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入宗门(2/2)
“这是自然的。尤其是在我们宗门，不和谐者都被赶出去了。”徐镜流畅答。
云溪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虽然直觉打听人家的信息不太好，心中几度辗转，她还是忍不住问：“刚刚那位师姐……是名柳轻扬吗？”
云溪：“你方才也在大殿里参观吗？”
“我成功了！”云溪惊喜得眼都弯了起来。
云溪瞬间瞪大眼睛，感觉不可思议。
“我试试。”云溪有些不敢相信这玩意用起来这么简单，她原以为只有拥用一定功力的人才可驱动它。
她捏着玉简，开始闭眼输送自己的意志，柯以安的玉简瞬间就亮了起来。
云溪喜欢这种随意平常的感觉，一面之下，她已经觉得对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需要我带你四处逛逛么？”那人倒是不见生，对云溪也没有表现出分外热络的样子，提议得很随意。
徐镜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私塾先生，至少也是私塾先生的助手。说什么都能娓娓道来，遣词用句仿佛精心编排过，但云溪随机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也能有说有答，保持他一贯的简洁水准。
忽然徐镜把手往云溪这边一拦，云溪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赫然也跟着停在原地。
似是在这瞬间亦有所感，女修突然分开和男修的交缠，朝徐镜和云溪所站的方位直直看来。
幻境中的人真的存在！
那个试炼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真的只是一个幻境吗？
前方有人。
既如此，行动！
云溪会意，再次向徐镜致谢：“多谢师兄相陪，虽然我刚来这里没多久，但真心觉得前辈们都很照顾人。”
徐镜和云溪定定地看着两人，那两人也定定地回望云溪他们。其实双方相隔很有一段距离，奈何修士的目力和感应力都太好，轻易就能觉察到对方的存在，乃至难以留出一点反应时间。
“玉简不是多高深的东西。修真界很多东西放到外面确实很神奇，但神奇其实从来不离简单。”
云溪点头，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凡间的衣服。
云溪简单收拾了会东西，就感到无事可做。她试着静心打坐，然而心思一会就飘到外面的新世界，满脑子都想着出去探索。
徐镜看云溪低头不说话，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纠结，误以为她还震惊于刚才目睹的那一幕，便解释道：“在合欢宗内，这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们宗门内的道侣是会比其他宗派多一些，只要举止得宜，也没什么需要回避的。”
云溪沉默了。
是一男一女，而且，两人正在拥吻。
最后徐镜率先冲对方抱了抱拳，留下一句“打扰了”，转身带着云溪折向另一方向。
徐镜：“非也。我只比你早入门两月，平时和大家一起上课。”
徐镜不知道谁到底跟她说过什么，见她没有下文，想了想，未免新人有所误会，还是进一步解释说：“柳师姐和她的正经道侣在一起，被人看见就看见了。她本人是有一点冷情，但为人务实，会主动帮助人，就是不太爱笑。哪天你与她相熟就明白了。我们宗门不大，和师兄师姐们总会渐渐熟起来的。”
和看见柳轻扬的脸相比，这点尴尬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麻烦的话。”她说。
两人默默走着，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云溪觉得柯以安说了句很高深的话，类似于大道至简什么的，但她一时理解不了全部。
不，不对，她并没有真的经历那些，游律明送她到山门口就走掉了。
她兴致勃勃地拿上玉简，先上太行广场转了一圈，广场上这会换了几个舞剑的弟子，虽然招式并不连贯断断续续，专注的样子也让云溪觉得赏心悦目。她驻足欣赏了一会，又逛到附近的宫殿群，发现里面并不像她想的那样供奉有某种神像，而是摆放着一排排桌案，看上去更像是开坛授课的地方。
云溪想说和这些都没有关系，但真实的情况她又一个字说不出来。这样的事太私密了。
那女修是柳轻扬。她的脸跟自己在幻境里见到的人一模一样。
“不必谢这么多。”他笑道。
云溪听了这个回答有点懵，不知道说什么好。徐镜笑笑：“以后再给你讲。”转身离去。
还是徐镜首先打破沉默，问：“还在尴尬吗？”
有没有可能其中有部分的真实？还是说，它其实就是透过梦境去看这个时空发生的事？
徐镜看她一眼：“没错。谁给你介绍过柳师姐吗？”
徐镜：“我主动包揽了一些杂务，方才在准备明日上课需要用到的物品，你出现时我正好弄完。”
是个好孩子，柯以安想。他最后对云溪微微笑了笑，踱步离去。
“好！我不会迟到的。”云溪用力点头。
柯以安拿起自己的玉简，从中读到了云溪的信息：谢谢师兄。
正当她探头探脑张望时，一个身着法袍的弟子从大柱后走了出来，朝着云溪问：“你是新入门的弟子？”
“今日就到这里吧。”徐镜止步，别的也不多解释。
云溪问：“师兄是负责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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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溪始终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徐镜感到意兴阑珊。该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就让这个小姑娘自己适应吧。
“好了，如果无事，我就先离开了。还有事通过玉简联络我就行。”见云溪呆呆地看着他，柯以安觉得差不多了。“早课卯时开始，在太行广场集合。”
可是，那不是个幻境么？幻境中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真实世界？
“不麻烦，我叫徐镜。”中等身高、身材偏瘦的青年已经在前缓缓带路了。
云溪怔了一瞬，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