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墨蜦的心愿(2/2)

    陶乐正笑盈盈看着他。

    这些年来,山下的村子已经发展得颇有规模,每到节日,还会有集市,大家将各自家里多余的东西拿出来卖,将村里最宽的那条路边摆的满满当当。每逢集会,陶乐是必定会要墨蜦带他下来逛逛的,吃的喝的用的,买一大堆回去。

    “又抢我的话。”

    “我跟你,有什么区别?”陶乐白了他一眼,站起来转了一圈,喜滋滋地说:“我找村里最好的裁缝给我做的,怎么样,好看吗?”

    对于墨蜦来说,曾经经历过的那场婚礼,几乎是他最初的启蒙,那时虽然还尚在懵懂中,但已经将那个场面刻在了脑海里。他自己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但是陶乐却懂了,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完成了墨蜦年少时的小小心愿。

    在他和陶乐的房间里,铺着红色桌布的石桌上摆着一只白玉酒壶,两只酒杯,旁边是一对正燃烧着的红色喜烛,暖玉床上,已经换了大红色的铺盖,陶乐一身喜服,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坐在床边。

    “诶......你这是、这是耍赖啊!”陶乐气喘吁吁趴在床上:“每次都这样,怎么这么讨厌!”

    而陶乐呢,生来身有隐疾,被家人不喜,亲娘亡故后几乎活在人间地狱里,那些刻薄狠毒的咒骂,鄙夷轻蔑的眼神,有意无意想将他推向死亡的双手......活着不易,他却没想过放弃,好在上天终于开眼,叫他在走投无路时,还能遇见墨蜦。

    墨蜦脱下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换上陶乐给他准备的喜服,动作仔细到近乎虔诚,又被陶乐笑了一通。但等他换好,陶乐就不再笑了,静静看了墨蜦好一会儿,才弯着眼睛说:“好生英俊的新郎官,不知哪位小娘子有这福气......”

    墨蜦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其实在陶乐醒来后,还尝试着逃跑时,他就已经知道这肯定只是一个误入深山的小可怜了,只是这么多年未曾细想过的寂寞孤独,突然全涌了上来,让他不管不顾,只想将人死死困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就像自己做家蛇的时候曾经见过的,有些无儿无女的人,到后来也会养一只猫猫狗狗当做陪伴,墨蜦也想养一个。

    喝交杯酒。

    送入洞房。

    “喜欢吗?”

    墨蜦正俯身在他后背上不断亲吻,陶乐的后背很敏感,墨蜦稍稍触碰,就能让他缩紧身子,夹紧双腿,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一拜天地。

    “我都说完了,没有可以说的了。”

    “嗯。”墨蜦点点头,坐到陶乐身边,一双眼几乎黏在陶乐身上,一刻也没有移开:“怎么、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两人同时开口,又都愣住,墨蜦的手抚上陶乐的脸颊,温柔笑道:“你先说。”

    墨蜦略略改换了身形,只装作是路过的普通外乡人,挨个摊子看过去,看着觉得陶乐会喜欢的,便买下来。逛得仔细,花费的时间便不少,估摸着陶乐也该醒了,墨蜦最后又买了几串紫红的葡萄,穿过人群,在隐蔽处消失无踪。

    墨蜦突然懊恼起来,低下头嘟囔道:“原本应该我来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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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墨蜦只敢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低头见陶乐期待的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被他缠得实在无法,墨蜦便去吻住他,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于是到最后,一旦陶乐开始问以前的事情,最后总归以两人滚到床上去作为结束。

    “我......”

    不知是气氛太过美好让人感动,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陶乐的眼眶有些发红,墨蜦将他搂进怀里,轻吻他的头顶。

    “我......”

    “别、别亲了。”陶乐主动跪趴在床上,翘高了腰臀,拉着墨蜦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摸:“进来......都湿透了。”

    墨蜦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走到陶乐跟前,半跪在他脚边,一手轻轻掀开了绣着戏水鸳鸯的盖头。

    “所以,你以为我是上天给你送来的新娘,才一定要我留在你身边?”陶乐歪在松松软软的靠枕上,斜睨一眼墨蜦。

    两人在黑龙滩已经住了许多年了,陶乐最喜欢的,就是要墨蜦讲他以前的生活,还是小蛇时候的,做人家家蛇时候的,遇见自己之前的,还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哪里有趣。讲到后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还要不高兴,总说知道的越多,越像是自己曾经陪着墨蜦一起一样。

    “唔......”陶乐皱眉呻吟一声,趁着墨蜦还没开始动作,急急说道:“墨蜦,中秋快到了,一会儿我睡觉,你去下边的村子里买点月饼。回头我肯定没力气自己做了。”

    陶乐蹭了蹭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说:“我想说,谢谢你,还有,墨蜦,我爱你。”

    ......

    墨蜦点点头,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陶乐怎么那么爱逛集市,前几次去还跟自己走丢了两回,原来是偷偷摸摸准备成亲的东西去了。

    两人再无心说话,双双沉浸在极乐的肉欲世界里。

    “这套是你的,快换上给我看看。”

    “陶......陶乐?”

    一进山洞,墨蜦便察觉不对了,这挂满山洞顶上的红色绸带是怎么回事?没有贴牢而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的囍字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那个时候被人打得一脸青肿,叫人如何一见钟情得起来?

    墨蜦摸了一手的湿滑,陶乐总是能在他的爱抚下迅速情动,两人于床事上已经无比契合。他衣服也没脱,只把裤子解开,将自己狰狞着竖起的肉棒,塞进了流水潺潺的小洞里。

    这是实话,在墨蜦看来,遇见陶乐之前的日子,好像都是一样的,日夜交替,四季变换,都不曾有值得他注意和驻足的地方,直到陶乐来了,他才知道,原来树上的果子滋味可以这么甘甜,原来花开时的味道也能醉人。

    夫妻对拜。

    红烛摇曳,剔透的烛泪摇摇欲坠,灯花爆开,细细的一声响,并未影响到床上交缠的两个人,帐摆流苏,被翻红浪,一夜春宵无限好。

    回答他的是墨蜦的一记深顶。

    墨蜦心里一动,忙往里边走。

    听他说话磕磕巴巴,一副又紧张又激动的样子,陶乐“噗”的一声乐了,拉着墨蜦的手笑道:“我听你说了好几遍当初那户人家成亲的场面,就想着你当时是不是可羡慕了,再说了,我俩没名没分睡了这么久,还不成亲说不过去吧?”

    没等他说完,墨蜦已经走过去将他拥进怀里,紧紧抱着,低沉的声音在陶乐耳边响起:“是你的,都是你的。”

    两人认真地做完了成亲的全套流程,牵着手坐在床边,一时都有些恍神。

    “喂,墨蜦,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所以......”陶乐爬过来搂住墨蜦的脖子,仰着头笑嘻嘻地问。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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