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6章(4/5)
凤然沉默。一年多以来他已与这些侍卫十分熟悉,尤其是义律征和义律远,不但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还要关心他的生活起居,自己已将他们当成了朋友,真不希望他们有损伤。
这时外面走进几个人,正是义律征等四大侍卫。
义律轸和凤然都心中一喜,义律轸关心地问:“你们回来了,兄弟们损失大不大?”
“禀将军,十六名侍卫有五名阵亡,四名重伤,其他都是轻伤。”义律征答道。
义律轸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该死的刺客这般可恨,伤我北凌勇士!若让我抓住他们,定将他们剥皮拆骨,千刀万剐.!死去的侍卫要厚加抚恤,受伤的要好好医治,尤其是那四个重伤者,绝不能出问题。”
“是,将军。”义律征恭声答道。
“看来最近是有些手软了,才让那些敌国的奸细有隙可乘,居然敢到京城撒野,不让他们流点血,这些人是不会老实的。”离光冷冷地说。
凤然惊讶地看着满脸森寒的妻子,离光一向对他温柔体贴,从没见她这个样子,凤然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是另一个人,不再是熟悉的妻子。
离光注意到凤然的讶异,马上收起了脸上的冷杀,轻抚着凤然的手,道:“凤,你累了吧,先回房休息吧。今儿打的这些野物着实不错,让厨房整治了,晚上我们同轸将军一起尝尝。”
凤然看着义律轸,犹豫着说:“可是轸”
义律轸一笑,道:“凤,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先去休息吧,我和公主还有事要谈,回头再来看你。”
凤然只好答应,由侍从陪着回房去了。
见凤然离开,离光和义律轸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锐利了起来。
离光问:“轸将军,今天遇刺的经过如何?”
义律轸便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最可恨的是这些人看出我关心凤,竟然专门攻击他,想扰乱我的心神,好在凤没受什么重伤。”,
离光听了,脸色也一寒,道:“贼子们倒也精明,那么你能不能看出他们的武功招式源自哪里?”
“他们的招式舒展流畅,有些像大月的招式,不过也不能据此完全判定。”义律轸谨慎地说。
离光点点头,道:“轸将军言之有理,我让人去查查现场,希望能查出点什么。京城四周也要严加盘查,说不定能将这些人连根拔起。”
“有劳公主了。”,
“何必客气,都是为北凌效力。”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离光便去安排布置,义律轸则进房去看凤然,见凤然已经松弛下来,疲倦地睡了。
义律轸深情地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凤,你是我心中最柔软的一块,是我身上致命的弱点,那些刺客看得可真准,不过,凤,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但你难免要受些委屈了。”
第十六章
接下来的几天,,义律轸和离光都比较忙,虽然两人并没有对凤然说什么,但凤然却猜到他们是在追查刺客的事。
对这件事,凤然真不知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那些刺客杀死了几名平时一直谨慎保护自己的侍卫,四大侍卫也受了伤。尤其是义律轸,肩膀和手臂着实伤得不轻。那些人也是要杀自己的,义律轸和离光所做的并没有错。但那些人毕竟是为了月国,才来刺杀敌国大将,比自己要忠烈得多,因此凤然又打心底里希望他们能逃脱,不要落到北凌人手中。
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抚在他肩上,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凤,你身上有伤,怎么不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偏偏还站在窗子边,现在天气虽然渐暖,窗缝里还是会透进寒气,可别着了凉。”
说着凤然便被拥入一个宽厚强健的胸膛。这般关心他的男人除了义律轸还会有谁。凤然温顺地靠在义律轸怀里,并不乱动,因为义律轸身上有几处伤得颇重,虽然已经敷了上好的伤药,但若不小心碰触到伤口却仍是会流血的。
凤然可以想象那墨绿的外袍下用白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身体,和义律轸比起来,自己身上的几处刀伤简直就是只划破了一点皮,但义律轸却浑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倒把凤然的轻伤看得比什么都重,每天都要来看他,陪他说话,怕他心中留有那次刺杀的阴影。
凤然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义律轸,义律轸一心一意对他,他却总是想帮助义律轸的敌人。
义律轸从旁斜觑着凤然的脸色,便知道爱人心里又不好受了。凤然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爱人一直觉得有负于月国,若那些刺客单单是来刺杀凤然的,恐怕凤然根本就不会有丝毫反抗,任他们打杀了。当时为了不拖累自己,这才动了手。站在他的立场也的确为难。这个时候只好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拥着凤然坐到床上,义律轸从怀里取出一个长条锦盒,递到凤然手中,道:“风,这支老山参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你这次受了伤,身子又不好了,瞧脸白成这个样子,手也发冷,回头叫厨房将它炖了补补气血,很有用的。”
凤然轻轻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棵一尺长的粗大山参,通体泛着润白如象牙般的光泽,也不知长了多少年,竟生成一个小儿的样子,头和四肢俱全,一看就知道是极其珍贵之物,真有起死回生之效。自己的伤本来没什么,义律轸却成日悬心,将这样一根活命之物拿来给自己滋补。
凤然靠在义律轸胸前,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义律轸见他哭了,忙将山参放在一边,抬起他的脸用帕子拭去他的泪水,柔声劝道:“本来身上就有伤,还要哭,这样伤就好得慢了,又是个不愿意吃药的,这不是为难御医吗?每次都要他煞费苦心,将药弄得好喝一些。”
见义律轸笑他,凤然脸上微微一红,他从小就怕吃药,闻到药汤的味道就想呕,但从前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军中,若有伤病绝对是将汤药一饮而尽的,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不愿显出柔弱的样子。但自从遇到义律轸,在他的体贴温柔下竟将这毛病露了出来,每次喝药都要义律轸好言哄劝,还要在汤药中多放甜根,甘茅才喝得下去。
义律轸实在太爱自己,自己许多强装出来的坚强被他一点点融化,慢慢地习惯于他给自己的温暖,而且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这种特别的感觉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自己的。
义律轸抚摸着凤然,看着他伏在自己怀中慢慢停止了抽泣,这才放了心,笑着逗他说话。
若讲耍花样,凤然哪里是义律轸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义律轸逗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因为自己无论说什么,经义律轸往歪里一扯就成了别有意味。此时的义律轸哪里还有大将的威严,看上去只是一个逗弄情人的男子。
见哄得爱人开心了,义律轸快慰地一笑,更加搂紧了他,加意抚慰。凤然被他哄逗得满心甜蜜,一时忘记了刚刚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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