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0章(4/5)
“哎呀,二夫人,我现在都急死了,你还开我的玩笑,我如果在月国娶了妻子,将来怎么回北凌啊?怎么对阿玛额娘还有表哥交代呢?哼,表哥就不用了,他立皇后也没有通知我。这燕冰伦也真奇怪,为什么偏偏看上我?拜托她去喜欢别人吧!我可没有这个福气。”
罗琼采见他一心想着回北凌,心中一阵难过。她原来一直担心凤倾城会回到北凌去,只觉得眼前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因此无人时常暗自落泪。现在蓝星蔚为凤倾城指婚,罗琼采听了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凤倾城走不了了,娶了燕冰伦,他便等于归顺了月国,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纵然这样会令木然凤伤心,自己也顾不得了。
她对燕冰伦这个儿媳十分满意,燕冰伦在皓都人的心目中就像天空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月亮,那样高洁美丽,罗琼采甚至在幻想这对小夫妻能生出许多可爱的孩子,那样自己就更不寂寞了。
但现在看凤倾城的样子,他是一门心思的不想成亲,只想回北凌,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逃掉的。
但不管凤倾城多着急,木府中其他人倒是都喜气洋洋地为他准备婚事,凤倾城住在这里的日子已经让许多人对他满心疼爱,只除了沈芳丛,她对凤倾城一直冷脸相向。
太师府中则一连几天都是低气压,周太师刚刚从宫中见了女儿周贵妃,回来后就坐在书房阴沉着脸。
这时门一开,周夫人端了一盏茶进来,道:“老爷,喝茶吧。降降火气。”
周太师看了她一眼,将茶取过来喝了。
“老爷,什么事这么生气?你这几天气色都不对,可别气坏了身子。”
“哼!那个妖孽!皇上真是被他迷住了心窍,又指婚又赏赐的,还给他派了内宦宫女,倒把他供养的像王爷一样。看来是打算把他天长地久留下来了。”
“唉,老爷,皇上看重北凌,便将他一辈子留着也没什么。”周夫人劝道。
“你哪里知道,凤倾城狐媚惑主,留他在这里,早晚这江山要属了北凌。我今天进宫见了女儿了。她说自从陛下在大宴上见了凤倾城后,便鲜少召人侍寝,只是偶尔到皇后那里坐坐,后来更是让凤倾城整天待在自己身边,直到木老夫人进宫才将人领了出来,现在又弄出指婚这么一件事。我三朝为臣,哪能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这是使的障眼法,把大家都瞒过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我是断不能让陛下被那人迷惑的。”
周夫人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凤倾城那妖媚的样子倒像吸人精血的妖精一样,可万万留不得。不过这件事可要千万小心,皇上正宠着他呢。”
由于儿子被凤倾城迷得神魂颠倒,不近女色,只一心偷偷寻了两个漂亮男孩子养在府中,朝夕淫乐,周夫人十分焦急,她现在还没有孙子,周家可不能就这样绝了后。再加上寒华节那天,儿子从宫中出来,手臂上一片淤青,再三追问才知道竟是凤倾城伤的,因此周夫人心中更恨。
周太师点点头,道:“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基业,定不能断送在这狐精身上。夫人放心,老夫自有打算。”
第七十章
三月底,侯府已重新修缮好了,蓝星蔚降旨让凤倾城搬回自己府中,等待成亲。凤倾城一听这道旨意,眉毛鼻子就皱到了一起,满心不愿意。但皇命不可违,罗琼采只得在一旁好言相劝,哄着他回去了。
凤倾城一进府,便吃了一惊,见庭院中错落有致地布置着各种奇花异卉,许多仆侍来回奔忙,却不闻喧哗声,显然训练有素。进入厅堂,看到桌案茶几上随意摆着玉雕,琉璃,官窑陶瓷各种珍玩,举凡用具也是极精美细致的。
几个美艳的侍女屈膝为礼,娇声道:“恭迎侯爷回府!”
这倒也罢了,但旁边那几个白面无须,声音尖细的男子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太监?
凤倾城正疑惑,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那人进得门来施了一礼,满脸赔笑,道:“公子,您回来了,夏敞正安排厨房给您备膳,因此来晚了,公子莫怪。公子,你看这府第收拾得还满意吗?可惜时间太仓促了,很多地方不能仔细布置。公子看看有哪里不满意,小人再让他们重新拾掇。”
凤倾城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抬抬手让夏敞靠近自己。夏敞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隐秘事要同自己说,便将耳朵凑了过来。
“夏管家,我问你,那几个是什么人?”
夏敞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笑了笑低声道:“公子,那边几个是内宦,这边几个都是宫女,是皇上特意派来侍候您的。”
凤倾城一翻白眼,怪不得一股内苑的味道,原来把后宫的人派来了。
进了卧房,见这里布置得更是如梦似幻,层层纱幕遮蔽,淡淡幽香流出,真是个缱绻风流的好地方。
凤倾城往床上一倒,舒服地说:“这床真不错,又厚又软的,晚上睡觉一定很香。咦?白叶,你怎么了?”
只见白叶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把凤倾城吓了一大跳,连忙起来摸摸他的额头,“是生病了吗?刚才还好好的。头也不烫啊。你到底怎么了?”
白叶强挤出一个笑脸,道:“公子别担心,我只是刚刚有些心口疼,现在没事了,你快歇着吧。”
凤倾城将信将疑地坐下了,却不时对白叶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不对,见白叶虽然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眼神却十分痛苦,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凤倾城知道他心中一定有事,便挥退了房中的侍女,将白叶拉到床上坐着,握住他的手,道:“白叶,从一开始在宫中,你就对我好,我早就把你当成兄弟了。你心中有事,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告诉我好不好?以我现在的身份虽做不了什么,但说出来总好受一些。”
白叶经不住他几次三番的磨,终于说:“我家本来世代为官,虽不是世家豪族,但也有些名望。哪知我十三岁那年,父亲获罪,我家被满门抄斩,我因为才十三岁,便被没入宫中为奴,妹妹也被带走,不知在哪里受苦,一大家子人就这么全没了。作宫奴本是要净身的,当时我哭叫着哀求,正巧太后从附近经过,听见我的哭声,问明了事情,可怜我年幼便遭此大祸,便教总管不必行刑,给我喝了一种汤药,让我不能与女子交合,倒也同内宦无异,只是没有伤残肢体。我在宫中充贱役,挨打受骂过了这几年,直到遇上了公子,才得了好日子过。可今天同公子回侯府公子可知,这里便是我从前的家,我一进来,便想到那天我家满门被拖出去的样子。”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