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景韦)(1/1)

    今年的八月十五,景铭是在韦航父母家吃的团圆饭。中秋过后,十一假期也近在眼前。有一晚,两人睡下好一会儿了,景铭迷迷糊糊地正待入梦,韦航忽然出声说了句什么,景铭困倦得很,本不想应茬,无奈话里的意思顺着耳朵七拐八拐地往心里奔——韦航劝他过几天趁着十一长假回家看看。

    这事儿景铭肯定比韦航更为惦记,自从春节被不留情面地轰出家门,景父大半年里一次都没跟景铭联系过,还是后来景铭主动给家里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是景母接的,半个字也没提景铭的性取向问题,显然是在刻意回避。景铭对这种状况已经相当满意,他知道一时半会儿父母是不可能理解他的。

    中秋那天上午,景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前几次一样,没当着韦航的面——有些事虽然明摆着,但他还是不愿意让韦航跟着烦心。电话里,母亲的态度又缓和了几分,东拉西扯地目的也显而易见,想儿子。

    景铭不是没考虑过回去看看,只是一想到父亲至今都没有松口的意思,又多少有些放不下面子。这爷儿俩是真像,倔起来都是又硬又犟的臭脾气,谁也不肯先低头。不过景铭毕竟是做儿子的,总不可能真摆谱等着父亲上门给他道歉。

    回去是早晚要回去的。韦航心里一定也明白这一点,只是景铭从没正面表达过自己的态度,他不敢轻易多嘴,今天愣是耗到他都快睡着了才开口,显然是酝酿许久,难怪最近总是一副眼里有话的神情,大约是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提。

    既然清醒了,自然要应句声,景铭懒懒地提了提嘴角,摸过韦航的手,打趣道:“你舍得我不跟你过节?你恨不得天天粘我身上。”

    “舍不得。”韦航如今也不再特意睡得靠下,跟景铭肩并肩,闻言翻了个身,回握住景铭的手,在昏暗里端详着他并不清晰的侧脸轮廓,劝道:“不过还是觉得您应该回去看看,都大半年了,怎么说也是过节……”

    虽然景铭一次都没跟韦航讨论过这件事,但以韦航对他的了解,他是个对任何事都心里有数的人,他不会对家里人不闻不问,这么一直不提,无外乎是还没定好主意。

    景铭没立刻接话,沉沉地呼了几口气,说:“我考虑考虑。”

    韦航便没有再劝什么,他已经从这几个字里听出答案了。果然,转天晚饭时,景铭跟韦航说订好机票了。

    “要不要狗狗陪您?”韦航笑吟吟地问。

    “不用,”景铭摇头,“我不会去七天那么久。”

    两人有日子没分开过了,景铭这半年很少出差,出差也就是开个会,顶多两天就回来。这次要分开四五天,韦航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总难免想得慌。

    不过这次是正事,韦航也没好意思在电话里追着问情况或者跟景铭起腻,都是景铭主动跟他讲起有什么进展。这种事不是单靠几天相处,几场谈话就能一劳永逸的,好在一切都有了好兆头。

    这天晚上,两个人心情都十分不错,相隔几千里各躺一床煲电话粥。景铭不知怎么心血来潮,突然不让韦航叫主人了,也不让他自称狗狗。

    “那叫什么?”韦航望着房顶,笑得一脸傻样。

    景铭说:“叫老公。”

    韦航愣了一下,虽说两人现今的关系里的确有这么一层,但这个称呼他还真的从来没叫过,磨叽了几秒钟才叫出来:“……老公。”叫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眼睛鼻子嘴,就差捂脸了。

    景铭半点不别扭,说:“再叫。”

    “……老公。”

    “接着叫。”

    韦航一连叫了好几声,心想景铭可真是做主的,换了称呼说话腔调还是没变,还是习惯指挥人。

    “你猜你老公现在在干吗?”景铭冷不丁问道。

    韦航顿了顿,不确定地说:“……在撸?”

    平日里,不管准不准许韦航射,景铭自己是一两天肯定要释放一次的,这都过了三天了,又是睡前时间,韦航听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自然而然就往这个方向猜了。

    景铭“嗯”了一声,气声又重上几分:“比不上操你爽,你上下两张嘴都会吸。”

    韦航在这方面绝对是个没出息的,禁不住挑逗,听了这么几句连喘带叹的话,下面那根就颤颤巍巍翘起来了:“……您说得我都痒了。”

    “哪儿痒?”

    “……后面。”

    “后面是哪儿?”

    平常面对面调教的时候,景铭什么问话韦航都能答出口,可这么隔着一层电话,不知怎么有点张不开嘴。景铭等了片刻,没等来回答,倒也没强迫他,笑骂了句:“小骚逼。”

    “嗯。”韦航马上应了一声。

    景铭又问:“前面硬了么?”

    “硬了,都流水了。”

    景铭“操”了一声:“真他妈想让你坐上来。”

    韦航是真配合,当即一个翻身从躺姿变成跪姿,乖顺地应道:“我跪起来了。”

    景铭顺口接了句:“感觉到我顶着你了么?”

    韦航闭上眼,回忆着景铭平常操他时的画面与肉贴肉的触感,后穴忍不住缩了缩,轻喘着说:“您进来吧。”

    景铭低叹一声,继续十分入戏地评价了句:“今天怎么这么紧?”

    要说最开始韦航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景铭的反应越认真,带着他也投入起来,右手往后一探,顺着尾骨和臀缝来回摸了几趟,一面说:“您都插进来,操开了就痛快了。”

    “谁痛快?”景铭问。

    “您痛快……”韦航条件反射地答道,顿了一下又说,“我也痛快,都痛快。”

    “少了点儿伴奏。”景铭很有些遗憾似的。往常他操韦航时总免不了要打几下屁股,韦航即刻理解了,啪啪给了自己臀瓣几巴掌,真舍得用力,景铭隔着电话都听得相当清楚。

    两人一时都没再说什么,隔着电话沉默地活动着右手,耳边环绕着彼此的低喘。韦航不自觉哼了几声,景铭哑声问他:“被操爽了?”

    “爽……”

    “操死你。”

    “……嗯……嗯……操死我……”韦航一边自淫一边断断续续地哼哼,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贴在耳边的手机阵阵发烫,可似乎不全是电池和自己手掌的温度,恍惚中总觉得耳朵里真有景铭吹进来的热气。

    “叫我。”景铭的声音再次传来。

    “主人。”

    “不对。”

    “……老公。”

    “继续,别停,”景铭说,“叫到射出来。”

    韦航岔着腿跪在床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快速地自撸,口中难耐地呻吟着,射出来的一刻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至于景铭是什么时候平静下来的,他毫无知觉。他再次跟景铭对上话头时,景铭的声音已经恢复常态:“下次当面这么叫吧。”

    “好。”

    自从景铭回去,这几天里今晚是韦航睡得最沉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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