰冷。

    “我有何资格?闻将军把边城所有事宜都交托于我手,我没有资格,那么,诸位谁有?”

    下面无人吭声。

    沈杨冷笑一声,“闻将军镇守边疆数十年,威慑鞑靼数十年,如今闻将军不过一月有余未曾露面,你们就怕了,大虞就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吗?!”

    “你!”有性子急的将士就要站起和沈杨对峙,但很快他不敢动了。

    倚风手中的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其实沈杨知道,他们不是怕,而是闻将军的离开让军心不稳,可是现在大虞局势不稳,谁都不能退!

    “我说错了吗?大虞养你们,是为了保卫边疆、保卫大虞子民,你们作为军人、作为将领,现在做到哪一点?”

    沈杨言辞讥讽,字字戳在场众人心肺,气得他们双目喷火。

    唯有陈副将嘴唇紧抿,忽然他听到彬王妃喊自己的名字。

    “陈吏!”

    陈副将猛地抬头。

    “你是闻将军最倚重的副将,你能不能挡住鞑靼!”

    陈副将倏然起身,目光灼灼,眼里再无之前对沈杨的不屑和鄙夷。

    “唯死而已!”

    字字铿锵。

    刹那间,整个屋子再无其他声响,只有外面凛冽寒风吹进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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