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夹得住”(磨批/在黑暗的角落偷情)(6/8)

    忽然,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客厅里暖调的黄光撒进了阴冷的房间,楚恒迅速按灭了屏幕,在转头看到来人后,紧绷的脸侧线条微微放松。

    “还没睡。”楚恒放轻了声音开口,“淑儿睡了?”

    何曼点点头,用手指了下耳朵示意她没戴助听器,然后向楚恒用手语比划。

    [你呢,为什么不睡?]

    楚恒晃了晃手中的烟,也用手语回复她。

    [想抽烟了,所以出来抽。]

    何曼站在房门口没有动,动作似乎有点犹豫,[不是戒了,怎么又抽上了?]

    楚恒轻轻笑了,柔黄色的光下,他原本偏冷的五官都透出一种温馨的暖意。他示意何曼张开手,何曼不明所以地照做了。楚恒走近了把手中的那支烟放到她手上,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烟盒要给她,交递时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心,何曼下意识抽回手,幅度不大,但是楚恒眼尖还是看见了。他眼睛垂下,没就这个说什么,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

    [你数数,一根没少。]

    何曼低头,有些无措,只好打开烟盒检查。

    楚恒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更是像堵了棉花似的烦闷,沉默的氛围在两人间蔓延。

    何曼见他情绪不高,主动没话找话,[淑儿她很开心,谢谢你能带她过生日,还有你给她买的礼物,谢谢。]末了,她慢吞吞地比划出一个称呼,[哥哥。]

    楚恒专门跑一趟到这里,不是为了得到一份对恩人的感激的。

    [客气话不用说这么多次。我做的事都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真正的哥哥,哥哥给妹妹做点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楚恒用手语说,[还有,你小时候过生日我不在,那些玩偶就算是补给你的礼物。]

    何曼很尴尬,兄妹间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但他们本来就不是兄妹啊…她的进口助听器、淑儿的人工耳蜗、重建的渔排和新房还有现在经营着的饭馆,都是眼前这个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男人帮忙的,甚至…或许近几年这一块被划出成了旅游度假区,都说不定和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有关系。

    他这么帮她们一家,难道就像他说的,只是为了一句用手比划出的[哥哥]吗?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何曼稍稍退后一步,和楚恒拉开了一点距离。

    过来的是个男人,是何曼的丈夫。他个头和楚恒差不多,有点胖,长得也不出挑,不姓谢也不姓和,那么多词语里能和他的脸对的上号的也只有“憨厚”了。他和何曼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在何曼因为听力问题被船上的混混欺负时,他赶走了那些人,一来二去何曼就跟他好上了。

    他们这个海边的小镇在没开发时几乎就没有外人会去,“曼”也是个很大众的名字,在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后,楚恒花了所有的手段,兜兜转转好几年才得到了妹妹的消息,他从国外匆匆忙忙赶到这个小镇时,这一世不知为什么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阿曼”正在渔排上收拾渔网,背上的篓子里装着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儿,看到外来人,两双肖似的眼眨了眨,怀着十分的戒备盯着楚恒。

    太陌生了。

    那一瞬间,楚恒脑海里闪过很多人和事,这一世感情和睦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的阿曼还有她的平庸的爱人、还有正在他监视下的宋燃青,今天还收到了几份青春萌动的情书,都被他想办法处理了。但如果没有他的干预,宋燃青是不是也会走向另一条路,他会有新的、是被他自己挑选出的爱人,他们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和谐、美满。或许没有他,上一辈子的宋燃青也本该过上这样的一生,而不是被他囚困在宫中,做了一辈子的折翼鸟。

    大概是楚恒的眼神太过幽深,何曼担忧地看了眼丈夫,轻轻拍了拍楚恒的肩。

    这个据说是失去了亲妹妹、倔强地要她喊“哥哥”的男人从第一次到她家里就是这样,只要丈夫在的场合,他就会用十分露骨的眼神挑剔她的丈夫,觉得他模样不好性子也温吞,配不上何曼。何曼完全不能理解楚恒的想法,她只是一个穷困的渔家女,身有残疾、只有初中学历,楚恒私下里和她说过很多次,“”你值得更好的。”

    他似乎还有了那个“更好的”人选,给她描述,“他小你两岁,很高,不瘦不胖,长得很好,贴心会照顾人,就是嘴有点笨。”

    何曼原以为这位说着“不求回报”的恩人终于暴露了他的目的,可慢慢的,她发现楚恒竟然是真心在说这一桩媒,在这件事上,这个男人总是有着异样的固执。

    何曼只能一遍遍地解释:[可是我已经遇到了我先生,我们现在很幸福。]

    楚恒拿回记忆的这么多年,重新走过了很多从前走过的路,去看从前看过的山川河海,千年时光而逝,有的从前奔涌的河流如今已经成了小溪,只需要一个石块溪流就会分叉,楚恒曾以为他能凭人力挪走所有的石块,去掉变化的因素,所有东西按照他愿望的那样复原,但他显然错了。他连妹妹的命运都没能更改。

    楚恒朝何曼摆摆手,示意没有事。

    何曼丈夫却藏不住脸上的,深夜里,一男一女独自会面,尤其妻子还有残疾,他更怕会出事。

    他梗着脖子,说:“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楚恒看了眼忧心忡忡的何曼,[你先去休息吧,我跟他聊聊。我不乱说。]

    两个男人在桌边坐下,楚恒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酒瓶身上写着“毛台”,楚恒自己桌前放了一瓶,递给了对面的男人一瓶。男人很尴尬,做主人可没有让客人喝小卖铺里盗版酒的说法,他起身想出门买点好的,被楚恒拦下了。

    “就喝这个。”

    劣质的白酒口感辛辣,楚恒没喝过这么难喝的玩意,皱眉又灌了一口,一股透凉的刺鼻从鼻腔直钻到天灵盖,再喝几口似乎也适应了,就像在逼着自大的他妥协一样。

    男人当然不能干看着,开了另一瓶陪他喝。

    楚恒不说话,只喝酒,他和这个骗走妹妹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一小杯一小杯地闷头灌,也不知道到了第几杯,头脑没有任何缓冲地猛然眩晕,楚恒感到了一丝不妙,放了杯子说不喝了,掀起眼皮一看,对面陪酒的早就趴下了。

    连喝酒都不行的东西。

    楚恒生气地把人摇醒,晕乎乎趴在桌上的男人捂着杯子,打了个酒嗝,“嗝,我不喝了,再喝嗝、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屋里其余的两人反正也听不见,楚恒想,要不趁这个机会把这个人打一顿,嗯,这事可行,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拽着男人的领子把人从凳子上提起来,“你要不是不好好对阿曼,我一定、一定…”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威胁,男人就傻气地笑了,说:“大舅哥,你放心,我其他事干不好,就疼老婆最拿手,要不说那么好的妹子能给我做老婆呢。”

    楚恒摇摇晃晃从何曼家离开了,他还存着意识,先打了电话给司机,没人接,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三十七,那难怪呢。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生活助理的备注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楚恒大着舌头喂了几声,对面察觉不对劲,说:“您怎么了,需要我去接您吗?”

    听到谢存宁的声音,楚恒清醒了些,“是你啊,不用,你不能来,我找别人。”

    楚恒挂了电话,站不太住,歪在了一棵树上埋头专心看手机,身后有人接近了也没发现。

    “他为什么不能来,你要找谁才行?”

    楚恒刚找到了宋燃青的头像,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真人,楚恒看着他的脸,没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哼出一个上挑的音调,过了会儿,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提着身体撞上宋燃青,脑袋往他肩上一搁,“这么快就来了啊,那走吧。”

    宋燃青不动。

    楚恒疑惑,抬头正要问怎么还不走,眼睛就被手蒙住了。

    “我是谁?”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楚恒难受得都快吐了,压根不想回答,拱着人往前走。他不肯开口,宋燃青没办法,半抱着浑身刺鼻酒味的楚恒往自己的车上去。

    到车门口了,楚恒突然又跟清醒了似的,眯起眼警惕地看着汽车,说:“这不是我的车。”他甩开宋燃青,打摆走到车牌前,双手撑住车前盖上弯腰凑近了大声念:“xa12345”,他似乎是用迟钝的大脑思考了一番,又回头找了找宋燃青的身影,莫名就妥协地上了车。

    他往副驾驶上一座,巍然不动,“起驾吧。”

    宋燃青极其无语地笑了,嘴角抽搐着给醉鬼系安全带,“皇上,安全带您别忘。”

    楚恒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弄好,然后闭上眼休息。

    宋燃青怕他难受,给他留了个窗透风,再脱了外套给他盖着,打了空调暖风,这才发动了车。

    谁知道楚恒喝醉了这么难伺候。刚走两步,楚恒喊渴,车里正好有他刚喝了两口的矿泉水,也顾不得清醒时楚恒会不会嫌弃了,宋燃青打着双闪把车停到路边,看着楚恒抿了一口,然后把瓶子推回来,“不喝了。”

    又开了一段距离,楚恒哼哼唧唧要人“传官房”,宋燃青听不懂,追问了几声,楚恒瞪他,喊:“要解手!”

    “…那我路边停一下?”

    楚恒继续瞪他,上挑的眼尾不知是气得还是醉得一片酡红,没有一点平时突然冷脸的吓人,宋燃青收回眼神,“不愿意那就忍忍,前面我找厕所停一下。”

    这下之后楚恒好几分钟没再闹,宋燃青以为他消停了。凌晨的郊区街道安静得吓人,车内没人说话,耳边一种黏糊糊的声响在这种环境下越发清晰,宋燃青没忍住再偏头看了楚恒一眼,四目相对,他心中一跳。

    楚恒嘴巴微张,盖在身上的衣服正可疑地一抖一抖,他紧紧盯着宋燃青的脸,眼前仿佛是透了层纱般的潋滟迷蒙。

    “还要做爱。”

    宋燃青简直要以为楚恒喝的不是酒而是春药了,他本打算把楚恒送到最近的楚氏旗下酒店,但还是担心楚恒是公众人物,凌晨出入公共场所有风险,但如果把他带回家,等楚恒醒了一定会嘲笑他只会趁人之危。

    宋燃青目视前方稳住方向盘,还没想出最终的解决办法,只含糊说:“等回了家再说。”

    “回家?谁家,你家?那要多久。”楚恒还是用那种染着醉意的朦胧眼神看着宋燃青,眼珠一转不转,吐出的气带着浓厚的热意,“我等不及。”

    盖着的外套都快要遮不住楚恒的动作,宋燃青用余光瞥着,都能猜到楚恒的手在哪些部位游移。

    他惯是不吝啬给自己快乐的,肯定会熟练地摸过鼠蹊和阴囊,握住敏感的前端搓揉,会用他充满男性特征的大手完全包拢住雌花,用力压着打圈,就会发出像现在这样,黏糊糊的、穴肉被压挤又分开的声音,再等一会儿,就要变成类似吮吸的口腔音,这就是手指已经插到穴里了。

    楚恒的水多,弄出的声音就更大更清晰,宋燃青根本没办法把精力集中在路况上,旖旎的幻想以强硬地姿态占据了大脑的主要运转空间。

    楚恒看着宋燃青抿得很紧的唇,眼神向下,一点点移到了宋燃青的腿间,宋燃青瞟到了但没说话,不曾想楚恒突然伸手一捏,直行的车子立马左右打了个漂。

    还好凌晨的郊区路上空空荡荡,宋燃青急忙减到三十码,把楚恒的手拿开,说:“你别动。”

    楚恒竟然像是听话了一样,真的没再碰宋燃青,只是继续盯着宋燃青自慰,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可口的下饭菜。

    宋燃青的下身在楚恒火热的眼神下,反应越来越大,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大包。

    汽车以三十码的速度在路上游。

    楚恒忽然解了安全带,俯身趴到了宋燃青腿间的硬物上,隔着裤子舔了一口。

    宋燃青很没有风度地骂了声娘,在楚恒做出下一个动作前,他迅速拐进了一个岔路口,把车停在了小路上。

    刹车太猛,楚恒差点歪倒下座位,被宋燃青抓住了拉回,楚恒迷糊地笑了,甩开宋燃青的手,胸口完完全全压到了他腿上。楚恒仿佛在确认那东西的轮廓似的围着宋燃青腿间乱摸,半天才找到了裤子拉链,向下拉的时候也没个轻重,似乎是卡到了肉,宋燃青倒抽了一口冷气。

    宋燃青抓住楚恒作怪的手,语气放轻了哄:“我要开车,这样很危险,等一会儿回去随你想干嘛好不好?”

    大脑的接收器像是有选择的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楚恒满意地眯眼笑,手指勾在宋燃青的内裤边上晃了晃,再松开手让松紧轻轻回弹在他的腰上。

    “好啊,脱裤子,快点,喉咙里好痒。”

    宋燃青额角青筋直跳,手下阻止楚恒的动作也慢了一拍,结果就是被楚恒精准握住了勃起的要害,楚恒像是拆礼物一般,慢吞吞地扒下了包裹着性器的内裤,眼神逐渐炙热,像是痴迷又像是称心地看着咫尺的滚烫硬物。

    他先是靠近嗅了嗅,下身有热风轻拂,宋燃青睫毛颤了颤,紧接着就被一处湿热的触感所包裹,悬在半空的手倏然攥紧了。

    龟头被舌头极有技巧地拨弄,包括马眼也被反复地顶戳,楚恒抱着阴茎浅浅含了会儿又吐出来,说:“长这么大东西。”他埋怨似的抬眸看了眼宋燃青,上挑的眼里被熏得发红,他舔舔上唇,又说,“被大鸡巴操真的好舒服…”

    他像是接吻一样亲了亲龟头,再度张嘴吞入狰狞的肉刃,楚恒放松口腔收好牙齿,前后小幅度地晃着脑袋,很快就从前端一点点向下含住了近半的茎身。

    像是真的很喜欢被阴茎操喉咙,楚恒缓和了一会儿,皱着眉做了两个深喉,龟头直直顶上喉咙口,他立马小小翻出白眼,塌下腰腿夹紧,屁股就跟也被操了一样地翘高了。

    嗓子眼生理性地排斥异物,疯狂地紧缩颤抖吮吸敏感的前端,宋燃青身体上爽得飘浮在云端,心里却因为楚恒的熟练发堵。

    他低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楚恒像是发情的姿态,从车里的储物格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就转向了窗外。

    除了嘴里性器的勃动,宋燃青没了一点反馈,楚恒疑惑,按道理这会儿不该红着脸欲迎还拒地推他说“别吸了”吗,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恒吐出性器,趴在宋燃青身上缓缓起身抬头,却见他嘴边一点猩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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