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看着被玩坏的学生而后悔的大佬(2/8)
不得不说，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讨厌太阳，也讨厌那些飘荡在空气里的花粉，更讨厌自己被这样毫无反抗力地趴在别人怀里抱着。
“我可不想…被你给牵连……”
布拉德利沉默无言。
魔力在那根法杖的顶端汇聚，他被魔力凝聚时的热量烫到，在身体无意识的瑟缩下感受到熟悉的魔力波动。
说实话，以赛亚总是会为他的那些无能愚蠢的反对者们的奇思妙想感到点有趣。
或许，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次主动闯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杀了以赛亚吗？不，不可能，他过去下不了手，现在也不可能下得了手。他永远也没办法对他的这个学生动手，这是早在许久之前、在那次黄昏的太阳照射下的休息室里的最后一次见面时就已被他确定的事实。
以赛亚在昏迷前咬着牙想——居然打算不顾人意愿地强买强卖。
挤得他骨头都有点疼，本就不太顺畅的呼吸也变得更加难受了些。
“以赛亚……”
对着布拉德利，他这么说。
“我已经没有了魔力，也用不了魔法，连力气都没有多少，你可以很轻松地就杀了我——那么，老师，您怎么还不动手呢？您特意惹出些麻烦引开那个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该是什么呢？”
在以赛亚茫然地仰起头来，想要理解布拉德利的那句“从没和良心走在一起过”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有人打断了布拉德利剩下的话。
但，除此之外，他也别想从布拉德利手上得到更多的宽待。
他温和地微笑着，带着趣味地剖析那个曾对他动过一瞬的杀意又立刻自己把那杀意熄灭的人。
他看着以赛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说：“我是来带你走的。”
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对立——至少，在那个时候，以赛亚还没有兴致对一个只是有点魔法天赋的小孩动怒。
布拉德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您应该回来了，学长。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有结束，不是吗？不要让我失去太多耐心。”
面带着微笑，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工整无比，没有一点点的慌乱痕迹。似乎早已对现状有所预料、并且掌控一切。
……坐在书桌边处理桌上公文的皇帝怀里，正趴着一个人。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时的以赛亚已足够强大、并且已经决定在那天之后就彻底撕开伪装，离开学院和布拉德利的注视，毫无顾忌地踏上那条曾被人无数次告诫过不要踏上的路，他是不会那么快就在布拉德利面前放弃“乖孩子”的演戏的。
所以现在，面对早已清楚他本性、也见过他如何撕下弱小时的温顺伪装的布拉德利，他就彻底没有任何想要继续扮演“认命了的乖顺玩物”的心思了。
至于身上，则仅仅是被裹了层毛毯，毛毯略显得粗糙的纤维不受阻隔地蹭着他过分娇嫩的肌肤，让他感到点轻微的痒和疼。
甚至在以赛亚微微起伏的胸/脯上、在那如刚发育的少女的胸乳上肿胀挺立、被磨得破皮的鲜红乳珠上，都挂着刺眼的咬痕和涂抹着黏稠的稠白液体。
“……所以，”好一会儿后，他才缺氧的难受中听见布拉德利似乎平静而了然的回应，“你是担心被牵连。”
无论是轻易就被他操控的昏聩无能的君主，还是那些只敢在背后诅咒辱骂他的贪婪软弱的群臣……所有那些昔日自以为高贵的人都不过是他手中任他摆弄的蚂蚁，用他们各异的愚蠢丑态来取悦他。
他也不想弄明白这些。
所以，他仍旧保持了脸上温和平静的微笑。
之前，他尝试自杀的时候，就是特地挑的个那人短期不会来到房间的时机，试图用藏起来的锐器来捅破自己的喉咙。
法杖顶端的金属装饰冰凉而坚硬，从喉结缓缓滑过锁骨并继续向下的感觉让他变得过分敏感的身体忍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一直没有理会他的人加重了点搂着他的力度。
……该死的布拉德利！
“丢掉你那颗清白的良心吧，现在放开我，你和我都还能有个好结果。”
被阴影吞噬了大半脸和表情的布拉德利伸出手来，把他又仰面推回到了床上，在他的怒视下用握在手里的那根法杖的顶端抵到他的喉咙上。
“……放开我……”
“这个宫殿是他的魔法阵地……他随时可以找到我们，快放开我…！”
而作为惩罚，后来的好几天，他一直都没能清醒地从床上离开过，一段时间连被人轻轻地碰一下都会控制不住地颤抖抽搐着陷入高潮，肚子里永远都是塞满了黏糊糊的腥臭液体，身前性器也几乎快要废了似的被人摸一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淌水。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布拉德利明明可以在更早的看穿他本性的时候就杀了他却选择了放弃，又在他已经彻底撕下伪装后迟迟不选择自己动手，转而跑去培养另一个人来代自己动手杀他那样。
“所以，我想，”他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来，“或许我们可以让学长自己来做选择。”
“——您要带着我的学长去哪里呢？老师。”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能理解布拉德利的想法过。
在那个时候，男人曾用手指捏着他被魔法治愈修复好的喉咙，看着他似乎已被过度的快感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脸，冷笑着反问他：“你以为你选了个好时机吗？”
所以，他在听到那句话时只是愣了一会儿。
“……没什么不好？”似乎是被这句话给踩到了什么雷点，之前还不愿也不敢与他靠得太近的人走了上前来，仗着身高的优势极具压迫力地将阴影投到他身上来，在阴影中，布拉德利的表情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听见对方似乎压抑着巨大怒意的声音：“你说，这没什么不好？”
年轻的皇帝也同样表情平静，毫不退让地摆出事实：“老师，您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无论时间和世事如何流逝变化。
“…………”
这个他从来都理解不了的人似乎停了下来，并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平静温和的呼吸轻而柔地从上方吹下来，落在他的头发和脖颈上，让他觉得有些怪异的痒。
让他不敢去想这些痕迹的背后，是以赛亚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对待。
但，很遗憾，他没能成功。
“是的。”他仰头与那双阴影中的银灰色眼睛对视，绝不为自己的话做出丝毫退让：“我就是觉得在这里没什么不好，也不想跟你走。”
“…………”
“你是说，你被人锁在床上，”法杖顶端来到他的还微微肿痛的一侧乳尖上，抵着那颗还湿漉漉的、被咬得破了皮的可怜艳红乳珠，力度不大也不小地拨弄起来，“被人像个婊/子一样的玩烂，玩成这副碰一碰就发/骚的模样，是【没什么不好】。”
以赛亚很快回过神来，只对这个提议感到可笑。
但，以赛亚在过往的美好岁月中沉醉时，却偏偏想起了那一点早就被他忘记了的杂音。
……他想起与那个人的见面。
“大人，您知道翡翠宫里的妖妇是指谁吗？”
于是，他又听到一声冷笑。
在魔法的作用下，以赛亚于沉眠中又做了个关于过去的梦。
他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抓着布拉德利的头发，能感受到对方已进带着他走到了室外，暖烘烘的太阳照在他没有被毛毯裹住的头发、手臂和小腿上，空气里也开始弥漫一股甜腻的花香，让他觉得恶心和难受。
但，他最终没有动手。
那应该是属于皇帝的外袍，通常情况下，这件外袍应该是披在皇帝肩上，在皇帝接见他的臣民或者出席重要会议时被人尊敬地俯下身去，显示忠诚和敬意地亲吻袍角。
诺顿·康格里夫为自己正看到的一切感到诧异。
诺顿认出了那件鲜红的长袍。
他甚至都懒得垂下眼去看清那个混在一堆只敢在背后咒骂他为“魔鬼”的忤逆者中间的小鬼的脸。
他浑身无力，正软软地趴在一个带着淡淡月桂香气的怀里，脸颊紧贴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又隔着头发紧贴某个人正传出平静温和心跳声的胸膛。
他用自己从毛毯下伸出来、正软软地搭在抱着自己的人肩上的裸露手臂微弱地挣扎了几下，手指甚至还勾到了几根属于抱着他的人的头发。
以赛亚低声喊，裹着他的毛毯和搂着他的手臂都有些太紧，让他都感到有些呼吸不顺畅了起来。
……自然，在那时尚还留有微末一点理智的以赛亚记住了那几句话。
“你出不去的……”他说：“这个宫殿里的一切…他都能看见…”
“不过，老师，我说了，我向来尊重您。现在，我还不想和您动手。”
“…不是因为良心。”
“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这么擅长做这种事儿。”
在那时，他就知道，他是永远不可能杀得了以赛亚的。
“——！！！”
那个时候，他只是从那堆总是喋喋不休地发出些让他觉得烦人的声音的忤逆者中挑出那个小鬼，让那个小鬼来到他面前，在小鬼的亲人的恐慌注视下用手指轻柔地抚摸小鬼的脸颊。
“……呜、住…住手……你这个、这个该死的……”
何况，知道这也极可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安排的计划后，他也不认为布拉德利能真的把他带出去。
过分的刺目，过分的淫靡。
“果然，”他听见布拉德利的声音，“对待你，还是应该用不那么人道一些的方式才行。”
布拉德利艰难地挪回自己的视线，注视眼前的昔日学生。
…………
“因为您有清白的良心和崇高的道德，您想让自己一直保持正义，不会在找不到证据的时候跨过那条线来杀我——多么伟大的人呀。”
“你不能留在这里。”布拉德利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睁开眼时便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不该留在这里。”
因此，以赛亚很清楚布拉德利是不可能带着他离开这座王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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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去想，他在看到这样的以赛亚时，除了慌乱的不愿相信外的另一层埋得极深的想法。
“但这样看来，您又是多么可怜的一个人呀。”在最后，他又这样叹息着：“毕竟，您的道德该是有多么摇摇欲坠，才会连这样一点点的越线都不敢有呢？”
“……我知道您一直在怀疑我。您不相信我，因为您见过我在那个男人彻底腐烂得死去的那天都还在像个孝顺的乖孩子一样为他整理衣装。您害怕连您自己都驯化不了我。”
最终，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已经没有了魔力…也没有任何危害了……”
但这个时候，以赛亚却不再像那时那样体面从容得优雅，他看见以赛亚布着泪痕的脸和磨得艳红得过分的唇，还有以赛亚长长了的、正凌乱地从脸颊边和肩膀上滑落的金发，那上面也沾着他不敢去细想的黏白液体——当然，还有遍布在以赛亚那纤细脖颈、瘦削肩膀和苍白胸膛上的痕迹。
……以赛亚就是这样，只在自己弱小时花费精力去欺骗和伪装。
他想做的是、他真正想要做的是——
所以，以赛亚很快就又只是冷笑起来。
这种阵地魔法以赛亚过去时也曾使用过，他把自己居住的整个翡翠宫都变成了自己的阵地，所有发生在宫内的事都逃不过他的注意，他由此成为众人眼里无处不在、无事不知的妖魔一般的恐怖人物。
对发生在宫殿里的一切，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于是，从那时起就已经显现出狡猾本性的小鬼回答他——“叔父们正在议论‘翡翠宫里的妖妇’。”
他说，故意用语言去刺激眼前的人：“我现在过得很好，反正跟着你走也只是换个地方被你关起来，那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果然，他就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那个把他关在这里，对他表现出来的温顺驯服模样并不感到满意的人——是在玩这种把戏。
所以，他只是冷笑一下：“那我还该为您的安全而担心吗？别忘了您是不顾我意愿强行把我给带出来的！老师。”
——不然呢？
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终于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和我的良心走在一条路上过。”
“我没想到威尔他会……”布拉德利颤抖着，害怕看见他的眼睛似的又挪开视线，做着无力的辩解：“你不该…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他没想到布拉德利居然真的会想着来把他从那人手里救出去。
反正他的下场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有着头在室内的灯光照射下浮着层格外漂亮的光晕的金色长发，发丝柔软而顺滑，似乎染着点湿润的水光，正凌乱地堆在那件披在身上的鲜红长袍的雪白毛边上，把那些柔软的毛边都蹭得湿润了起来。
那个人在他拿起武器刚抵住自己喉咙的时候就立刻出现在了房间里，打断了他的行动并对他下了诅咒，让他从此再也没法选择自我了断。
“……我不是来杀你的…”
从沉眠中醒来的时候，以赛亚还感到有些头昏脑胀——这是被施了魔法的后遗症。
好一会儿后，以赛亚才听见来自他的这个昔日的老师的回复。
…………
不，不对。
在那段美好岁月中，没有属于布拉德利的带着戒备与怀疑的扰人注视，也没有那些令人厌烦的仗着他还在扮演好脾气的乖孩子时要凑上来接近他的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只畏惧他。
他瞪着布拉德利，只极尽一切地用语言来挖苦讽刺对方。
以赛亚冷笑着追问：“一具只要不死在你面前哪都可以的尸体吗？”
他不是在想这个。
“……你听到了吗？”
不是在学院里、不是在他知道布拉德利居然找了个来弥补他曾经带来的遗憾的替代之后，也不是他所以为的第一次与那个曾被称作威尔弗森的人的见面。
……披着鲜红外袍、穿着华丽朝服的皇帝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
“他们说，那是和经书里的巴比伦娼妇一样的角色。连陛下都被她蛊惑，搞乱了整个国家。”
已经很久没怎么来到外面、少有的几次外出也与一些羞耻记忆相随的以赛亚不喜欢这种暴露在外界的感觉。
布拉德利沉默无言。
他梦见自己还没有在那场决战中落败、还能轻易地就把整个世界搅弄得一团糟的岁月。
他听到布拉德利的似乎无比平静的声音。
这老东西大概会把他关起来，当做囚犯一样看待，继续像以前一样，不厌其烦地来教导他如何做一个好孩子——这一次，他不会再有能力可以阳奉阴违，并找到办法从那老东西身边逃开。
果不其然。
“…我得感谢您。”
以赛亚感到莫名的烦躁，他不明白布拉德利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布拉德利非得做这种除了给自己惹麻烦以外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以赛亚并没有对那句“我是来带你走的”有太多的惊讶。
落到那个人手里和落到布拉德利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哦，布拉德利当然不会把他关上床上每天变着花样地折磨他，这老东西到底有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在，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是您自己要忙着纠结的。”
温和地、平静地微笑着，询问小鬼：“告诉我，这些人刚刚是在议论什么？”
他感到巨大的羞辱，但已经熟于被玩弄的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只被这样对待就又浑身发软发热起来，被顶弄的乳珠和另一侧没被做什么的乳珠都欢欣喜悦地充血挺立起来，开始期待更多的抚弄。就算伸出手去抓住那根抵在胸前的法杖也无力推开，比起抗拒更像是在拉着那根法杖自己放/荡又不满足地凑上前去迎合。
而布拉德利，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动过杀意，在那时的以赛亚微笑着说出“是我杀了他们”的时候，他就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永远无法驯化的没有感情的残忍怪物，他于是动了杀意，试图在这怪物扩大危害之前将其抹掉。
“当然。”他说：“因为我就住在翡翠宫里。”
“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他说，一边艰难地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仰起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脆弱脖颈与赤裸胸膛没有丝毫遮挡地显露在对方眼前，“你现在就可以掐死我，或者捅碎我的心脏。”
但，虽然没想到，却还是不肯让自己显出畏缩来。
他们害怕他，却又要对他摇尾乞怜；恐惧他，却又渴望从他手里得到更多利益。
原因不是受困于他自己的道德和良心——他知道不是，他没有那么坚定、那么像个圣人。他没有动手，只是因为那时有一种连他至今都不敢承认的感情猛烈地涌出来，在杀意浮现的那一刻打断了他的杀意。
所以，很快地，以赛亚在后来得出判断，知道那个该死的麻烦家伙居然是将这整座宫殿城堡都制成了自己的魔法阵地——在这座宫殿里，那个人是名副其实的神。
他在今天下午时接到皇帝陛下召见的通知，大致推测出皇帝陛下应该是想询问他之前交给他处理的某件事的情况，考虑到那件事涉及到的特殊人物，他因此几乎是接到通知就立刻赶到了王宫。
“我不会跟你走的。”
还在纠结苦痛中的布拉德利猛地抬头，与他对上视线：“我不是——不…我从来没想过——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以赛亚：“…………”
“…………”
“您不会杀我。即便您有能力现在就杀了我、并且让其他人都对您的行动不敢提出指责和质疑，您也不会杀了我。”
“虽然我向来尊敬您……但，老师，您现在所做的一切可都越线了。”
“先越线的人是你，威尔。如果我早知道你当初是带着这样的心思，我是绝不会选择你的。”
他没想到对方会反应这么大。
“还是说，您来见我，难道其实是为了救我吗？”
更甚者，他还要继续讥讽几句：“怎么，难道您到现在都还要来做我的老师教我怎么做选择题——嘶…你干什么？！”
——那么，他又该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他看见以赛亚正扬着头，那双还带着流过泪的痕迹的蓝眼睛正含着怒意地瞪着他，一如他们那次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吵架。
——是使人昏迷的魔法。
他的话被打断。
“…………”
“别天真了，学长——在这个王宫里，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注视。”
只是，当他进入到皇帝陛下的书房内时，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本该是谈论重要密务的场合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