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隔了一会，他听见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那声音好像是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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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疼吗？」

    余时中捏着薄薄的包子皮沾了一下酱油，含糊道：「还好。」

    余时中被摇醒的时候，天正亮着，他睡得正沉，呼吸尽是甜酣，迷迷糊糊得推开恼人的手，嘴巴嘟囔着再睡会。

    ※

    余时中傻呼呼得问道：「今天几号？」

    杜孝之头也不抬得翻阅报纸，慢条斯理道：「我帮你请假了，坐着吃。」

    杜孝之给他一个数字。

    男人默了一阵子，忽然一把掀开裹着余时中的被子，暴露出底下赤裸的肌肤，他大掌一伸，覆盖住青年柔软的肚皮，往下凹进去的模样，像是饿了许久。

    余时中见杜孝之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只好低头道：「杜先生，我要去上班。」

    「过来。」

    余时中迷糊得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好像饿到胃都有些作疼，男人见他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又伸手去揉他的肚皮，轻斥道：「光吃我的东西能饱？就知道睡觉。」

    一副碗筷就摆在余时中的面前，催促他坐下来大快朵颐。

    杜孝之瞅了他半晌，用没有被青年握住的另一只手，施劲掐了一下青年又肿又翘的嘴唇，才音色淡定道：「醒了就起来吃饭。」

    甭怪他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杜孝之喊他起床後就出门了，余时中醒来的时候，鲜少会遇到杜孝之还待在屋内的情况。

    「喔。」恭敬不如从命，余时中拉开椅子坐下，瞅着满桌子各式各样的食物，一时之间不晓得要从哪里下手。

    有三、四分像吧，大家都这麽说，但余时中自己也不敢确定。

    余时中默默得扫空了一大半的食物，却还剩下很多，他抬起眼偷觑杜孝之的脸色，哪知道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

    他觉得自己就差远了，虽然保留母亲温柔的线条，他的长相几乎和父亲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内敛而斯文，好不好看他不敢说，但怎麽样都跟丁香的漂亮搭不上边。

    余时中的馋虫立刻被唤醒，肚子也饥肠辘辘得发出抗议的声音，他低着头数着早点的样式，有烧饼、小笼包、鸡蛋饼、蒸饺等十几种中式早点。

    「不起来吗？」

    丁香的容貌丽致，五官精巧，气质柔和，笑起来乾净似雪，艳丽中见清纯，没道理不能留住那麽多人的心。

    余时中这才惊恐得发现自己居然将整整一天睡了过去！

    突然，一个大掌无预警得袭向他的脸，杜孝之捉住了他的下巴，余时中怔了一下，就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男人锐利的眼刀刻画他的容貌。

    「肚子都饿扁了。」男人漫不经心得抚摸着青年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肚皮，边道：「既然不想起床用嘴巴吃，就用下面的嘴吃饱吧」

    他没办法，只能埋头苦吃。

    他拉开了男人盖在腹部上的手掌，撑着腰赶紧要去浴室洗澡，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之外都很清爽，显然是被清理过了，然而右手腕却还是非常僵硬，前天晚上的阴影仍就挥之不散。

    他或多或少听说过当年杜孝之如何一掷千金把丁香弄上手的事迹，之後两人不晓得什麽原因闹翻了，但杜七爷依然余情未了，间或找的人都长得像丁香，譬如昨日包厢里的美男子，譬如他。

    洗净完，男人又抱着他上床尽情玩弄，之後发生的事像染白的布被撕成碎片，余时中只依稀记得，最後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天都快亮了。

    余时中又把自己往枕头里面塞进一点。

    对着食物发了一阵呆，余时中才拿起筷子夹起一粒小笼包，杜孝之随手推出一个油碟，在上面斟了点酱油，随意道：「身体怎麽样？」

    杜孝之换了外出的正装，正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余时中不敢违逆他，依言走到餐桌边，出乎意料外，桌上布满热腾腾的食物，平时顶多就是粥或是简单的三明治。

    男人优雅得放下报纸，余时中以为他终於要走了，没想他只是调整一下姿势，居高临下得继续看着他吃饭。

    余时中郁闷得打理好自己後，杜孝之早就离开了，他也不想跟男人打交道，悄悄得下了楼，心想着自己居然旷职了一整天，该不会被开除吧杜孝之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临空出现。

    「有点。」

    男人问完例行的话就不再理他，余时中也乐得当空气，继续闷头咀嚼一桌子的包子点心，不得不说杜孝之挺讲究的，就这道叉烧肠粉和鱼片粥，还是老字号茶餐厅的招牌，他喜欢吃小点，以前大哥就常带他去，杜先生点了那麽多自己又不吃，他当然不能暴殄天物。

    余时中被掐了几下屁股，这才终於惊醒，他浮浮躁躁得直起身体，故不得身子的不适，抬眼就看到男人穿着睡袍坐在床铺上，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得拽住了杜先生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