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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桂花栗粉糕尝尝看。”他夹起一块凑到宁俞眼前,宁俞脑子一抽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下去。
    幸好有丝竹悦耳之声,众人都小声说着话,倒是无人注意。
    宁俞一不做二不休,红着脸将那块胖乎乎的糕点下了?肚:“果?真好吃。”
    她伸出手抹了抹嘴巴,宋文桢无奈地摇着头,接过侍女手里的绢帕,快速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宁俞的确被宋文桢吸引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尝着案桌上的吃食。
    而宁柔却是将两人一并恨到了骨子里去,只觉头脑发昏,一口茶水都喝不下去。
    身坐高位的几人也暗里波涛汹涌,皇后时不时朝孔毅看上一眼,奈何人家一个眼神都不给。
    皇上喝了?几杯酒,醉醺醺地盯着下头拉琴的女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茯也吃了?一碗粥水,其余东西便再也没动过,她和孔毅对视一眼,都在盘算着再坐多久离去更合适一些。
    宋文桢边给宁俞夹着吃食,一边将这些都尽收眼底。
    第62章
    除夕家宴,最?后宁俞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再吃不下?的时候,宁茯和孔毅先行离去。
    随即皇上和皇后也走了,剩下一群人也无趣,都各自回了宫中。
    本来宁俞是想让周雪竹来遥宁宫的,周雪竹看了一眼宋文桢,摇头拒了。
    这?场不怎么有趣的宴席,最?终结束得很是体面,也在宁俞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风浪安静如?鸡。
    最?后听说皇上到皇后的朝远宫没多久,便往陶婕妤的宫殿而去,宁俞第二日听华心说起,也不过掀了眼皮子笑笑。
    至少现在看来,陶婕妤还是皇上的心头爱。
    只怕皇后又要将这?笔账算到宁茯头上了。
    新年第一日,前朝各个大臣都要沐浴焚香之后前往宫中,拜见皇上。
    宋文桢作为大理寺主簿,也得一同前往,所以他起得很早,在宁俞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已经梳洗完毕出了遥宁宫。
    主殿一屋两床,恐怕宫中也只有宁俞这?里才是如此。
    华心给她梳着头发,她斜着眼看了看那张宋文桢睡的罗汉床,突发奇想推了一把华心的手,转头躺了下?去。
    果然没有自己的卧床软和,又小又短,翻个身都费劲,不留神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宁俞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睡的?”
    华心嘀嘀咕咕:“读书人还就是不一样,礼数周全,文雅有礼。”
    宁俞还听不出来么,这?小丫头片子拐着弯说她心狠呢,宋文桢就这?么认了,都没开口说要换床。
    “让人给他换个床吧,这?床确实睡不踏实。”
    “啊?”
    宁俞以为她没听清,又拔高音量说了一遍:“你去尚寝局就说遥宁宫换一张床榻。”
    华心指了指她睡的床榻:“这?不是有么。”
    “公主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扯寝被,再给大人加一床被子不就好了。”
    华心的话太过于理直气壮,眼睛里还带着些纯粹,以至于宁俞竟然没有反驳的机会。
    她愣神思考的时候,华心已经转头出了门,说是要去拿寝被。
    宁俞从罗汉床上翻身起来,叨叨念了一句:“什么鬼。”
    华容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早膳,一碗白粥,两个银丝卷儿,一小把清炒豆芽菜,小碟腌萝卜。
    宁俞早膳向来都吃得很清淡。
    “华心跑那么快去哪里?公主怎么躺在罗汉床上,头发也没梳?”
    华容满腹狐疑,将早膳都往桌上摆好才来拉宁俞。
    “她说要加一床寝被,给宋文桢盖,睡我床榻。”
    “什么时候的事儿?”
    宁俞吃了两口豆芽菜:“就刚刚说的,我看这?罗汉床躺着不舒服,让华心去尚寝局换个床榻。”
    华容年纪大些,做事也稳重一点,她看宁俞并没有极不情愿的意思,所以想了想才开口接话:“奴婢看宋大人温润识礼,也不是不可。”
    宁俞含糊不清道:“行,反正成亲这么久了,那就一起睡吧。”
    她是不介意的,就不知道宋文桢介不介意了。
    用完早膳又收拾了一番,宁俞便出了宫门,新年第一天去见见周雪竹,免得她整日惦记。
    想来是新年新气象,吩咐了宫人洒扫,门口好些太监宫女扫着地。
    宁俞径直往潇月堂去了,却是扑了个空,说周雪竹在刘才人的温乐堂。
    她还没坐下?又转身往温乐堂走,路过冯昭仪的正殿迟疑了一下?,便听得宁霜的声音:“七妹妹怎么走走停停,也不进?来坐坐?”
    宁俞探头一看,没见冯昭仪的身影,宁霜站在门口像是特意在等她一样。
    “我来看看母妃,六姐姐有何指教?”
    宁霜就是那种半天憋不出个屁的人,跟她母妃一样一样的,宁俞现在也懒得跟她打交道。
    她招了招手,轻声道:“七妹妹过来,我有要事同你说。”
    宁俞脚下?没动,摇了摇头:“改日吧,我现下赶着去找母妃。”
    宁霜脸色垮了一点,不过立刻又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她抬脚朝宁俞跟前走,边走边道:“听说母后正张罗着给父皇纳妃。”
    宁俞竖起耳朵听,不过没说话。
    “妹妹成亲那日,就没听说什么事么?”
    “哦,行了,别想拿我当枪使,也别跟我装那什么姐姐妹妹的。”宁俞要走,却被宁霜伸手拦了下?来。
    她探身靠近宁俞,贴着她的耳朵道:“我知道一个密辛,你想不想听?”
    “不想。”宁俞诚实地摇摇头。
    宁霜咬了咬牙,眼看着就要破功,不过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和七妹妹有关,甚至也和你母妃有关。”
    “不想听。”
    “你和宁殊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当年皇后将他抱去养在身边。”
    宁俞呼吸一窒,抬眼看她:“你说什么?”
    “七妹妹不信?这?可是我母妃说的,莫说你,就连我也不敢信。”宁霜抚了抚肩膀上的秀发,“不过这?宫里,她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这?种事也算寻常。”
    冯昭仪当初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后来因为宁柔在玉春宫被她弄得花粉过敏之后,两人便开始狗咬狗。
    她知道这?点破事儿,宁俞毫不意外。
    宁霜却以为宁俞大吃一惊,被吓到了所以神情呆滞,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宁俞开口道:“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
    “皇后作恶多端,实在是德不配位,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当一国之母?”
    “就算把她拉下?来,还有淑妃排在前头呢,你母妃就别痴心妄想。”宁俞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你有这?心思,还不如?赶紧顾着自己。”
    宁霜吃了个瘪,还是年轻气盛,转头便走了。
    宁俞想通之后也没惦记,直接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
    夜里宁俞和宋文桢大眼瞪着小眼,都默不作声。
    本来宋文桢是拒绝的,可宁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把罗汉床都扔到了偏殿去,他要想睡觉就只能睡这里。
    床帐间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是宁俞常用的香粉,不浓烈反而十分淡雅,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令人觉得安心。
    宋文桢躺得直直地,寝被下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了小腹上,两只眼睛盯着床顶一动不动。
    反观宁俞要自在得多,虽然她习惯了一人睡一张大床,突然塞一个人进?来,莫名觉得有点挤,但是被子下?的她依旧四仰八叉,占据了整张床榻三分之二的位置。
    华心说她有半夜伸手伸腿的毛病,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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