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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骆作为明栖的丈夫,但说来说去也只是个外人,他替明文贺去解决一下棘手的问题,但不代表他有讲出实话的权利。

    这个道理闻骆懂,明泽也懂。

    “不是,”明泽没有提出解决办法,但还是反问了一句:“你编个理由骗一骗七七,怎么还能由着她跟你吵架?”

    而且吵得这么严重,绝对不是一颗紫粉钻两个BIRKIN就能哄好的。

    闻骆淡淡地抬眼,对上明泽充满不解的眼神:“怎么骗?”

    明泽一噎,也点燃了一支烟。

    “有了,”烟刚抽一半,明泽突然眼前一亮,跟闻骆商量着:“要么你就跟她,是我喜欢盛时烟,喜欢的五迷三道甚至还要分江河的股份给她,你见我太不清醒骂我一通然后就去警告盛时烟了?”

    闻骆:“……”

    没有几年的晋江文学城阅读经验都编不出来这故事。

    “你觉得怎样?”明泽自问自答:“我觉得不错,反正在七七眼里,我就是这么个人设。”

    能骗一阵子就是一阵子,反正是不能叫明栖知道真相。

    她虽然骄纵任性了些,可要是知道当年有个医生因为她去世,肯定会开始怀疑人生。

    更何况,从小到大,她都把父亲当成英雄一样的存在,如果让她知道当年的父亲会有如此野蛮行径,估计会崩溃。

    语出,两人似乎都在考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房间里,明泽骚包地点着香薰,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清苦香气。

    闻骆靠在沙发上,手指间只有一点明暗不定的猩红色。

    半晌,他沙哑开口,直接否决道:“不行。”

    明泽诧异看他。

    闻骆缓缓说:“明泽,一个谎言只能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现在骗明栖你喜欢盛时烟,她信了,再开心一会儿,可之后还要怎么骗她?”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随便用两句话就能骗走棒棒糖还只知道傻笑的小孩子了。

    明泽似乎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妥当,痛苦地揉了揉脸:“那还能怎么办?”

    闻骆沉默了会儿。

    这会儿,外面都是一片热热闹闹,只有他们两个,沉浸在这种烦恼中。

    他很想去想出合理的解决办法,可是一静下来,脑海里只有明栖流着眼泪的样子,像是一身的高傲都被打碎,努力拼凑出好看的外表,可是早就被恶劣的情绪爬满了裂缝。

    坦白来讲,从高中开始,闻骆是知道明栖讨厌盛时烟的,所以也和盛时烟保持很礼貌的距离,也知道盛时烟在班里做出的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

    可明栖永远是用一种小女生抱怨的口吻和他讲这些,他也就只当时小女生一时间的小脾气,没有多想,用一贯的套路去哄她。

    然而,距离那段高中时光过的太久,关于盛时烟这个人闻骆都不大有印象,按照明栖闹小脾气的周期,早就该对她不屑一顾了才对。

    可是现在,她居然还会被轻而易举的被激怒,这早就超过了青春时期时遇见讨厌女生的情感范畴,更像是一种从青春期开始,就在心里放进了不太良好的种子,长到现在,只能爆发。

    明栖长大了,也会有除了骄纵之外的其他心思。

    闻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和明泽甚至明家人,只是一贯的将她当小孩子来宠爱。

    半晌,明泽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闻骆问。

    明泽没出声,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搓了搓英俊的脸,冷声道:“把真相告诉明栖吧。”

    “嗯?”闻骆纳罕。

    明泽:“我在医院的朋友说,盛时烟的母亲去世了。”

    疾病缠身了大半生,终于在这个阖家团圆之夜,在女儿还在广播电视总台风风光光准备春晚的时候,离开人间。

    也难怪盛时烟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爆出那两张意味不明的照片,颇有几分鱼死网破的味道。

    ——在江城,闻骆跟媒体界打过招呼,没有哪个人敢替盛时烟宣传跟明家相关的事,所以她就利用自身的流量,亲自下场发了秒删的微博制造舆论,赌的就是会有营销号来转发蹭热度。

    而且,盛时烟的母亲去世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

    关于盛丰死亡的真相,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告诉明栖。

    家里人告诉她,也比被盛时烟指着鼻子骂杀人凶手强。

    没有任何办法的一件事。

    似乎泄力一般,闻骆轻轻往椅背上靠去,从喉间轻声道:“好。”

    *

    盛时烟节目表演那会儿,正好赶上明家年夜饭开始的时间。

    江城市区禁止烟火,少去了这一热闹,就算是春晚一年不如一年好看,但至少还算是有些烟火气。

    明栖下楼之后就开始帮忙摆餐具,家里人打趣问她闻骆哪去了,她也不说话。

    渐渐地,大家都看出来一点儿不对劲,特别是在闻骆跟着明泽下楼时,嘴唇上清晰可见的伤口。

    能在大过年的时候吵架,关键是闻骆并没有给人哄好,由此借鉴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麻烦。

    “怎么了?”

    趁着人都不在的功夫,林岚推了推明栖,试图从她的嘴里听到一点真相。

    可明栖却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没事。”

    明文贺又跟林岚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沉默了下来。

    等到吃饭,明栖也淡淡地挪到了明文贺身边,跟闻骆隔着八丈远。

    骆知敏又给闻骆使眼色,闻骆跟没看见似的,闷头吃饭。

    直到挂壁电视上传来盛时烟的歌声,空气里都静了一下。

    她的声音很甜,带着一点小家子气的尖锐,挺有辨识度的。

    明文贺朝电视机那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可明栖早就像胸口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也觉得满桌子的佳肴没有味道。

    还是明泽负责活络气氛,赶紧起身给明栖倒了一点白葡萄酒,打趣她:“喝一点儿,见识见识你的千杯不醉。”

    明栖白了他一眼,猛地灌了一口。

    葡萄酒还是有些腥辣,一瞬间恨不得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明栖小声咳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她就看到闻骆将目光投了过来。

    依旧是那种宠溺的,担忧的,甚至心疼的。

    可一想到他跟盛时烟的那张照片,这眼神也跟着索然无味,甚至讽刺。

    明栖淡淡地撂下筷子:“吃饱了,你们继续。”

    空气安静了一下,一时间几个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预设里,明栖应该早就发火的,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十分克制了。

    还是骆知敏招呼住了她:“七七。”

    明栖脚步顿住。

    “七七过来,还没给你发压岁钱呢。”骆知敏永远温温柔柔的,说话也不会特别大声,还笑吟吟的。

    说着,就让闻骆把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红包,还有一支手镯。

    羊脂玉制成的,成色极好,但并不是那种特别昂贵的。

    可红包年年有,手镯却是新鲜的,明栖还是看了过去。

    骆知敏拉过明栖的手,将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她本就肤色瓷白,莹润干净,被手镯一衬托,更是温润细腻。

    “真好看,”骆知敏夸了一句:“这手镯是闻骆的太奶奶传给他奶奶,他奶奶又传给我,我现在交给你了。”

    “你高中那会儿,放学跟闻骆回来,我站在院儿里,看着你们俩就怎么看怎么般配,就想着阿骆要是有福气娶了你进门多好,”骆知敏笑了笑,眼角有一点岁月侵蚀后的皱纹:“谁能想到,还真是幻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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