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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恕静默半晌,从他手里拿回卷子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虽是如此,最后两道压轴题都做对了。

    姜晚雀打量了他几眼,问道:“留级生?”

    池恕点头,“是。”

    怪不得和整个班都融不进去。

    姜晚雀将他的蓝牙耳机连盒一块没收了:“等你数学保证每次考试140分以上再找我要。”

    待他放池恕回座位后,摆弄起刚收的蓝牙耳机,他将两个耳机往充电仓一放,班上突然想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周围认真写题的同学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

    池恕也明显被惊到了,从书包里掏出正在播放音乐的手机,狠狠按了暂停。

    姜晚雀向来是允许学生带手机的,但他只要掏出来玩了他就会没收。

    ——也不知道这情况,算不算是池恕掏出来的。

    这一小插曲过去,也离晚自习下课没多少时间了。

    姜晚雀收拾笔记本电脑与教案,离开了教室,离开前望了一眼还在认真写卷子的池同学,自己刚才叫他似乎打扰他了,他正在写最后一道选修题。姜晚雀计算了一下,若是没将他交出去,大约是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恰好一张高考数学卷。

    他回忆了一下刚刚突然外放的音乐,似乎确实是纯音乐,还有些熟悉。

    是帕格尼尼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

    真有趣,听着这个能有注意力写作业?

    第2章 窥花

    南屿市的海风是咸中透着腥的。

    姜晚雀拿着晒了两天仍未干的白衬衣,凑上去嗅了嗅——

    得,不如不洗,一股子海盐的咸味。

    他向来是讲究的,上班时总穿着样式版正的英式西装,喷上男士香水。

    从他在海边的低层住房到南湾高中有1500m的路。

    这条路沿着海向前,沿途能吹一鼻子海风。

    起初他母亲不让他住海边的房子,说得好听是海景房,等刮了台风他们楼住户就是第一个遭殃的。

    但这并非他能决定的——单位福利,比市场价便宜不少,“海景”的由头转手也方便,还能做民宿。

    尤其是左右邻居都空着,对于他这个不喜噪音的人来说,可谓是十分诱人。

    但有些是住了才知道的。

    比如衣服洗了晾干会有海腥味,半夜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听着也十分闹心。

    姜晚雀决定稍后再解决。毕竟今天是他一个月以来好不容易才能休假的国庆七日小长假。

    其实说是七日,南湾高中高二学生只放假三天。

    都说做老师福利多,有双休还有寒暑假,其实是骗人的。

    什么双休,南湾高中给学生秘密签订了补课协议,缴费四百块,星期六还要上课。

    且周日要上晚自习,这样说起来没有一天是放假的。

    寒暑假还有网课要上呢。

    姜晚雀躺在阳台的藤椅中小憩,晒着初秋里暖人的阳光,忽然觉得海风也没那么咸腥了。

    在日暮将垂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一段铃声。

    姜晚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陈医生”。

    他将脸上惬意的余韵顷刻消失,留在脸上的仅有冷漠与麻木。

    “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四五十岁男人的声音:“姜老师是吗?”

    “是。”

    “姜老师,根据您上次来复查的结果,您说下体时常会发生瘙痒难耐,偶尔会分泌体液。”

    姜晚雀一个头两个大,妇科的男医生心理素质上佳,说着这些话声音都无起伏。

    “是。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我认为您可以适当进行一些抚慰,因为您这样的案例在全国非常少见,我们不建议您服用药物去抑制。”

    姜晚雀深呼吸一口气,“知道了,谢谢。”

    挂了电话后,躺在藤椅上享受假期的闲适再找不见踪影。

    让他去“抚慰”。

    他想起不知是谁劝他的话:“你要去接受自己的身体,接受自己的特殊。”

    但这种事情,换个人谁会能接受呢。

    他嗤笑一声,躺回阳台上。

    他想,就在这里吧,直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数不清的海底鱼类与沙鸥。他住在小岛最南方的矮楼的顶层,连润滑都不去做,仅仅清洗了一下,将手指探入他最难以触碰的秘密。

    那里狭小,柔软,而干涩。

    姜晚雀忍着羞耻与生涩的疼痛,似乎不是在做一件“抚慰”的事情,而是让他撕开结了疤的伤口,去探他最深处的鄙陋。

    耳畔是浪花拍打着海面,南屿岛在此时步入夜晚。远处有轮渡到岸时发出的轰鸣声,未经污染的岛屿天空上缀满星星。

    姜晚雀放任自己发出轻细的哼鸣,如不慎坠落的鸟。性灵在他白到透明的皮肤上舞蹈,身魂沉浮。

    待他的呼吸平复,将手指从柔软的阴道抽出,带出透明的粘液,他嫌恶的用纸巾尽数揩干,拿起免洗洗手液反复揉凑着被浸泡地发皱的中指与无名指。

    从性欲与羞耻中抽出精力时,他突然感受到一线目光。

    姜晚雀一惊,顺着感觉找去,忽然发现隔壁仅仅隔了一道玻璃的阳台上,正立着一道黑影。

    而他,双腿张开,花穴还吐着蜜汁,正对着那道黑影。

    姜晚雀此刻脑袋竟没有生锈,将那人的样貌一层一层清晰在脑海中。

    池恕。

    那双在黑暗中如狼一般的倒三角眼睛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他见姜晚雀发现了自己,也不选择避开,而是如前几日被没收蓝牙耳机时一样的仿佛丝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不同的是那日他面无表情,现在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个邪性的笑容。

    姜晚雀只觉得脊背发凉,顿时脑中蜂拥而出无数问题。

    这家不是没人吗?

    这个男生怎么在这?

    他看到了多少?

    以后要怎么办?

    但还未等他将浆糊一样的脑子摆弄明白,便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隔了一层玻璃却丝毫不减锋利。

    “姜老师,还没向您问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阳台走回了屋子,这间屋子确实不像住人的,连窗帘都没装上,透过阳台玻璃模糊看见屋里好像仅有一张床,准确来说是一张床垫,没有被子,没有床单,没有枕头。

    姜晚雀僵硬着身体,从阳台走到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时望着浴室里巨大的落地镜,此刻他面上潮红未消,仍透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感受。

    他人生中第一次触碰他的秘密,就被自己的学生看到了。

    这可真是…啊,这可真他娘的操蛋。

    去他妈的为人师表不能说脏话。此刻他只想明天就辞职,把行李收拾收拾逃离这座岛屿,逃离这个国家,逃离这个星球。

    第二日早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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