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戒改所(2/3)
对方这回更诧异了，诺斯进来时失魂落魄的没注意别人，但是他可是趁着外界的光照进来时观察过诺斯的。
一个长相漂亮还没成年的双性，看来真的得罪狠了那个不知名贵族，否则怎么会舍得扔到戒改所。
“我，我还是未成年，戒改所，我……”
没想到对方真的是未成年，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个年纪大概率也不太可能是情妇，又不像是平民。
戒改所里处于‘休整期’的犯人会被扔在这里。
“别担心，在你成年之前，曙光教会暂时还不会做的太过分。”
诺斯不说话了。
这里安静过了头，每个人都有一种麻木的平静，诺斯直觉这里大概只有这位主动说过话的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被带出去……戒改吗？”
诺斯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直觉对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对方像是在这里呆了很久，知道很多事情。
对方沉默了，原本沉默的人们在听见诺斯的问题时，也都发出了些细碎微弱的声音。
因为可孕育性别的人数稀少，哪怕是犯了重罪，国家依旧舍不得杀了这些人。
诺斯还以为他被关在这里就结束了，原来第二天还会有评定。
麻木的接受自己的未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小门再次打开。
“怎么进来的？”
对方看起来不像是平民家的孩子，他还以为是某个贵族的情妇被原配妻子找了个由头扔了进来。
“呦，你还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进来以后还能客气的回答别人的话的犯人，你怎么会袭击贵族？”
良好的教养让诺斯虽然濒临崩溃但还是礼貌的回复了对方的问话。
门再次被关上，一片寂静。
可他没有其他人那种活尸的感觉。
诺斯瞪圆了眼，听着对方平静的说出近乎耍流氓一般的话。
“评定？请问是评定什么？”
“评定你要挨几个人肏，什么时间段挨肏，挨什么人的肏。”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还是个未成年。
“祝你好运吧，孩子。”
圣洛伦对可孕育性别极其宽容，一些小罪一般只会由教会派人进行一些口头教育，更多是处罚其监护人。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
这听起来是件好事，至少暂时是。
而且戒改所为什么要评定这个？
可一个犯人要评定什么呢？
“01705，01712，01720，01727，你们四个出来。”
诺斯隐隐对这件事有些猜测，但他还是想听到明确的答复。
戒改所并不限制犯人们私下里进行交流，虽然绝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交流的欲望。
许多惊诧的质疑堵在嘴边，诺斯一时间甚至无法判断对方是否在开玩笑。
他心思一动，距离十八岁，还有一年零几个月。
诺斯听见刚才跟他搭话的那个人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诺斯直觉那个刑罚大概不会是简单的抽几鞭子或者干苦力活而这种。
男人不觉得诺斯失魂落魄有什么奇怪的，每一个刚进来的人都这样，沉浸在过去里痛苦，愤怒，失落。
诺斯总要先了解清楚戒改所，诺斯不想死，更不想沦落成这人口中的‘货物’，这个人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了解途径。
至少比起那些直接被拉去感受现实的人，他要幸运的多。
“不然呢？你以为，可孕性别专门的监狱，会是什么惩罚呢？劳作？挨打？他们可舍不得浪费这一批无主的‘货品’。”
脖颈上的魔法抑制环如果能摘下，他或许可以想办法给莫恩传递消息。
“回神了？我还以为你要失魂落魄到明天他们拉你去‘评定’。”
他答应母亲的事情一件也没做到，如今还沦为阶下囚。
而戒改所是专门关押犯了重罪的可孕育性别。
“戒改？呵，算是吧……”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讽意。
对方嗤笑。
进来了似乎就是死局了。
当然，这些大多因为，袭击贵族，杀夫，无子而入狱的人们，很少会有人会关注他们。
在斯图尔特庄园，他也挨过骂，但是这种粗俗直白的话是不会出现在庄园里的。
然后紧接着就会被紧随其后的现实逼的发疯，疯过了就是麻木。
或许诺斯是幸运的，他还有很长时间去了解去适应这看不到头的折磨。
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那人还有心情安慰诺斯。
屋内又归于沉寂，诺斯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根据外面的光影，诺斯感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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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几岁了？看你样子还没嫁人吧？”
先前被带走的人们没回来。
虽然诺斯看起来还很稚嫩青涩，但是戒改所从来不缺各种类型的美人。
似乎跟他们的刑罚有关。
戒改所管理措施十分严苛，说是赎罪结束就可以回家，但戒改所出现的四十年间，没人见过有人能从戒改所出来。
戒改所之前明面上还没接收过未成年，诺斯送进来暂时应该也不会被送去‘戒改’。
但是，诺斯记得，戒改所不能责罚未成年人。
诺斯试探性的跟那人搭话。
在安静中冷静下来的诺斯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现在身陷囹圄，自救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袭击贵族”
“戒改具体是要做什么呢？”诺斯直接询问。
屋里大概二十几个人，被叫到编号的人麻木的起身，其中一个脚步踉跄，似乎腿脚有些问题。
“十六。”
对方似乎也有些感到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