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花好-1(2/5)

    颂禾心想,我这许久未来,她这日子倒是越过越打溜,什么客都敢接。

    他这话好像话里有话,格外意味深长,颂禾说完便跟着走了出去。

    后面便无人提及此事,颂禾的这一身皮r0u也保存下来,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还有一条翠绿洒金的轻纱。

    “没听说半大小子吃si老子,他可烦着我嘞!”

    颂禾自己也不知道,他当时只觉得这小nv仔有点意思,有机会他也是愿意给她花钱的。

    颂禾的亲爹不知去向,g爹刚刚驾鹤西去。

    

    那群人对他无可奈何,他们宁愿将这三房一院的宅子翻个底朝天,也不愿意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崽子打交道,听不懂人话。

    他的雀儿,今儿开了闸,还没被喂呢。

    “不知道是怎么个光景,混日子呢。”

    半个时辰前,颂禾抄近道从h府遛出来,冒着雨进了白楼,群龙无首又焦头烂额的h家人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套马车赶了过来。

    颂禾心想,h老七si了,si的还真不g净,给他留下这么些个麻烦。

    有道是,人生在世三大喜事:升官发财si老爹。

    最后他想到了和雀枝的初见。

    嗓音是十成十的清脆,话也是九成九的难听。

    “呀!我的神仙爷!”雀枝瞪大了眼,被惊出了声,人一下子jg神了起来。她从榻上坐了起来,扬手就将颂禾往床上拉。

    有一天他在大门口等着带人走,门口有nv人在拉扯,一个半老徐娘的矮脖子nv人,推搡着穿灰袄子的小nv人,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爹当时话都说不全了,谁知道和哪个瘪三说得胡话呢。”

    门房在颂禾身侧弓着腰,没有说话。

    “哟,您这是卖nv养儿呢,说得天花乱坠的,不怪你怪谁。”颂禾等得不耐烦,看着这人假仁假义,张嘴就带着刺。

    她这个娇娇人,向来是不愿意关心男人们的那些事,她眼里只有钱财。

    颂禾仰头看了眼天,回头说道:“变天喽,没点身家的怕不是都要跑出去当劳碌命,是时候了。”说着又哼起来一曲小调,惹得两侧窗子都溜开半条缝,还要加上两双眼。

    谁也不知,就在那一刻,颂禾就已经正眼瞧上了雀枝。

    h家一行人心满意足,他们总有法子制住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只要回去,他们不愁撬不开他这张嘴,省得他撑一时牙尖嘴利。

    他思绪翻飞想了许多。

    有人暗中提要上刑,旁人张嘴便讲:“头七没过又见血,生怕自己当贼命不够y啊。”

    颂禾也不气,顺着盘扣开始解衣,随后挂了衣服就要去扯雀枝的帕子。

    颂禾见她这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在他眼里雀枝是顶尖的聪明。于是他从袖子里0出个锦囊放在了雀枝床头,目光往里深深看了一眼后,顺手拿起褂子向外走去。

    刚得空便溜到了小白楼,指尖没0进雀枝的床上,还未行事,就被眼前这小玉人呛了个声。

    赶时不赶巧,这话被h家赶来的一行人听了个正着,一群人面露尴尬。

    “那些老头子可给你带着这英吉利的吊坠?”他说道。

    那时云城到处都是断肢残骸,硝烟弥漫,枪声哭声尖叫声不断,人心惶惶,是天灾,是恶意蔓延。

    等和雀枝约的好时候。

    门房不知何时溜到了雀枝门口,贴着窗户开始叫着:“爷!爷!h家来人了。”

    “雀啊,不是姨母心狠,你爹娘si的早,姨母把你拉扯到大已经是仁道了,这兵荒马乱的,咱们自己家都没有粮吃,你到这里好歹还有一口饱饭,姨母还有三个儿子要养,雀枝啊,你谁也别怪,要怪就怪怎么托生到了这个糟心的世道吧。”

    在即将走出门口时,颂禾甩出一锭银子,对身边的门房扬声说道:“这次不按老规矩来,现在可不是记主家的账的时候。”

    近来小白楼生意锐减,恩客跑的跑,si的si,这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手里不攥住什么东西就是不安生。

    这命苦的雀枝就是在这乱世中像个野雀儿一样,这家一站,那家一飞,苟着一条小命活了下来。

    那时候,雀枝就睁着波斯猫儿一样的眼睛盯着颂禾,声音细细的,说了句:“怪谁不得,难得有命活,有饭吃,跟谁都好,雀枝别无他求。”

    “哈,你这张嘴……”雀枝哈欠连连,兰花指捏着就要反口。这几天她休息得不好,边城时不时有敌袭,她耳朵灵,夜里总是也听得见枪pa0声,连带着她这脾气也往上涨了几分。

    本是稳看美人投怀送抱的颂禾眉头一皱,低声怒道:“一群净坏好事的老畜生。”

    “好娘娘不急,我太监急着呢。”颂禾模样不差,却就喜欢说着油嘴滑舌的话,不知还以为之前他启蒙的书用的是什么小春g0ng。

    进了小白楼的nv人,可没有能自己出来的,只能病si老si和在男人床上快活si。

    被半强y带回h府后,颂禾被锁在门里y审了半个下午,他软y不吃,翻过来调过去回的就是那几嘴子车轱辘话。

    不知哪里来的流弹,已经将小白楼附近炸了个稀烂。

    街上的小报十张里面有八张是说要打仗,剩下两张多半是为洋人歌功颂德。

    却不料房内的雀枝,此时耳朵一动,翻身坐起,扯开锦囊一看,便惊得长大了嘴,随后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她没想到时间来的这么快,现在竟然已经是时候走了。

    老天爷留她活命,可万万不是让人好过的,只不过其中过往,卖来买去的苦日子,均是血泪苦难。

    他们的心,痒得很。

    真金白银,才是真心。

    苏颂禾觉得好日子近在眼前,门锁拦不住他,休息够便逃出去。

    那金子上的光,一闪又一闪,晃得快让雀枝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急急急,男人没一个不急的。”雀枝抬眼向颂禾望去,一双剪水含情目yu语难休,y是把颂禾看得没了脾气。

    h老七人没了,他要去给自己花钱,之前和雀枝偷偷00的日子过惯了,他终于能在小白楼为为自己光明正大地花一次钱。

    能活就是她福大命大,是她从老阎王爷手上的生si簿抢下来的,不然凭什么旧时还不是白楼的暗门子,如今只活她一人。

    只听那妙人说道:“一觉醒了就看着你这幅急se样,怎么?急得有人催你命呢。”

    等他到外面之后,发现云城变了大模样。

    颂禾想着报纸,想着h老七,想着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想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巷子深处,里面是一栋小白楼,里面有si之前他最想要的东西,nv人和钱。

    h维新咽气之前,身边侍候的一直是颂禾,他们迫不及待要g一些不为人知的g当,鬼知道那老头子给他这捡来的宝贝儿子留下多少好东西。

    雀枝见他起身向外走,便知此事没了下文。雀枝娇嗔一声,爬进了床帏深处,把坠子捏的紧紧的,又连忙松了手,生怕留下个痕啊印啊,那就不好看了。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禾心想,这时间一转眼竟然都有三四年了,什么时候念起旧来了。

    而此时在雀枝房间里,与她兵荒马乱的梦不同,是一番极为岁月静好的景象。

    领头一人做了个不规不矩的礼,说道:“大少爷这哪里的话,h家不至于这点银两都扣着,记主家上。劳烦大少爷回趟家,家里不少事要决断,是耽误不得的。”

    颂禾不会挑,他每次只负责给钱,用他“赚”来的钱给h老七买nv人花。

    在他眼里,小白楼不是字面意思一座白se的小楼,而是一间装满了nv人的笼子,有钱就能领出来。

    “啥也没学会,老不si的天天让我给他端屎端尿读报纸,房都不让进。”

    梳妆台上的物件零零散散的,有烧到一半的烟灯,有细细的白玉铃铛,有卡在柜子间的缠枝牡丹银簪,还有一些香料胭脂水粉。

    颂禾走到雀枝身前,左手一甩,袖子一ch0u,一条拇指大小印着金发nv郎小像的鎏金珐琅彩吊坠便垂在他布着细茧的手心上,在yan光下甚是耀眼。

    h老七从来不去小白楼,他嫌晦气,但是又每隔五天左右就去让颂禾去小白楼给他领nv人回来,要x大pgu大的,用他的话说,那叫韵味。

    “哟,是吗?”

    夜se将近,颂禾的视线顺着支着的窗子看了又看,窝在手里的几根铜丝像是翻花绳一样的转,灵巧的不行。他想着找个机会翻了出去逃了,他早早藏好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带着随身的两把柳叶刀绑在腿上,他在等。

    颂禾在雀枝梳妆台的镜子前卷着袖子,推着层层叠叠的袖子0着雀枝滑腻的肌肤,他慢条斯理说着:“你向来知道我不喜听你说这话,我怎能和其他那些烂菜梆子老头子b。”

    灰瓦青砖,上下两层,在白天反而格外的y森,但是大家都叫小白楼,颂禾也跟着这么叫。

    天光透过窗纱,洒入屋内,香炉青烟袅袅,入眼的是一nv子身穿月白se元宝领烂花纱袄,下搭蓝绿se暗花缎大摆马面裙斜倚在小榻之上,一双上下摆动的yuzu隐约看着白皙的脚背,脸上盖着凉丝帕子,乌发稠密丝滑洒落在床榻之间,未见真容,先闻其声。

    平日里雀枝都想不起来这些“往事”,不知为何这睡人迷糊了,就总是容易回忆起这些b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又臭又长的旧事。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