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2/2)
嫩绿的青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绕着脚背。安卡达落在地上,羽翼便化作银光四散开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大洞,慢慢走向远处丛林中盛大的篝火光芒。
安卡达仰起头,看向天上那弯月勾。月色依然冷着,无论过了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它曾经照亮过他与女孩们玩耍过的湖泊和森林,也拂过诺亚征途上的每一寸土地。昼夜更替千万次,太阳与月亮从未变过,可神明脚下的人间已是沧海桑田。
月神没有回应他。
安卡达心头莫名一紧。他之前从未在少年身上感受到过如此纯粹的情绪——失落、不满和遗憾。难道还有什么是诺亚勾勾手指得不到的吗?
太阳石霎时在空中爆裂成晶莹的碎片。一股强光自其中迸出,直直朝着穹顶上的恶魔刺去。那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安卡达不得不抬手挡住眼睛。昏暗的石室一时亮如白昼,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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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段光辉的历史,所以月族人为防有人再度心生歹念,选择性地将它遗忘。到安卡达这一代时,随着族人口口相传,“神姬”在故事中便从不曾有过子嗣,而仅仅取决月神的选择。
他当即想要推开诺亚,然而少年红着眼,狠狠将他摁倒在床上。两颗平常叼着他没什么杀伤力的虎牙逐渐生得细长,轻轻摩挲着他侧颈,随时准备刺下去。
安卡达垂下眼睛,看了看怀中的少年。诺亚睡得很安逸,似乎梦见了开心的事情,微微翘起嘴角,毫无防备。他手掌搭在少年白嫩的脖颈上,银白光芒开始强盛。白蛇缓缓攀上他手臂,轻吐红色信子露出细细的毒牙,沿着胳膊渐渐缠上诺亚脖子,环了几圈。察觉到危险的少年不安地皱起眉头,轻轻挣扎,嘴唇蠕动着。安卡达稍稍低头,才勉强听清了低语。
没有给予他太多思考时间,进攻很快卷土重来。“算了。”落在背后伤口上的亲吻不知为何尤其疼痛,“以后再学就好了。”
“不要,”他声音沙哑,“不要走……”
“滚开!”
“不对……”
“妈妈……”
“停、停下……呜……”
足足有好一会安卡达才能从白茫茫的一片里看清眼前的东西。诺亚倒在他怀里,闭眼沉睡着,手指陷在他肩膀上。画着恶魔图案的穹顶被击得粉碎。那道光竟然直直撞通了不知多深多厚的土壤传到地面。墨色苍穹上,一弯澄月静静悬在他们头顶。跨越漫长的时间,第一缕天光终于落在这块受尽苦难和罪恶的青石上。
安卡达悚然回了神。耳畔仿佛传来刺耳的尖笑,那正是召唤他深入地宫的声音。月神战胜了恶魔,将它重新封印回地下,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和曾经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阻止诺亚,恶魔会在他体内重生!
半透明的银色羽根自男人背后伸出,缓缓结成鸟翼形状。白蛇钻入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卡达抱起诺亚,朝着地面慢慢飞去。居住在地底的动物们缓缓聚集在焦土四周,自下而上密密麻麻观望这一奇景。
身体里的动作忽然停下了。“你忘了啊。”背后的声音轻轻道。
“蹭得这么慢,我都要等软了。”诺亚虎牙叼着他后颈,“你以前不是很会动吗?”
安卡达跪在床上,哆哆嗦嗦地作出最后的反驳。诺亚早在听到一半时就没了耐性,一手抓着他不断朝外溢出白液的胸口,挺腰大开大合地干进被流水浸透湿润得一塌糊涂的花径。他被顶得腰都软了,半开着腿朝后倒靠在少年怀里。偏偏诺亚不让他嘴上停下,非要听完才肯罢休。
嘴唇被猛扑上来封住,强势的吻没有给予男人任何躲闪的余地。少年饥渴地凭着最原始的触碰寻觅他的存在,凶狠得恨不得将他整个拆吃入腹。
“以、以前?”安卡达被他顶得下腹酸软,大腿立不住,近乎趴了下去,陷进床单里。
诺亚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安卡达趴在他身下,泪眼通红,嗓子叫得近乎嘶哑,浑身上下被弄出了纵横交错的痕迹。然而他毫无停下来的想法。将男人颠来倒去弄了两三次,他自己也需要休息,然而有什么力量催使着他继续射进已经灌满白浊的子宫,透支掉他的精力。男人股间那块可怜的小巧软肉被他的性器撞得涨大了一圈,吞吞吐吐舔着长驱直入的凶器。
两股力量紧张地对峙着。掐着后背的手用力到拧得发疼,安卡达不知道诺亚发生了什么,他的所有魔力都被青石封住,无能为力,只能抱着狂躁的少年不断安抚。少年紧紧贴着他,喘息着,像海上的漂流者抓着唯一的浮木。挂着胸前的太阳石吊坠不断振动嗡鸣,竟然逐渐发出光芒,金链自行断裂,随着石头缓缓上浮。
他蓦然睁眼,金色光芒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银白光芒自安卡达皮肤上缓缓浮出。月色照耀下,失去了约束,所有力量都回到了他身体。他闭上眼睛,雕着情色图案的砖石便一个接一个炸成细碎的粉末。眉间似目状的符文轻轻眨了眨,天上的月依然明亮。
“醒、醒醒!”
他不要那样的安卡达。
恶魔!
诺亚摇着头,拼命试图抓住神智。血腥的气息在喉头翻涌,难受得他想吐。恐怖的幻象如潮水般闯进脑海。折断的旗帜,尸横遍野的草原,滚滚奔流的血河。还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安卡达。
气快喘不上了,然而安卡达不敢松开。诺亚现在意识正处危险之中,任何一点小小的动作都可能使他被恶魔侵蚀。手指像是确认一般从他后颈滑过肩膀,覆在太阳状的血痂上。嗅见腥气的少年戳进伤口,在安卡达疼痛的惨叫中舔了舔手指上的血。
若是这空荡的房间内有一面铜镜,就连诺亚恐怕也会被自己吓一跳。金色瞳孔如今染上了血红,正与穹顶之上发亮的赤瞳交相映照。顶上那赤裸的男人面容缓缓扭曲,头上生出羊角,已经不再成人形。
“所以她不、不是、呃啊……”
进入,抽出,再进入,再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