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2章(2/5)
木然飞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惦记二哥,心疼凤倾城。但我木家世代忠烈,为了大月纵然付出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因此也只能对不起他们了。不过我会尽量保全凤倾城的。”
但她也知道凤倾城一定恨死了自己,正是自己使他陷入了这样屈辱而危险的境地。可是她心中却隐约有着一点幻想,幻想着凤倾城会因为过去对她的那种感情而不那么恨她,现在听到凤倾城的话,华海沙的心彻底凉了。
华海沙这段日子每当想到凤倾城,心情就十分复杂。当初她被拘在北凌军营的时候,凤倾城对她十分温柔亲切,她又何尝看不出对方对她的情意,于是她利用了这种情意回到了月营,并且还将凤倾城带了回来。现在两个人的身份颠倒了过来,凤倾城成了阶下囚。
他听出了华海潮淡然的话语之下潜藏着的关心。那天早上他进去给凤倾城戴上镣铐时,看到了凤倾城脖子上的吻痕,当时华海潮刚刚出去,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看过之后,说:“这人心情一直不好,情思郁结便容易生病,前几天又着了凉,而且可能也受了惊吓,因此便发了寒疾。我开一剂药,这几天帐篷里要弄暖和一点,不要让他再受凉,也不要刺激他,让他安静养养,也就没事了。”
帅帐之中,木然飞正在同练英说话。
说完,华海潮给凤倾城系好上衣,又给他盖上一条被子,便走了出去。
的确,自己这一缕情思该斩断了,今后要像对一个普通敌人那样对待他。但哥哥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让他这样愤恨?
“哦,那就好。凤倾城如果出事可十分麻烦。”
苏延本来见凤倾城甜甜地向他道谢,心里十分高兴,但接着听他辱及主帅,立刻把脸一板,说:“不要胡说,不许对华副元帅无礼。”
练英看着木然飞的脸色,不忍再说。他知道木然飞何尝不痛苦,但为了国家,木然飞也只能这么做。负责情报的练英直到义律轸很爱凤然,希望义律轸能安慰好二哥吧。真是好笑,这个时候竟希望自己的敌人去照顾自己的亲人,而亲人的痛苦却是自己一方所造成的。
苏延谢了军医,忙让兵士去煎药,又在帐中多加了一个火盆,这才匆匆赶去向华海潮禀报。
练英犹豫了一下说:“三哥,你真要把那孩子带回皓都吗?”
木然飞沉重地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从这些天北凌的表现来看,凤倾城对义律霄十分重要,绝不能放了他,否则会招致北凌更加猛烈的报复。所以只好对不住他父亲了。不过他到了皓都倒也不算客居,木家很多人便可以看到他了,也是回了家了。”
起初,苏延因为页丹人用俘兵扰乱军心和劫营的事,十分痛恨北凌,因此也没在意。到第四天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凤倾城脸色潮红,直挺挺躺在那里,半点声息也无,竟像是生了病。苏延再一摸他的额头---滚烫,这才有些急了,连忙找军医来看。
“谢谢你了,苏延,你是个好人,不像华海潮和他妹妹那两个坏蛋。”
他强行将小腹已经升腾的火焰压了下去,停止了对凤倾城的侵犯,紧盯着凤倾城的双眼,道:“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妄图让页丹人来救你,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否则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是,副元帅。”苏延恭谨地回答。
北凌军中的白色大帐中,义律轸正在陪凤然下棋。义律轸棋艺极高,棋风便如他的作战风格一样,既犀利又变幻莫测,凤然鲜少能嬴得了他。不过今天晚上凤然居然在连输三盘之后嬴了一盘,高兴得他孩子般笑了起来。
凤倾城舀了一勺羊肉汤送到嘴里,嗯,味道还不错,酸酸辣辣的,凤倾城连喝了几口。
凤倾城看了看桌子上的几样小菜,热气腾腾的看起来似乎比较可口。自从自己生病之后,待遇比从前要好了许多,饭菜精致了很多。卫兵虽仍是冷淡,但已经不再对自己横眉立目了,日子好过了一些。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把我们当作敌人,哪里会有半点回家的感觉,再说这件事让二哥情何以堪?他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若因此而病倒就糟了。”
对于自己当时的行为,华海沙一直没有后悔过,在她看来自己这是忠于君国,她必须抛开凤倾城对自己的小恩小惠,为月国考虑。事实也证明她的做法是对的,正因为有凤倾城在手,才遏制了北凌进攻的态势,使两军之间暂时保持平静。
一连三天,凤倾城都不肯吃饭,只是喝了些水。
苏延看他吃得香甜,笑了笑,道:“多吃一点。这么喜欢吃羊肉,今后多弄些羊肉给你吃。”
带着这个疑惑,华海沙悄然离开了。
苏延只得劝解了几句。让凤倾城的情绪平静下来,继续吃饭。
兵士给他送来早饭他也不理,自顾躺下用被子蒙住头睡了过去。
“练英,凤倾城这些天怎么样了?”
因此他不住叫道:“华海潮你这个疯子!混蛋!快放开我!蔚族人不是不喜欢这一套吗?难道你是页丹人?”
凤倾城听了,气得脸色发白,将勺子扔到碗里,大声道:“我哪里有胡说,我好心好意将华海沙送出营,让她回家,她却恩将仇报把我抓了来,真是歹毒!她哥哥更坏,那天他,他”
不过他很快明白了过来,华海潮这是在非礼自己,于是立刻便挣扎了起来,但他的力气怎能敌得过华海潮,下颏又被捏住,只能任华海潮的舌头在自己口中长驱直入,肆意掠夺,被他逼得透不过气来。
在他颈上吻咬了一会儿,华海潮居然解开了他的上衣,在他前胸不住亲吻。凤倾城只觉得又麻又痒,他在北凌对男子之间的性事耳濡目染知道得不少,当然知道此时华海潮想干什么,自己现在可以说十分危险,若任华海潮继续做下去,自己便要被他强抱了。
苏延见他这个样子,心中竟有些不忍。这凤倾城容貌如此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他,虽然有些任性,但却并不无理,反而十分单纯可爱,因此纵然他是属于敌对的一方,苏延也无法真的恨他。现在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苏延竟不由得怀念起他当初小老虎般和卫兵针锋相对的样子了,那时凤倾城虽然可气,但却很有活力,哪像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傻了,怎么会有人能原谅这种辜负与欺骗?自己和凤倾城分属两个阵营,自己不该对他还存有这种错误的感情,否则便是对月国的不忠。
苏延见他委屈成这个样子,只能暗自叹气,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面上无光,若不是战势如此严重,他一定会劝华副元帅将凤倾城放回去的,因为他实在不忍心这么秀美的少年尝到远离亲人,身不由己的痛苦。
华海潮不断亲吻着凤倾城光滑细嫩的皮肤,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自己不能动他,凤倾城若是出事,后果十分堪忧。
因此苏延对他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好言好语劝他吃饭,“今天炖了羊肉汤,很香的。页丹人喜欢吃羊肉,你尝尝看对不对胃口。”
军帐外,一个略显纤细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听着里面的谈话。
凤倾城又羞又恨,说不出话来,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华海潮听说凤倾城病了,心里抽了一下。那天早上见到他时,他就只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现在天气已经冷了,怎么能不着凉?自他被抓到月营,就一直在怄气,妹妹抓他的方式实在说不上光明,也难怪他怨愤恼恨,他又是一向被人捧着疼着的,阶下囚的境遇怎么受得了?病由心生,再一受凉便发作起来了。至于说惊吓,恐怕是自己那天的行为吓到了他吧。
木然飞看了练英一眼,直到他此刻不是以部下的身份跟自己说话,而是作为亲人在说话。
就在凤倾城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华海潮总算放开了他的嘴,凤倾城喘了口气,刚骂了一句“坏蛋!”脖子上突然一疼,原来华海潮又咬上了那里。
几副药吃下去后,凤倾城的高烧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但却整天不说话,饭也不怎么吃,很快便瘦了下去。
想到当时凤倾城对亲吻的生涩反应,华海潮心中莫名畅快,淡淡地说:“你要盯着他好好吃药,不要让他再受凉,再给他弄好一点的饭菜,平时让兄弟们对他和气一些,别让他病死在我们营里。”
“元帅,他服了药已经好多了,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复原得快。华海潮对他还不错,除了给他吃新鲜的菜肉,还把军中不常见的水果也给他送去。除了没有自由,他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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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很快,有人进来解开凤倾城手上的绳子,但却给他的手足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这样凤倾城别说逃跑了,连行动都不太方便,一动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十分刺耳。再加上刚才华海潮那样对他,凤倾城感觉分外羞辱,使劲捶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