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奇/串刺/四肢切断/群体/拳头/脱垂/子宫责罚‖人鱼(上)(2/5)
    真是恶趣味啊。
    确定我俩是来送货的,壮汉这才缓和了神色。而负责人什么也没说,只若有所思地反复打量着我。
    绕过货车前脸,就看见建筑后墙处的货梯正在运转。指示灯上的数字从平层变为底下的层号,因此,现在车库里可能没有别人。
    每动一动,他的身体似乎就往下沉一点,喉间发出吞噎声。
    他扑到笼门处,抓着笼锁大喊:“等一下!我前天的确吃了!我没事的呀!不要把我跟他关在一起!他刚刚才吃下去,万一变成怪物,我怎么办啊!”
    什么时候出现的啊?悄无声息吓我一大跳。
    这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呃、呃赫……嗯呃……”
    烤畜般串刺着的人体动静不大,偶尔机械性地收缩腹部,带动整个肩背肌肉在皮肤下滑动。臀瓣咬着铁架,分开又合拢,脊椎却被穿刺杆自体内固定得笔直。
    那人脑袋被黑布罩住,瞧不见脸,双臂固定在背后。
    走进车厢深处,我才发现刚才自己是看错了。
    他烦躁地挥手,目光凶狠,看我像看什么可憎的东西一样。与之前那个特别爱护我的前辈,判若两人。
    明明是很残忍的事情,为何却如同艺术品,拥有着令人窒息的凌虐美感?他腰间的紫红指痕,仿佛我自己留下的一般……
    实际上,这身体是有头的。
    要是他死了,应当做成标本保存起来,才不算浪费吧?
    只有一个箱子不同,里边倒出来个男人。他身体基本没有遮挡物,是祭典时的兜裆布打扮,头上套着潜水头盔。头盔呼吸管连的是高压气瓶,瓶子上标注着二氧化碳。
    你是否以为,我所谓看错,是将静止的塑料假体看岔,捏造出颤抖动弹的灵异状态?
    是向我求救吗?
    只不过,这没有四肢的人体以胸膛正对车门,头往背部后仰到了一个扭曲的程度。从我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他的脖子伸长,整个身体最高处是下巴,就神似无头的人体模型了。
    我们分作两组,老头带前辈和我去办公室取票据,另外两人把车开进研究所大门卸货。而我心痒着货物的真相,趁前辈与老人家核对商品数量的功夫,悄悄溜出来,钻进车库。
    串在架子上的人无法扭头,却似乎也从视野余光中知晓了我的存在。他发出呃呃声,脖子以铁杆为轴左右转动起来。
    只穿兜裆布的男人喝酒作乐什么的,我没有兴趣,因此,视线从一开始就停在显示屏正中那格。看起来是神社正堂外的水池,池子边上竖着几根铁柱,缠了铁链,连着镣铐,锁了个身穿女巫服的人。
    研究所地下空间宽敞,并没有分割成许多房间。我被押送到三坪有余的铁笼里锁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看那两人来来回回忙碌。对方将板箱运送至其他铁笼内,拆解,放出内中生物。
    普通人类缺氧会快速昏迷,于数分钟内死亡,这人看起来也是如此。总之没有动静。
    我伸出手去,抚摸他“骄傲”挺出的胸部,捏起一侧乳头。
    此时大部分人都会逃走,但我与他们不同,选择立刻上前查看。
    他十分惊讶,跑到我所在的笼子外,责备说:“你怎么在这里,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前辈,什么意思?你说的话听起来……”我问他。
    相比起我,前辈更是表现得异常激动。
    两指一捻,串在铁杆上的人体便颤动起来,腹部肌肉急速波动,肋骨在细小范围中扩张收缩,鼻腔发出“赫、赫”气声。
    三人严肃地审视我,仿佛我是上岛刺探情报的别国间谍。我紧张不已,连连呼叫前辈的名字。
    然而不管怎样吞咽穿刺物,他也无法将自己往上拔起哪怕半厘,只能含着铁杆,感受肉体被贯穿的绝望。
    话虽如此,我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两米高的钢铁板箱,装的几乎全是高大的怪物,长着巨型鱼眼,还有两栖类引以为傲的虬结肌肉。刚放出来时,怪物因蜷缩缺氧而呆滞不动,转眼便恢复活力,嘶吼怪叫,撞得铁笼哐哐响。
    壁挂式应急灯上有不少纹路,以致提供的光照呈现着一道道的明暗条纹,其中有黯淡部分刚好投影到这人体颈项部位,让我误以为它是个没有安装头部的假体。
    回头一看,是村民,端着猎枪。
    这人手臂和大腿被齐根斩断,创口包着纱布。铁架自他身下向上刺入——看位置应当是插入了肛门——支架贯穿肉体,打磨得圆润的顶端从他朝天张开的嘴里伸出来,把舌头挤得吐在下唇外。
    唾液溢出口角,顺着他伸长的颈项往下淌,流过锁骨,与胸膛上的津液混在一起,水光油亮。
    抚摸的欲望如此强烈,我实在无法自抑。可刚一低头,便感到有硬物突然顶住后脑。
    前辈一怔,脸色几乎立刻转白,仍回复说自己也吃了。
    车厢壁上挂着应急灯,左右两边各是一排封闭式的板箱,中间留出来了能走人的过道。
    我被枪指着,乖乖举起手,在对方指示下帮忙把板箱推进轨道,滑至车厢大门处,再跟着抬起板箱的叉车走进货梯。
    微弱的吞咽声响起。
    等我叠好野餐布,抬头一看,就发现眼前已经多了三个人。
    旁侧板箱里似乎有活物,撞得哐哐响。不但箱子往前挪了挪,整个车厢都晃动了一下。
    原因很简单,不当场弄明白的话,或许以后都很难知道真相,会困惑一辈子、遗憾一辈子的。何况像我这样的人,受过现代教育,不相信神神怪怪的传闻,还做着以揭示真相为己任的媒体工作,更应该保持探究之心呢。
    他腰上紫红的指印也颤动着,像在召唤我。
    按捺住激动,我跑到车后,扒着大开的门朝车厢里看。
    还是活的。
    当我靠近,走到胴体侧面,才吃惊地发现,自己眼前的并非塑料衣架,乃是一具穿刺在底架上的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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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
    我看得目不转睛。
    大显示屏转向铁笼这侧,原本播放的研究所周边监视画面,统统换成了神社祭典当夜情景。
    “吃了!”前辈笃定地回答。
    电梯门再度开启,内中传来A前辈的声音,我急忙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虽然蜷缩于铁柱底部,又被宽大的女巫服遮挡身体,其肩部骨架宽度与男人无异,却是谁都能看出的事情。
    他走向大厅中间的控制台,操作一番,调出视频来播放。
    “诶?”
    简直像是学校怪谈嘛,“生物教室的人体模型”那种。
    他皮肤遍布掐痕与淤青,被冷汗裹着,反射出鱼皮样滑腻的光泽。体液汇集到胴体底部,有的自阴茎滴下,有的顺着插入下体的铁杆流淌,在底架下聚成一洼不算清澈的腥水。
    衣服便掉了,只剩赤裸的假人躯体。
    非也。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负手站立的老头,背有些驼,板着脸,存在感爆棚。老人左右,立着两个警卫打扮的家伙,皆是三十出头的壮汉,身背老式步枪。
    我隔着笼子研究一番,分辨不出是死是活。
    没等我回答,身为负责人的老头突然插话。他操着与本岛人不同的口音,问前辈:“这人吃过肉?”
    因为伴随着吞咽声,我发现作为衣架的塑料假体正微微颤动着!那东西没有头、手和腿,腹部却似乎在收缩!
    挂女巫服的衣架受到震动,滑轮转动,往前溜出半米,撞在板箱边缘。
    小东西被咬过,周边有好几条齿痕,形状与深浅各不相同。因为过度玩弄,乳头呈拉抻变形后干瘪垂搭的模样,颜色也不好看,入手触感却像天鹅绒般柔顺。
    空落的袖子被冷气吹得摆来摆去。
    在他强烈要求下,壮汉捡起拆散的钢制箱板,插入我俩之间的铁笼栅格中,将二人分隔开。
    那副胴体是男性,不但做出了胸肌腹肌,还喷着大小不一的指印做装饰,很有艺术感。细节也颇为考究,连乳头和阴茎都制作了出来,耷拉着,涂装成破损发炎的可怜颜色。
    板箱似乎已经搬运得差不多了,砍去四肢的人体也被裹着巫女服抱到地下室来,就放在大厅正中间。空闲的警卫端枪看守着我,面无表情。
    对方不予置评,又问:“那你呢?”
    这可是商业机密,再往里深入的话,就不能用好奇来做借口轻易脱身了呀。
    好机会。
    负责人没有加以评论,只向跟班递出眼神。两个壮汉便上前,架起了前辈的两条胳膊,把他干脆利落地塞进我所在的铁笼里。
    前辈立刻从车旁边出来,他为双方作介绍,说这老头子正是研究所的负责人。
    老头子对前辈说:“仪式现场有全程监控,告诉我,你分得的肉是什么时候吃的?”
    是从板箱里发出的声音吗,女店家所谓的神秘生物?我这样想着,爬上车,敲敲手边的箱子,又一声响动从车厢深处传来。
    前辈和我同时发出不解的惊呼。
过道尽头有个落地式的衣架,在那种无手无足无头只剩胴体的假人身上,披着件皱巴巴脏兮兮的女巫服。