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4章(2/5)

    “是,儿臣谢父皇教诲。”

    蓝殊读《牧民篇》,凤倾城边说:“这显然是把百姓当成可以任意宰割的绵羊,只想着从他们身上捞好处,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力强身捷者得之’,百姓对于他们,只是榨取利益的工具罢了。”

    不过凤倾城也没闲着,蓝殊读书时,他便要发表评论。

    蓝星蔚看了看坐在一边撅起了嘴的凤倾城,心想自己一定是让他更不高兴了,但这也没办法,毕竟太子的学业是绝不能耽误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蓝星蔚便起身准备离去。临走时他瞥了一眼白叶,白叶只觉一道冷气从自己身上掠过,对这个掌握着所有人命运的男人,他心中是十分惧怕的。

    蓝星蔚一边喝茶一边问着蓝殊的功课,见他回答得还算流利,蓝星蔚点了点头,道:“殊儿的功课还过得去,但仍然要用功才是。你是太子,这个国家将来都靠着你呢,一定要学好治国安邦的道理,少要玩乐才好。”

    “嗯。”蓝星蔚刚想进去,眼角瞄到凤倾城仍是站在那里怄气,他微微一笑,一把抓住凤倾城的手,道:“顺平侯也一起进去吧。”

    一见木然飞,来人便施礼道:“舅父。”

    蓝殊站起身来道:“禀父皇,儿臣在读书。”

    凤倾城玩着玩着,突然发觉周围安静了下来,他着急地叫道:“你们给一点声音啊,这样可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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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城笑着追逐着周围的声音,他是那样开心,不复是御宴那天那种对立的模样,蓝星蔚恍然觉得眼前一花,真希望他永远这样开心才好。]

    这些骇人听闻的话震得蓝殊直发呆,他半遮半掩地去问太傅,却被太傅捧着心口教训一番:“不要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练锦棠抬头飞快地看了木然飞一眼,道:“听说驸马因为儿子被掳,病得很重,离光和义律轸都很担心他,他身边片刻不离人。”

    凤倾城恼怒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蓝星蔚。

    第六十三章

    凤倾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院中的宫女内宦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不用问,一定是蓝星蔚不让他们说话,才害得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英爽的脸,虽然经过长途跋涉显得有些疲惫,但那种精明强干之气却并不稍减,他正是木白绵与练英的儿子---练锦棠。练锦棠很少在军营中,大部分时间都潜入北凌做一些隐秘的事情,很有其父的风格。

    木然飞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道:“锦棠,这一次你可辛苦了。北凌去年来势汹汹,只好让你去策动白衣教造反,来打乱他们的部署。这么大的动作,北凌定然严厉镇压,但这边战事严峻,我也派不出更多人去帮你,后来好长时间都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真担心你们出事,幸好你回来了。”

    “哦?好啊,正好父皇今天有空,便考较一下你的功课。”

    凤倾城忽然被他抓住了手,心中一惊,便将手往回拉,但蓝星蔚的手却像铁铸的一样,见他往回抽手,蓝星蔚加大了手劲,凤倾城手上一阵疼痛,他恼怒地看着蓝星蔚,却见对方眼中似乎燃着黑色的火苗,凤倾城的心一抖,不敢再挣扎,任蓝星蔚将自己拉进殿中。

    蓝星蔚平和地说:“起来吧,地上凉。殊儿,你在殿中做什么啊?”

    木然飞沉默了一会儿,道:“弟兄们都是好样的,你们在北凌这么一搅,让页丹公主不得不出马,令他们分了心,对大月是很有帮助的。对了锦棠,你在兴京城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听到关于凤驸马的消息?”

    练锦棠喝了几口茶,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任务的确比往常困难,那离光公主着实厉害,白衣教本来就组织得比较松散,很快便被她拆得七零八落,她一边大肆捕杀教中的骨干人物,一边又对普通教众施以怀柔之策,对捕获的教众都发给银钱让他们回去安分过日子,因此白衣教很快便冰消瓦解。我们在那边藏身不住,只能往回撤,但北凌盘查得十分厉害,通往月国的关卡查得很严,所以我们便绕了个弯子,先到了兴京城,在那里躲了一段日子,后来见查得松了,这才回来了。不过有好几个弟兄都死在了北凌。”

    这时只听前面有人咳嗽一声,凤倾城一个高兴,立刻便扑了过去,伸手一抓,果然抓到一只胳膊。他兴奋地大叫:“抓到了!”说着便拉下眼睛上的布,却见眼前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竟是蓝星蔚。

    这事竟连蓝星蔚都惊动了。这天他处理完朝政,一时兴起便想去猗兰殿看看,在院外蓝星蔚便听到里面的笑闹声,让原本严肃沉闷的宫殿鲜亮了起来,进了院子一看,一群宫女内宦四处跑跳,中间那用布蒙着眼睛的不正是凤倾城?

    中午时分,皓都城外北山军营中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他向卫兵出示了腰牌,便被领进了木然飞的大帐。

    蓝星蔚听说后,也只能苦笑着摇头,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这些话虽然荒唐刺耳,但却都是真的。

    之后猗兰殿中的人不敢再随意玩耍了,凤倾城每天闷闷不乐,白叶成天哄着他,蓝殊也尽量劝他,蓝星蔚居然赏赐了一些精巧的玩意给他,意在让他消磨时间,但凤倾城却看也不看。

    “是,父皇请到殿中坐吧。”

    蓝星蔚好笑地看着凤倾城赌气的样子,暗想这真是被宠出来的脾气,在宫廷中若无掌权者护着,这个人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正想着,蓝殊从殿中跑了出来,跪倒给他施礼道:“儿臣恭迎父皇。”

    等蓝星蔚走得远了,白叶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了看凤倾城,心想谢天谢地,这位小爷今天总算没闹事。

    蓝殊读《吏治篇》,凤倾城又说:“国家是属于皇帝的,天下的官吏当然不会只让皇帝一家从国家捞好处,他们自己也想捞一些,所以吏治不败坏是不可能的。政治使人冷酷,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化。”]

    作为专门从事秘密工作的人,练锦棠知道许多连木风占,木风炎都不知道的事,包括凤然的真实身份。在兴京城时,他有时到公主府对面的茶馆喝茶,听到公主府中的仆役聊天,知道了一些凤然的事。

    木然飞一看到他,高兴地抱住他的双肩,道:“锦棠,你终于回来了,你母亲都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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